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這裡來拜訪的就只有那個男人麼?”弓長警官鬆開手,問道。
“不是,總共有四個人。”毛利大叔說道,“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死者的先生,從事占卜工作的姐姐以及拿自家商店目錄過來推銷的一個男子。”
“那個風水老師以及死者的先生並不是嫌犯。”
話音落下,弓長警官偏過頭看了眼說出這話的服部平次。
接着,服部平次就把他們的推測跟弓長警官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那兩個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咯。”弓長警官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能就這麼排除兩人的嫌疑。
“而且,之後我們在原地又待了五分鐘左右。”柯南擡起頭,看着弓長警官,說道,“直到我們離開,房子也沒有着火的跡象。”
“我知道了。”弓長警官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得例行調查。”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死者的算命師姐姐和那個上門推銷的男人了。”毛利大叔回憶道,“算命師上門向妹妹借錢,但沒有成功。”
“諸角太太對那個男人態度很差,甚至動了手,雖然可能是因爲她很討厭推銷,但不排除男人懷恨在心的可能。”
“嗯...”弓長警官抱着手,想了一下,說道,“說到算命師,我記得杯戶車站前的大樓裡有一層樓全部都是幫人算命的。”
“那麼那名女子可能就是在那裡也說不定。”服部平次看向弓長警官,說道,“警官,我們去哪裡看看吧?”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弓長警官提起這個本來就是想過去調查一下,所以就沒有拒絕,點頭同意下來。
說好之後,弓長警官就帶着毛利大叔一行人往杯戶車站走去。
路上,柯南拿出手機看了眼,眉毛一挑,說道:“光佑竟然給我發了條短息。”
剛纔他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所以沒有看到。
“應該是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的吧。”服部平次走在柯南旁邊,低頭往手機屏幕上看了眼,說道,“他之前也問過我。”
“不完全是,你自己看看吧。”柯南掃了眼短信的內容,沒有解釋,直接把手機遞到服部平次面前。
看着手機熒幕,服部平次小聲的把短信內容唸了出來:“你的那份豪華晚餐我會幫你解決的,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看到短信的一瞬間,服部平次感覺自己平衡了許多。
“下面還有,繼續往下看。”
“哦。”服部平次目光往下,把短信的後半部分內容讀了出來,“對了,轉告服部,他那份我也會幫忙解決的...”
看到這句話後,服部平次陷入沉默。
收回手,柯南編輯着短信,說道:“除了這兩句之外,他的確問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還問了下案件的大致情況。”
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平時也已經習慣了。
現在趕路,倒也不急,柯南就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與他目前知道的信息都編輯成短信,發給了光佑。
...
幫小哀鋪好被褥後,光佑就去了一趟洗衣服的地方。
本來想幫點忙,不過被小哀以地方不大,幫忙就是添亂的理由給拒絕了,順帶還把他趕回了房間。
坐在桌子旁,光佑用一隻手託着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偶爾變換個旋律,隨便哼那麼一兩句。
這種狀態還沒持續多久,光佑就感覺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下。
“短信?”光佑拿出手機看了眼,自語道,“柯南的啊...案發時,諸角先生和那個風水師出去喝酒,所以認爲嫌疑最大的是那個算命師和推銷員...”
“正準備去調查算命師...”
看完短信內容,光佑放下撐着臉的那隻手,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了柯南,“別那麼早下結論,我覺得嫌疑最大的應該是諸角先生。”
過了一會兒,柯南就回複道:“爲什麼?那時候我們親眼看見諸角先生和那個風水師一起出去喝酒,而且我們還在門口待了幾分鐘,房子裡也沒有着火的跡象啊。”
“反正你留意一下吧。”光佑沒有解釋太多,回覆道,“你們繼續調查,我等會還得去泡個熱水澡呢。”
在短信裡柯南大致介紹了四個人的情況。
風水師和諸角亮子之間有着不尋常關係的事情他早就猜到了。
風水師和諸角先生是大學同學這件事情他也從服部平次那裡知道了。
一個男人知道自己頭上多了頂帽子,繼續與對方虛與委蛇,臉上笑嘻嘻,心裡籌劃着復仇行動。
這種劇情還挺老套的。
因爲光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所以他纔會跟柯南講,留意一下那個諸角先生。
至於柯南有沒有聽進去,這就不是光佑該考慮的事情了。
回覆完柯南,光佑沒有等他的回覆,直接收起手機,起身拿了套睡衣,推開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日本衛生間乾溼分離,洗衣服是在另一個區域,所以小哀在洗衣服,並不影響他泡澡。
當光佑來到浴室的時候,小哀也差不多把那些衣服洗好了。
把睡衣放到一旁,光佑幫着把衣服從洗衣機裡拿出來,放到旁邊的筐裡。
接過光佑手裡放着衣服的筐,小哀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睡衣,說道:“你去洗澡吧,這個讓我來就行,水已經幫你放好了。”
她剛纔在等的時候,覺得沒事兒可做,就“順便”幫光佑放好了水。
剛拿起睡衣,光佑就聽見了這句話,轉頭看了眼抱着筐的小哀,露出微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道,“真的,你...我們越來越像是一個家了。”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小哀擡起頭,對上光佑的雙眼,語氣平淡的說道。
“嗯...好像還真是。”光佑回憶了下,他好像還真說了不少次,頓時笑了一聲。
雖然他每次想說的時候其實是想說另一句話,但到了嘴邊總是變成了這句話,可能是因爲他害羞吧。
等光佑鬆開放在她頭上的手,小哀抱着裝滿衣服的筐邁開步子。
走到光佑身邊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光佑偏過頭,看了眼停在他旁邊的小哀。
“下次能換句話說麼?”小哀轉過頭看了眼光佑,輕聲說道,“例如,把那個‘越來越像’給去掉。”
沒等光佑反應過來,小哀就抱着筐,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光佑輕聲重複說着剛纔小哀說的那句話:“把那個‘越來越像’給去掉。...”
失神片刻後,光佑忽然笑出聲,轉過身,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在浴室門關上後不久,從浴室裡隱約傳出了光佑的聲音。
“家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