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市,尚園公寓5棟12層,這裡是夏詩雨的新家。
因爲未來人科技的總部搬至香江,她這個CEO在處理完公司搬遷的事務後,自然也是跟了過來。對於租房主義者的她來說,搬家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現在時間是晚上八點。
如往常一樣,夏詩雨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不過那神情卻是有些不自在的樣子。通常情況下,單身的她待在家中是不大喜歡穿很多衣服的。
然而此刻,她卻很反常的穿着襯衫和礙事的牛仔褲。
要問爲什麼的話,那自然是因爲她的家裡現在不只是一個人。
爲了夏詩雨的安全着想,江晨把阿伊莎派到了她的身邊擔任保鏢。
對於阿伊莎這位女孩兒,夏詩雨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那天晚上,阿伊莎突然吻了江晨,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憤怒?說不上,因爲他又不是她的男友,於情於理她都沒有任何憤怒的動機。驚慌?或許有點。嫉妒?吃醋?或許都有。
她知道他很優秀,優秀的男人從來不會缺少追求者。只是對感情遲鈍的她一直在逃避,將自己心中那份感情不斷地交給明天罷了。
然而對於阿伊莎這位“情敵”,她卻恨不起來。
畢竟她救了她一命,還因她而負傷。
也正是因爲以上這些因素,在面對這位“同居者”的時候,她的心情異常複雜。
不過反觀阿伊莎,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自然。
因爲空調暖氣很足的緣故,此刻她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襯衣,晃着一對形狀姣好的yu腿,在跑步機上小跑着。
說起來,對於我的存在......難道她絲毫都不介意嗎?
電視畫面漸漸的模糊了,夏詩雨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對於她而言,我應該也是她的情敵吧。如果那時她沒有趕來救我。或者故意晚上幾分鐘的話......
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的表情,夏詩雨不自然地打了個哆嗦。
“冷了嗎?”阿伊莎看了過來。
“沒,沒有。”被這突然的搭話嚇了一跳,夏詩雨倉促地迴應道。
阿伊莎點了點頭。移開了視線。
兩人之間再沒了任何對話。
或許,兩個悶葫蘆住在一起就是這種感覺。阿伊莎只有在和江晨獨處的時候,話纔會稍稍多一點。而夏詩雨也是隻有在工作的時候,纔會做必要的交流。
也不知道江晨那邊咋樣了......雙目放空地望着電視屏幕,夏詩雨在心中嘀咕道。
有美女相伴。這兩天江晨過的十分愜意。
柳瑤這小妞雖然不適合娶回家,但身爲情人卻是無可挑剔。
當然了,雖說玩的很嗨,但正事他也沒忘記。帶着柳瑤在新西蘭遊玩的同時,他還在等一個人。
如果不出意外,那個人應該已經到新西蘭了,並且很快就會與他進行接觸。
從沙灘回到下榻的酒店,被柳瑤撩撥了一整天的江晨迫不及待地反手扔上了門,而柳瑤也是同樣迫不及待地直接貼了上來,主動獻上了熱、吻......
從晚九點一直到折騰到凌晨。江晨才放過了“苦苦求饒”的柳瑤MM,然後摟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江晨從睡夢中醒來。
瞄了眼身旁熟睡的柳瑤,他沒有立刻叫醒她,而是輕手輕腳地下了牀。
畢竟她只是普通人,和江晨這個注射過基因藥劑的“超人”肯定是沒法比的。
簡單的洗漱過後,江晨掏出手機,與習慣性的檢查了下電子郵箱。當看到收件箱中的那封未讀郵件時,他的臉上不由地浮現了一抹笑意。
“終於來了嗎。”
奧克蘭市街角處的老約翰咖啡屋。
舊事的木質裝潢,讓這裡看起來頗有一副別樣的歷史厚重感。但歷史厚重感顯然無法帶來好的生意。相比起臨街的星巴克,這裡簡直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但是正因爲這份幽靜,江晨纔會將見面的地點選在這裡。
前臺的服務員應該是在附近讀大學的留學生,長相只能說中上。但聲音很甜美。見到江晨這個同胞,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在奧克蘭的華人很多,有移民,也有遊客。
向這位打工的華國小妹點了兩杯摩卡,江晨走到了咖啡屋最深處的位置坐着,然後便玩起了手機打發時間。
不一會兒。一位穿着T恤的男子便坐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讓你久等了。”坐在江晨對面的男子,用歉意的口吻說道。
“沒事,你們其實也挺不容易的。”收起了手機,江晨擡眼看向了眼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華僑?”
“嗯,張亞平,代表帕努羣島公民自由黨與您會面。”張亞平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
帕努羣島原住民只佔很少一部分,其餘的人口基本是由先來的歐洲移民和後來的亞洲移民組成,華僑自然也是不少。考慮到江晨的身份,自由黨開會後決定,還是派出組織內的華人張亞平與江晨接觸比較好。
“江晨,雖然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了。”握了握手,江晨微笑道。
公民自由黨,作爲目前帕努羣島最大的反對派。然而雖說是最大的反對派,但他們的情況其實卻好不到哪裡去。之所以狀況不好,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沒錢。
帕努羣島很窮,附近沒有石油,也遠離熱點地區。經濟相對封閉,基礎設施落後,開發成本太高,這一系列的原因導致這個明明在聯合國擁有一張選票的小傢伙兒被打入了國際社會的冷宮。
根本沒有人對它感興趣,縱使這個自由黨在意識形態上比敘利亞的反對派更親西方,但美國顯然是沒有對這個“可憐的小傢伙”表現出足夠的興趣。
只有在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的時候,他們纔會擺出“義正言辭”的嘴臉去幹涉別國內政。這一點,從它在敘利亞和烏克蘭的雙重標準就能看出來了。
點了點頭,張亞平認真地看着江晨。
“聽說江先生同情我們的事業對嗎?”
“沒錯,我認爲,任何形式的獨裁都是可憎的。無論是總統獨裁還是企業獨裁,亦或者兩者勾結起來獨裁。”江晨義正言辭地放屁道。
他最沒資格說這話,在第六街區他就是個大獨裁者。
聽到江晨的表態,張亞平自然是大喜。
如果有這麼一位企業家的支持,他們的事業無疑要容易成功的多。
“那,江先生願意支援我們的事業嗎?”
“支援?”江晨玩味地端起咖啡品了口。
“當然,這不是無償的,在我們的事業成功後,我們會向您提供足夠的好處。”張亞平急忙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