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瞪!瞪!
手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鹿丸,彷彿一隻擇人慾噬的雌豹。
被她盯着的鹿丸,無語的看着川之國特有的萬里無雲天,鬱悶道:
“你已經盯了我半個小時了,你眼睛不幹嗎?”
手鞠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但立馬恢復了兇狠模樣。
“你們木葉的忍者擄走了我的隊長,你居然問我眼睛幹不幹?”
鹿丸撓了撓頭,有些羨慕的看着旁邊的之內。
明明對方又是一身高領黑色大衣,又是帶着墨鏡,在川之國這種荒涼戈壁中最是顯眼不過。
但這半個小時下來,砂忍村的忍者硬是沒怎麼看他幾眼。
‘簡直太讓人羨慕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黃沙平地起,起伏如龍。
沒一會兒,依舊一臉輕鬆的鶴間信,帶着面色鐵青的馬基,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鶴間信手裡,還有這一顆殘留着指紋,拇指大小的金球。
金球的質地很粗糙,明顯是純粹用暴力將剛剛提煉出來的金沙捏成形的。
看到這顆金球,手鞠就隱約猜到,剛剛鶴間信帶着馬基‘把臂同遊’游到哪裡了。
川之國五大金礦中,距離此地最近的左度金山。
不過,哪怕說是距離最近,但也有近百里的路程,算上往返,就是兩百里!
半個小時兩百里,放到鶴間信前世,已經是頂級跑車在平坦的公路上才能跑出的速度。
更可怕的是,這樣的速度還是在鶴間信強行控制着馬基這個精英上忍的狀態下達成的。
這個時候,手鞠終於明白,鶴間信要如何‘不情之請’變成‘合情合理’。
就是用碾壓的方式,將自己與砂忍的差距展現出來。
再這樣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接下來鶴間信無什麼‘請’,都是合情合理的!
“咳!咳!”
鶴間信鬆開了馬基,被強行控制一路的馬基,頓時癱軟在地,有氣無力的咳嗽着。
比起手鞠,經驗更加豐富的他,早在被‘把臂同遊’的一瞬間,就大致猜到了鶴間信的打算。
所以這一路上,他從未放棄過反抗、掙脫。
雖然看起來離開的時候和回來的時候姿勢一模一樣,但消耗的體力和精力,絲毫不下於一場激烈的戰鬥。
但哪怕如此激烈的反抗,但卻依舊沒有逃脫鶴間信的控制。
這一刻,他終於能夠體會到,中忍考試後手鞠的無力和絕望!
吸!
馬基深吸一口氣,在手鞠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看向鶴間信苦澀而又不甘的道:
“鶴間信,說說你的‘合情合理’的要求吧。”
鶴間信想了想,微笑道:
“首先,在我來之前,川之國的大名承諾過要將川之國內所有金礦的三成上交給木葉。”
“砂忍現在控制的金礦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嘛,就沒什麼了,主要是我最近有個計劃,需要你們砂忍安分一點。”
對於鶴間信來說,這次和砂忍會面,主要就是展現實力,讓砂忍村把那些有的沒的小心思都收一收。
好方便他大規模鋪開地衣,徹底結束在桔梗山城張嘴就吃沙子的糟糕局面。
至於川之國的金礦,更多的是臨時起意。
畢竟,剝削四代風影這位享譽忍界的勞模、黃金礦工,還挺有成就感的。
順便也湊一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人生成就。
不過在話說完後,他忽然又生出一個念頭,看着馬基和手鞠道:
“我說,你們沙忍村要地不?”
“能種糧食的那種?”
馬基和手鞠,一臉愕然的擡頭看向鶴間信。
鶴間信見狀,乾脆當場拿出一小撮隨身攜帶的地衣,輸入了一點查克拉後往河畔一扔。
那塊地衣肉眼可見的從硬幣大小,飛速生長到直徑一米多。
等到查克拉消耗完後,鶴間信講地衣一掀,一層大約一毫米的薄薄碎壤,出現在馬基和手鞠眼前。
本來表情愕然的兩個人,此時臉上已經變成了嚴肅和認真。
其中馬基還親自半跪在地上,捻了一撮土放進嘴裡嚐了嚐。
“雖然並不肥沃,但已經足夠一些頑強的植物生長了。”
鶴間信看着當面‘吃土’的馬基,表情微微變化。
但是在川之國生活這麼多天,他也大概能夠理解馬基此時的心情。
對於生活在過於貧瘠的國家裡的人來說,土壤真的是一種極爲珍貴的東西。
不過也正是因爲太過珍貴了,馬基反而有些患得患失。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鶴間信?”
鶴間信看着馬基,隨意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打算賣地衣種子給你們砂忍村啊。”
“只要用足夠多的種子,輸入足夠多的查克拉,你們沙忍村就可以在川之國的西部,開闢出一塊可以種植的區域。”
“想買嗎?”
馬基沉默了。
他當然想買。
但身爲忍者,他本能的對這種近乎天上掉的餡餅感到警惕、狐疑、不安。
糾結之下,反而無法做出決定。
但就在這個時候,手鞠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們砂忍村想買!
”
“你想讓我們,拿什麼買?”
鶴間信擡起頭,看着一臉堅定的手鞠,笑道:
“當然是拿黃金了,總不能是你吧。”
手鞠聽着鶴間信的調侃,面色不變,只是緊張的反問道:
“只要有黃金就行?”
鶴間信點了點頭,手鞠、馬基還有其他砂忍明顯鬆了一口氣。
對於四代風影還沒死的砂忍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了。
只不過——
手鞠和馬基看着鶴間信,臉上依舊帶着一絲不真切,忍不住問道:
“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們砂忍用你的地衣改造出足夠的土壤後,實力大增,然後再次入侵火之國嗎?”
鶴間信隨意道:
“你們這種沒種過田的,大概永遠也沒辦法明白一件事。”
“一般親自種田的人,都不怎麼喜歡打打殺殺。”
“稍微耽誤點時間,一年的工夫就白費了。”
說到這裡,鶴間信稍微頓了頓,意味深長的道:
“另外,以後的忍界,可能就不是你們想打就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