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街頭髮生的槍擊事件造成了兩死一輕傷,鑑於事件的嚴重性,fbi已經介入調查。而最後的結果不出江晨預料,這場槍擊事件被初步定性爲黑.幫火拼。
幾乎是可以預見的,等這次事件淡出公衆的眼球后,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不了了之。既然現在撰寫這篇報道的主編在波士頓財團的人手中,那麼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次日,星環貿易召駐洛杉磯辦事處開新聞發佈會,美國業務部經理(主要負責星環城招商等等)站在了媒體的攝像頭前,對此前的輿論風波發表了澄清性質的講話。
“星環城與火星殖民地的航班將於年底開通,本着從和平友好、共同發展的角度出發,屆時我方將送還滯留在火星的美國宇航員。最快的情況下,這些宇航員也得等到明年1月中旬才能回到美國,屆時選舉已經結束。故關於星環貿易利用宇航員干涉美國大選一事,純粹屬於無端臆測。”
“我們注意到了華盛頓郵報此前的那篇報道,我方對華盛頓郵報的論點表示非常奇怪。什麼時候一個嚴肅的權威性報紙,竟然通過歪曲事實的方式來,來解讀兩篇根本沒有任何根據的報道。”
“當然,我對貴方國情表示理解。”
“將捕風捉影的指責和臆測作爲網羅選票的一種手段,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美國大選生態?”
而與此同時,在波士頓財團的威逼利誘下,雅各布·伍德也站了出來,面對媒體的話筒和攝像頭,語帶慚愧地表達了歉意。
“對於那篇報道,我有很大的責任,我首先對星環貿易表示道歉,我不該引用那兩篇捕風捉影的報道。身爲一名媒體工作者,我……”
這如同檢討書一般的發言,顯然是波士頓財團的人替他想出來的稿子。能如此流暢的背誦,看來在小黑屋裡他也沒少吃苦頭。
無論怎麼說,這由三篇報道引發的輿論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至於會對幾天後的大選產生什麼影響,也只能看着大選結果出來之後,才能清楚了。
畢竟,現在剩下的這點時間,連統計一次民調都不夠。
至於另一個當事人艾米·卡西姆,此刻已經下落不明。究竟是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逃到中部州躲了起來。還是現在人已經被摩根、洛克菲勒的人控制,正關在哪個小黑屋裡,暫時無法得知。
將目光從地球轉到三十個天文單位之外的柯伊伯帶。
經過半個月的勘探工作,起源號上的科研人員已經將所在星艦所在空域的小行星類型,全都進行了粗略的礦性鑑定。
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些原本被認爲礦性一致的小行星,在各元素丰度上卻存在着較大的差異。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不只是天文學界,就連物理學界中也掀起了不小的地震。
如果這個現象在柯伊伯帶具有普遍性,那麼對於太陽系起源的研究,毫無疑問將出現顛覆性的重大發現。不少來自天文學界、物理學界的學者、科研工作者,紛紛向星環貿易提交了申請,懇請星環貿易贊助一艘科研船,將他們和他們的實驗設備送往柯伊伯帶,建立科考基地對那些小行星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對於這些申請,星環貿易表示會認真考慮,但沒有立刻給出答覆。
畢竟對於江晨以及其它代表着各成員國利益的地球防衛同盟委員來說,他們感興趣的可不是什麼太陽系的起源這類上升到宇宙的科學命題,而是柯伊伯帶的重大發現以及太陽系外航天技術的突破,能夠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利益。
在接下來的半年中,起源號將嘗試對附近小行星進行開發,建立採礦空間站等等。尤其是對柯伊伯帶中那些大小和小行星似得冰塊上的氚、氘元素進行收集,儘可能實現能源上的自給自足,更是起源號所有科研任務中的重中之重。
畢竟星環城和柯伊伯帶可是隔着三十個天文單位,來回跑一趟可不容易。
大概下午三點鐘的樣子,江晨剛從未來人大廈提前下班回到家中,地球防衛同盟華國方面代表吳長峰便找上了門來。
爲兩人泡上了一壺茶後,阿伊莎如往常一樣去了樓上,將客廳留給了二人談話。至於娜塔莎和夏詩雨,這個點都還沒有下班。
“我們對柯伊伯帶很感興趣,無論是那裡的資源,還是科學價值。”在門口的時候已經寒暄過了,走到了沙發跟前坐下,吳長峰也沒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出錢,你們出技術,我們可以合作在柯伊伯帶建立一座永久的科研考察站。無論是對於兩國之間的文化交流,還是民間友誼,都是相當有幫助的!我很看好這項合作,你怎麼看?”
還有個原因,吳長峰沒說,但他相信江晨應該能理解。
這個提議肯定不只是中科院方面的意見,將國旗插在太陽系的邊疆,不但有助於提升國民自信心,最關鍵的是,對於某位來說,這可是能夠上升到歷史高度的功績。
“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江晨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得事先給你交個底,在柯伊伯帶建一座科研考察站的成本可不低。而且我們打算在柯伊伯帶,以我們的同盟的名義建立一座永久的太空前哨,涵蓋軍事、科研等方方面面的項目。比起單獨建一所科研考察站,我更推薦這個提案。”
吳長峰低頭思索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我會將您的提議傳達給國內,我們會認真考慮。”
如果地球防衛同盟打算以同盟的名義在柯伊伯帶建造一座永久的太空前哨,那麼獨自建一座科研考察站確實沒必要了。而且江晨說的預算問題,也是他最爲擔心的一點。
“吳將軍今天來找我,就爲了這件事?”江晨笑着說道,“這種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親自跑一趟多麻煩。”
“不完全是,”吳長峰端起茶杯抿了口,放鬆地靠在了沙發上,笑了笑,接着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上頭的人讓我在你這邊打聽下。但我這個人性子比較直,旁敲側擊的打聽我玩不轉,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你都這麼坦白了,那我肯定是知無不言咯。”江晨笑着道,“當然,我這裡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在不涉及機密問題的情況下。”
“那我就直說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吳長峰看向了江晨,“美國大選,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