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底部老巢被端,又在萬年寒玉和玄冰珠的引誘下,巨龜大眼睛滿是炙熱,急不可待的選擇跟隨。
張晨藝高人膽大,相信自己的實力,暫時沒有締結契約。而是重點培養,巨龜吞食萬年寒玉後陷入沉睡。
搞定完這件事後,他看見遠處正有一羣道士快速向這邊靠攏,爲首的是一個白袍老道,後面至少跟着十幾人,氣勢洶洶的模樣,這個陣仗準備好事。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張晨立馬腳底抹油一個暗影突襲,接着開啓了疾風步速度飆升了一大截。猶如流光般穿過演武場飛奔離去。
“虎子,那裡用了多少油料記錄下來。”
他雖然跑出了很遠,但是吼聲卻是久久不曾散去。
“啊,那小子跑了。”
“快,別讓他跑了。”
“給我追,我們快追呀!”
一羣倒是看到張晨突然離去楞了一下,接着呼喊聲連天。紛紛展開身法,向已經跑遠的他狂奔而去!
我滴個親孃哎!
張晨體內生命能量迸發,速度幾乎爆發到極致。即便開啓了疾風步,加上使用暗影突襲,猶如一個飛人般,耳邊的風聲呼嘯,可見真的是飛一般的感覺。
換作是其他地方,以他如今的實力可以橫着走。奈何,在天山派就不行了,相對而言等階太低了。
哪怕他卯足了勁,拼命狂奔,也是甩不開身後追來的人。實在是對方內力雄厚,爆發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隨着時間推移,你追我逃的雙方越來越近。
直到張晨轉身回頭望時,才發現這羣人的與衆不同。十多個道士大多身穿黑袍,還有兩個領口繡着金邊。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老頭,別看鬍子一大把。跑得那叫一個快,將隨行的道士們甩開一大截。
嘖嘖,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實力驚人!
張晨稍微看了一眼做了比較,就知道這個老道士是太上長老那個級別的,比小叔身份地位還高一級。
想到這裡,一咬牙一閉眼,他的速度再一次飆升。
“小友,你不要跑啊!”
“張小友,我們有事找你談。”
……
身後,衆多道士也是心頭震撼,前面那小子跑得爲什麼這麼快?他們在短時間內根本就追不上。幾乎是運轉內力爆發機制的速度,一邊狂追一邊呼喊。
“你們別追了,不然老子翻臉了。”
張晨勃然大怒。衝着身後就是破口大罵。這麼一大羣人氣勢洶洶的跑來,搞不好意圖不軌,不得不防。
既然甩不開身後的衆人,那就改變策略。
他開始在建築羣中四處閃躲拐彎,專走那些小巷子裡狂奔。儘可能的建築建築物來拉開雙方的距離。甚至開始帶着身後的人不規則的運動,直至繞圈。
沿途不少道士驚詫地看着這一幕追逐,當看清狂追不捨的長輩時,連忙行禮打招呼,只是沒有人搭理。
一陣陣狂風颳過,嗖嗖就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
讓道士們望着一追一逃快速遠處的雙方,***不着頭腦,搞不清狀況,這種現象從來沒出現過。
誰看到太上長老親自帶隊追逐一個人?
“你們看到沒有?那個前面逃跑的人好像是昨天那個傢伙。”建築旁有人察覺到不對勁,一聲驚呼。
頓時猶如平地驚雷,讓人們來了興趣,議論紛紛:“誰說不是呢?居然連續擊敗了我們九位年輕高手。”
“估計是太囂張,這才驚動了太上長老。”
“你們別忘記了對方越級挑戰,堪稱妖孽。”
“說不定,咱倆天山派還真的會多出一位曠世奇才。”
……
街道上的道士越聚越多,在搞清楚之前追逐的雙方後,又想起昨天張晨一口氣擊敗年輕一輩九大高手的一幕,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有人說囂張的傢伙引起了太上長老不滿,這才率領隊伍捉拿;有人說對方來是天才,估計要被收入門派;也有人認定太上長老是爲了玄冰珠而來……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追了上去想要看個究竟。
張晨本是想帶着身後的一羣道士遛彎,藉助建築掩護逃脫。奈何是第一次來的天山派,也沒過多時間觀察。對這邊的建築地形不太熟,辨不清方向。
而後面的一羣老道士堪稱老油條。對這片區域的地形和建築非常熟悉。加上沿途又有衆多小道士指引方向。追擊起來輕鬆無比,猶有餘力地開始分散。
張晨帶着這羣傢伙不規則的繞圈,哪怕速度再快再機靈,可在對方的大本營中也只能延緩被追上的時間,加上沿途有對方的耳目,根本就無法徹底甩開身後的衆多老道,對方開始包抄,遲早會被追上。
要是這樣被抓回去談事情那多沒面子,處於極大的劣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到這種局面發生的。
只能另想對策,混水摸魚!
“小子,你是跑不掉的。停下吧?有話好好說。”身後,那個鶴髮童顏的白袍老道聲音中帶着笑意。
這個老道士一開口,身後的徒子徒孫紛紛響應附和:“就是,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見見小友。”
“不錯,如今看見了,速度飛快,果然有幾把刷子。”
“真是人中龍鳳,天縱之才,怪不得能擊敗年輕一輩。”
“張晨小友止步,我們有重要事情相商,關係重大。”
……
這些老道士人老成精,好話張嘴就來,說的一個比一個好聽。簡直將張晨說成了天上地下的奇才。
“無良天尊,你們這些假道士,連道號都沒有我會信?”張晨可不是三歲孩童,也不會相信這些傢伙的鬼話,一邊咬牙狂奔,一邊往臉上塗抹彩泥。
“小子,你最好不要跑!惹得老夫發飆,就能瞬間追上你。”白袍老道士一聲低喝,腳底生風,速度再次加快,而且有越來越快的趨勢逐漸拉近距離。
“我靠,我害怕你?惹毛小爺分分鐘消失給你們看。”張晨可不是被嚇大的,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接着眼前一亮,猛地一個急轉彎鑽進一條小巷子裡。
他的速度飛快,猶如閃電般衝刺,接着一個暗影突襲,整個人像是閃爍一般,就竄進另一條道內。而身後的一棟建築前的晾衣架上少了件灰色道袍。瘋狂追來的一羣老道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異常。
“那小子人去哪了?”
追着追着,最前面那個跑得飛快的白袍老道轉進巷子突然發現不對勁。陡然停住身形也四處張望。
“師叔,怎麼啦?咦,那小子去哪兒了?”
十來個道士緊跟着衝入巷道,差點撞上前面的老道士。人們紛紛停下,快步走上來就發現問題所在。
原本在前面狂奔的張晨竟然消失了,筆直的前方連個背影都沒有留下,對方去哪兒了?難道這麼快?
“散開,追,一定要將這臭小子抓住。”
白袍老道掃視一圈,立馬就下達命令分散行動。當前直奔前方的巷道,其他人兵分多路通向其他地方。
可惜,他們實力雖然強,但終究有些地方遠遠不如。怎麼可能是善於僞裝執行任務的特種兵王的對手?
二十分鐘後。
一羣老道從幾個方向搜尋一圈後沒有找到目標。在那個白袍老道士的指揮下,又找了一圈再次相聚!
“守一,你們那裡也沒有找到嗎?”
白袍老道是天山派太上長老玄靈真人,是碩果僅存的幾位。輩份高實力強,詢問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回稟師叔,沒有看到那小子,沿途詢問也沒人看見。”一名頭髮花白的黑袍老道連忙上前回話。
“師叔,我們這邊沒有發現。”
“我們這邊也沒有,來回找了好幾遍。”
……
其他兵分多路搜尋的老道或迴應或搖頭表示沒有。
“喲呵,這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白袍老道玄靈詫異不已,眉頭緊皺。十多個強者兵分多路逐步推進,形成了包圍之勢。
換做是一般的進化者,哪怕是躲在某個地方都逃脫不了氣息鎖定,從眼皮子底下溜走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眼下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他們追着追着,只是轉了一個彎,一個大活人就沒了。
“師叔,守燁師弟說的不錯,這小子果然不一般。”花白頭髮的老道四處看了看,沉默片刻說道。
“算了,找不到那就去等,你們幾個繼續在門派內尋找。”白袍老道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立馬一擺手,留下一半人繼續搜尋,率隊直奔燁亭閣。
他們哪裡會知道,自從自己等人第一次從這裡散開後沒多久,一個舉止怪異的灰袍道士不知從哪冒出來,慈眉善目很面善,看起來還有點眼熟,低着頭打着哈欠沒睡醒的樣子,混入人羣中大搖大擺。
然而,這個傢伙就是張晨喬裝打扮,簡單的化妝易容。皮膚蠟黃,面部輪廓看起來很像某個弟子。一路上大搖大擺,光明正大的四處晃盪並觀察地形。
沿途遇到年紀比自己大的就叫師兄,年紀小的就喚師弟。人們看了他一眼覺得面熟,同樣笑臉相迎。大家融入一塊有說有笑,直奔門派食堂而去。
這些是門中夜間值守的弟子,起來的較晚,練武時間延遲。
不知道是不是天山派太過自信沒有外人,連身份腰牌都不檢查。他順便跟着人流前往食堂,一句忘帶腰牌搞定,又喝了幾碗米粥,領得了幾個大包子。
一路上邊吃邊跟身邊的同伴聊天,裝作一副我不懂的樣子,跟着其他小道士議論裝甲車和自己。沒有人知道昨天那個囂張的傢伙就在身邊潛伏着。
而那邊白袍老道玄靈真人,帶着一幫徒子徒孫四處尋找。沿途路過時詢問弟子,其他人恭恭敬敬,唯獨張晨在人羣中嘴歪眼斜,慢了半拍跟着行禮。
只是這羣門派強者急於尋找目標,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也沒想到目標收斂氣息的手段竟然如此了得。近距離接觸打照面都察覺不到異常發現不了。
只能怪你們學藝不精嘍!
張晨跟着越來越多的道士直奔演武場,混入人羣的他看到來來回回尋找的衆多老道,一個勁地搖頭嘆氣。
當然,他是個冒牌貨,不可能到演武場接受師傅的教導。捂着肚子逐漸吊在後方,找了個機會開溜,之後加快了速度,從小巷子裡先一步到演武場。
混入圍着兩輛步兵戰車的人羣中跟隨爲常春首座叫好。這傢伙成爲天山派第一個開動裝甲車的道士。雖然行駛的很慢很慢,但至少開創了歷史先河。
果然不出所料!
張晨剛剛進入人羣中,那些值夜班的弟子就來到了演武場。在衆多藍袍道士的呼喊下紛紛前往聚集。
要是還留在那裡,絕對就是孤零零地一個被發現了。併成爲衆目睽睽之下的目標,這丫的究竟是誰?
幸好老子身經百戰,碰到過各種場面!
他不禁暗自鬆了口氣又有些得意,繼續跟着人羣吼叫。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姜歌和王虎身邊聆聽。藍袍道士下過山歷練知道一點,跳過這個步驟。
其他人灰袍弟子則需要熟悉車輛和搞清楚車內的構造。方向盤和剎車,大喇叭等部件死記硬背下來。
張晨自然是跟隨人流上前,緩緩挪到姜歌身邊一個勁的使眼色,奈何這胖子不開竅始終沒有發現。又或者好爲人師之下,教導這羣菜鳥非常有成就感。
就這樣在演武場上晃盪了大半個小時。
張晨覺得差不多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當然,往往排除了所有地點,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可能。人老成精的老道肯定會想到這一點的。
時間太長就會有人來制止或進行正常演武,甚至排查。
此地不宜久留!
他又捂着肚子哎喲幾聲,直接一溜小跑地離開了演武場。爲了避免被人發現他故意繞開那些練武的弟子。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所想!
張晨剛進入拐角處,就聽見身後傳來嘈雜的呼喊。回頭一看就見幾個黑袍老道率領七八人趕來。吆喝着門派弟子集合,那些圍在車兩旁的也不例外。
甚至就連開動車輛的常春道長也下了車,趕緊集合。各自的師傅帶着弟子,明顯在看有沒有混入陌生人。
可惜,當然沒有問題!只有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窺視。
嘿嘿嘿,早就知道你們會這樣!
張晨又是哼着小調,大搖大擺地漫步在巷道內。差不多一半的人的演武場,另一半門派強者估計是找不到放棄了,返回燁亭閣的路上並沒有遇到障礙。
當然,他特意前往之前的那棟建築,將身上的灰色道袍還了回去。金蟬脫殼之法最好搞得越神秘越好。
當回到山腳下的燁亭閣時,還沒靠近就看見空地上堆積的大麻袋,數量很多,空地都變得擁擠起來。
一股濃郁又十分古怪的藥香味瀰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