皎潔的月光灑在黑木家院子裡,池塘水面映着彎月,波光粼粼,偶爾錦鯉遊動帶起一圈波瀾,時常還有晚風吹過,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
若是沒有光佑臉上奇怪的表情,那這幽靜的場景還是挺有味道的。
“這人有那麼缺錢?”光佑有些想不通,佐竹健的工資收入肯定能養活他自己,而且還有很多辦法增加收入。
例如教別人彈鋼琴,或者受邀去別人婚禮上彈鋼琴什麼的,他賺錢的法子多得很,再怎麼說也不會淪落到找富婆的地步。
“難道他那個女朋友很物質?不對,這跟我有屁關係。”
想到一半,光佑才忽然反應過來,佐竹健找不找富婆跟他有毛關係,他在意的是自己的猜測正不正確。
“如果按他所說,那現在黑木建二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因爲自己妻子背叛,因愛生恨,失手殺人後僞造現場。”
坐在一旁的柯南不知道在一瞬間光佑就想了這麼多,他仍舊擺着那副思索的模樣,很快他就依靠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推理出案件的整個過程。
當然,這個過程是否正確還得打上個大大的問號。
“現在除了證據還有一點,黑木建二在哪裡?”
回過神的光佑邊監聽裡面幾人的談話,開始思考起正事,“剛纔目暮警官說他們聯繫不上黑木建二,也就是說現在黑木建二不知下落,目前我們手上還沒任何證據,根本不能確定他就是兇手。”
其實只要知道黑木建二的下落,光佑就有信心讓他親口說出自己是不是兇手。
從他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黑木建二八成是知道自己老婆給他帶了綠油油的帽子,就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頭上的綠帽子有可能是兩頂。
雖是如此,但光佑覺得黑木建二對黑木由理還是有感情的,而且對這個家庭,他還是非常想保持下去的,要不然早就跟黑木由理離婚了。
也正因如此,光佑覺得可以跟黑木建二打感情牌。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愛可以感化一切...其實說白了就是嘴皮子功夫,再說清楚一些,就是那些熱血動漫裡主角的特有能力——嘴炮。
不過現在連人都見不到影子,嘴炮功力根本發揮不出。
總不可能他在這邊喊一句“黑木建二,趕快去自首”,然後黑木建二就跳出來去自首吧?
要是等會黑木建二真跳出來自首,那他甘願把這池子裡的錦鯉當生魚片吃了,池塘的水就當湯喝了。
想到這,光佑朝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確認一切風平浪靜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事情哪有那麼狗血,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咚...”
忽然響起的關門聲讓光佑下意識朝聲源處看了眼,鬆了口氣,他還以爲是黑木建二忽然出現了呢。
不過還好,老天註定不會讓他把魚吃了,從門內出來的不是黑木建二,而是那位小白臉,也就是佐竹健。
“看來裡面已經聊完了,我們現在要進去麼?”光佑看着佐竹健離開的背影,從石凳上站起身,說道,“還是說我們去吃飯?我還真有些餓了。”
“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個去吧,我還想留在這裡找找線索。”柯南根本沒多想就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要是他跟眼前這倆貨去吃飯,到時候嘴裡吃的是飯,嚥下去的八成就是狗糧了。
想讓他當電燈泡?
鬧着玩呢?
“行吧,那你加油,我和小哀先去附近吃個晚飯。”光佑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填飽空蕩蕩的肚子而已。
接着,兩人就離開了黑木宅,準備去附近解決一下晚餐的問題。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燈亮起給還在外頭的人帶去光明,路燈下有兩道長長的影子,兩道影子牽着手,走的很慢。
“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麼支離破碎了。”光佑想起這事兒就感到可惜,“都說距離產生美,可這現在距離遠了,家庭都麼得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夫妻倆一年到頭沒幾天能湊在一起吃個晚飯,時間久了,變成這樣也挺正常的。”小哀在一旁發表了自己見解,“因爲不想一個人,所以死者就..找了佐竹健。”
她的這番話讓光佑想到了那位給黑木由理拍照片的小宮老師,雖然不在現場,但他能感覺到,黑木由理跟小宮在一起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一個想賺錢養家,一個想有人陪着,說到底兩人各有各的道理,只是這種方式錯了。”光佑嘖了下嘴,“我就跟他們不同,反正已經不缺錢了,等以後結完婚,我們倆就一起開個診所或者小超市什麼的。”
“錢多錢少無所謂,講究的就是自由,到時候想開門就開門,不想開門就一起出去玩...啊,完美。”
幻想到這種生活,光佑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這種生活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夢到過無數回。
在以前,這種生活僅限於他的夢中,不過現在倒是有些苗頭了。
“想的挺美,誰要和你結婚啊。”小哀話語嫌棄,但臉上的笑容還是挺明顯的,看得出來,她還是挺滿意光佑描繪出來的生活藍圖。
“呦呵,聽你這話...”光佑聽得出話語裡的傲嬌氣味,於是也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你是希望我跟別人啊,還是想丟下我不管了?”
聞言,小哀把視線移到別處,稍微放輕了聲音:“那爲什麼不是你丟下我呢?”
“因爲我懶啊。”光佑稍一用力就把小哀拉到自己身邊,隨後接着說道,“懶到我覺得有你一個就夠了,而且我懶得喜歡上另一個人。”
“行了行了,別貧了,你進去點餐,我去趟衛生間。”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就走到了一家餐廳門前,說完這話後小哀就連忙鬆開手,快步走進餐廳。
“這妮子...”光佑擡起頭看了眼餐廳的招牌,無奈的笑道,“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現在到,不過看她那副表情,應該算是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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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衛生間內,光潔如新的鏡子映着小哀微微泛紅的臉頰,這可能是因爲光佑的那番話,也有可能是因爲餐廳內開了暖氣的原因。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小哀呢喃了句:“其實,我也挺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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