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絕對不會外傳的,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警官先生,你今天也辛苦了。”
...
遠處兩人的談話飄到光佑耳朵裡,令他嘴角抽搐。
他原本以爲自己臉皮算厚的,結果事實卻印證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毛利大叔面前,他算得了什麼?
即便他不明白人家話裡意思,但是他還會擺出一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請繼續誇獎我”的樣子。
還有,那位警官能別腦補麼?
從“毛利大叔”開始推理那會兒,這貨就開始自我腦補,跟吃了炫邁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變化出的表情種類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還要多,速度比博爾特還要快。
光佑甚至懷疑這警官在自己體內建了條不限速的高速,要不然爲什麼能在短短几秒內腦補出那麼多畫面。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光佑能確定他絕對想偏了,甚至已經偏到西伯利亞去了。
這兩人聊着天,互相吹捧,看似很和諧,可兩人其實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毛利先生,我就先不打擾您了,我還得回去處理一下案子。”
說完,警官深深的看了眼毛利大叔,嘆了口氣,隨後才轉身鑽回警車,伴隨着引擎發動的聲音,車子漸行漸遠。
“這人不會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回想起警官離開前的眼神,還有那幽幽嘆息聲,毛利大叔感覺背後一涼,菊部一緊,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想太多了,他只是崇拜你而已。”
光佑就站在毛利大叔幾步之外,即便聲音小,但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也看出一些,那警官八成是毛利大叔的粉絲,這回碰見真人後就有一種類似毛利大叔碰見洋子的追星心理。
估計毛利大叔放個屁,這警官都會腦補這個屁裡有沒有深意蘊含其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案子總算是結束了。”
毛利大叔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對幾人招呼道,“我們就在這邊等回去的巴士吧,到家以後我得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再睡上一覺,今天怪累人的。”
“叔叔,你不是說還要帶我們去泡溫泉麼?”光佑說道,“你揹包裡還有那溫泉的小廣告呢。”
“溫泉?”毛利大叔有些詫異,“我說過麼?好像是有些印象...溫泉...”
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有這麼會兒事,而且除了答應帶他們去泡溫泉之外,似乎還答應給光佑買個蛋糕。
雖然那些錢已經還給委託人,但都是他當初答應下來的,還是得儘量做到,他可不能給幾人留下個說話不算數的印象。
更何況要去的是溫泉誒!
溫泉那邊應該可以見到這山上沒有的美好事物吧?
泡浴缸也是泡,泡溫泉也是泡,後者對身體還好,那爲什麼不選擇後者呢?
想到這,毛利大叔興致高漲:“那好,我們現在就在這邊等巴士過來,然後去泡溫泉!”
“爲什麼爸爸突然這麼來勁...”小蘭在毛利大叔身後彷彿看見了一團熊熊烈焰,“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想起什麼,小蘭忽然轉頭看着光佑,問道:“光佑,你之前說你去過那顆長在懸崖邊上的樹旁邊?”
“的確去過,不過那是...”
還沒等他說完,他的耳邊就響起了小蘭的訓斥聲:“你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懸崖邊上誒,要是掉下去怎麼辦?”
“這次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的,而且這次是...”光佑環視四周,指着剛從木屋走出來的某個眼鏡小鬼,“這次是柯南他拉着我過去的,說什麼帶我去看繡眼鳥。”
“???”
柯南停下腳步,懵逼的看着光佑,下一秒他就意識到這是光佑的報復。
“柯南...”小蘭訓斥道,“那個地方很危險的知不知道?你不僅自己去,還帶着光佑和小哀一起去,要是出事情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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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光佑是在甩鍋,但這次跑懸崖邊上找線索的行動絕對有柯南的那份,所以也不算罵錯人。
“這個..我..”
柯南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看着小蘭柳眉倒豎的生氣模樣,他眼前浮現出剛纔近藤的下場。
他見過不少次小蘭動手,按理說應該習慣纔是,可他並沒有,每次看到小蘭動手時,他就忍不住的渾身一顫。
講老實話,他有些慌的...
於是...
“對不起。”柯南稍稍低下頭,道了個歉,“這次是我的問題,我不會讓你們再擔心了。”
小蘭滿意的點點頭:“嗯,記住就行了,這種危險的地方不是你們小孩子該去的。”
“以後不讓你們知道就行了。”柯南在心中如此想到。
看着柯南吃癟的模樣,光佑笑了起來,暗道:“讓你有事沒事就叫我,活該...”
“還有你,光佑。”
訓斥完柯南,小蘭轉過頭,“你也一樣,聽到沒?”
臉上笑容凝固,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光佑也同柯南一樣,低下頭,乖巧的應了一聲:“哦。”
見達到了預想的效果,小蘭便停止了訓斥,僅僅是一個瞬間,她就恢復成平時的溫柔模樣,臉頰上帶着淺笑,對幾人說道:“行了,你們幾個乖乖坐回屋子裡等車。”
兩人齊齊應了聲:“哦。”
“呵呵,沒想到你還會露出這種表情。”小哀與光佑並肩走着,輕聲道,“真少見啊。”
“小蘭對我說這些是關心我,怕我出事,我總不可能擺出一副臭臉給她看。”光佑撇撇嘴,說道,“而且她和其她人不一樣,要是換一個人對我這麼說話,看我鳥不鳥他。”
聞言,小哀眼眸底下閃過一絲狡黠,問道:“那如果是我呢?”
“....”光佑停下腳步,看着小哀,表情十分複雜。
什麼時候這妮子也學會這招了。
說鳥吧,言語中透着一種不尊重的感覺。
說不鳥吧,這是送命選項,只有鐵憨憨纔會選。
光佑斟酌了下用詞,剛想回答,就聽小哀說道:“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意思,剛纔我只是逗你玩的。”
話音剛落,小哀就先他一步走進了木屋,留下如銀鈴般的輕笑聲。
“這妮子...”光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真是越來越皮了...不過我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