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保說船隻還要等一年,陸遠頓時皺起了眉頭。
在這個島嶼當中想要離開的話,就只能坐船。
坐船就需要很久的時間,而且這邊的水運並不怎麼發達。
唯一一家航運公司還是藍星人開辦的。
他們這邊的行業主要是運送一些人類的奴隸,還有一些牲口貨物並不是客運船。
當然了,你要是願意跟着走的話也是可以的。
不過要交納一筆不菲的過路費。
陸遠在監獄的當中就已經打聽出來了,他想離開這個島。
永遠離開這個讓他感覺難受的地方。
他還要去其他的地方尋找自己的孩子老婆和家人,所以他必須離開這裡。
但一聽還需要一年的時間,頓時感覺這一年的時間他真的有些受不了。
緊緊的咬着咬牙之後,陸遠擡頭看了看酒保。
“那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離開這個大陸的嗎?”
對方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從桌上拿出來一包劣質的香菸,拿起火柴給自己點燃一枚,輕輕的吸了一口之後看着陸遠。
“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島嶼,只有船,當然了你可以在這條船來之前提前的訂票,我們可以幫你代辦!
你只需要在這邊找一份工作或者是你這麼有錢在這裡每天找個地方住下來,安頓下來,等船一來跟着走就是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陸遠微微的皺眉。
他並不想在這個三不管的地方多待一段時間。
這個地方雖然代表了自由,但是裡面卻非常的危險,而且隨時有暴露的可能。
畢竟檢察員們也是經常會到這裡來搜查逃犯的,他的身份非常的敏感,一旦被發現的話,可能就要重新被關回監獄。
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一個讓他膽寒的地方了,監獄那是藍星人開的地方,只要自己再回去一次的話估計想找個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酒保似乎看出了陸遠的心思,然後稍稍的沉思了一下說道。
“兄弟,這筆錢給我,我幫你找個差事,怎麼樣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他的話之後,陸遠忍不住擡起眉梢看了一眼對方。
“你幫我找工作?而且還能保證我的安全?你確定嗎?”
對方咧嘴笑了笑,露出他滿口黑黃的牙齒。
“當然我可是這個深海酒吧當中唯一的夜班酒保,在這裡我可以打聽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要是你願意拿出足夠的資金,不管是訂船票還是去什麼地方,或者是你是逃犯,都不用擔心!
我可以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不過前提之下就是你必須得聽我的遵守這邊的規矩,一旦你連這邊的規矩都不能遵守的話,那抱歉,我保不住你,誰也保不住你的!”
陸遠沉思了片刻之後,決定在這個地方好好的呆一段時間。
他真的是走不了,但是他需要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陸遠知道,對方能夠答應自己,那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他看起來就是老油子,一般的人找他的話或許是有點機會,不過陸遠並不想被當成肥羊宰。
“沒問題,金條可以給你,不過我先說好了,如果你要是敢騙我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對方嘿嘿一笑,剛準備說話,卻發現陸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手槍指着自己了。
他眼神當中露出了一次驚恐的神色。
剛剛那前一秒的時候陸遠手裡還握着喝水的杯子,下一秒就變成了手槍。
他不知道陸遠是怎麼做到的,只感覺心中一陣驚懼,露出了一個既尷尬又有些恐懼的笑容,對方討好似的衝着陸遠笑了下。
“嘿嘿,兄弟,別誤會,咱們都是道上混的人,你看我在這裡當酒保也不短時間了,什麼人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陸遠輕輕點頭,然後抓起自己的揹包。
“金條是你的了,事情辦好了之後來找我,這兩天我可能都會在酒保裡呆着,我住處的問題你得幫我解決一下!”
對方立刻笑了笑,然後將金條塞回自己的口袋裡,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個小房間。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先在這個地方住着,這是我自己的臥室,裡面可能張亂一點,你先將就將就,畢竟這幾天我一直上夜班,過那麼半個月之後纔會轉班,你可以晚上住在這裡,白天休息!”
陸遠輕輕點頭,然後抓起揹包,跟着對方來到身後的小房間裡。
小房間裡漆黑無比,對方拿出了一盞小油燈點燃之後房間裡立刻亮了起來。
房間裡可以用髒亂差來形容,地板上到處都是凌亂的酒瓶。
房間裡充斥着一種濃郁的汗臭味以及腳臭味和那種發黴的味道,以及那些劣質的酒精味道,讓整個房間都是一種臭不可聞的味道。
陸遠稍稍的掩了掩鼻子,然後在鼻尖扇了兩下。
“你的房間可不是一般的髒,你的從來都沒收拾過吧?”
對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嗨,我這個人能過一天是一天,哪裡在意那麼多的事情啊,我這個人平時懶習慣了,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幫着打掃一下,不願意的話那就只能將就將就了,我還得忙,以後晚上你在這睡覺,白天我睡覺!”
陸遠嘆息了一聲,然後進入房間當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地下的酒瓶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必須得整理一下的。
還有牀上那些不知道已經被對方睡了多少年的被褥,看起來是那麼臭乎乎的,似乎是從末世之前就流着的,上面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
陸遠無奈地直接將這些被褥直接給丟在了一旁,就那麼一張硬板牀,陸遠將自己的揹包當枕頭,然後和衣蓋上自己的身體就這麼直接就睡,至於幫對方收拾房間,陸遠也懶得動,他根本就不想幫着收拾東西。
躺在牀上沒幾分鐘的時間,陸遠就感覺自己腦袋裡一陣昏昏沉沉的,他已經太久沒有這樣放鬆過自己的警惕睡覺了。
他知道這個地方還算是安全,那個酒保看起來雖然並不怎麼靠譜,但至少他不會拿了自己的錢之後直接陰自己一把,他還沒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