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運良看着云溪面無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報的價錢是低了?還是高了?這姑娘沒有表情,接下來談軟裝部分該推薦好的?還是壞的?
軟裝有他們的合作廠家,所以會比市面價錢拿貨要低,至於中間差價,收取2個點,比起商場要便宜,工程方也能掙點車馬費。
聽完這50萬的鉅款,云溪有點沒底氣,這只是房子,不算門窗等雜物。
云溪繼續詢問着50萬的花銷明細大頭在哪裡?
云溪問的問題都很專業,工程隊也很耐心的介紹着。
專業的工程團隊介紹着屋子和院落的修繕,屋子內的水暖系統管路,從屋裡的排水系統到院落的硬化和涼亭的搭建,所需要的大筆費用。
云溪瞭解了以後,一時也有點慌張,不知道怎樣做選擇,這麼好的院落,她都能想象到醜醜的狗窩搭在哪和冬天再也不用厚厚的棉服綁在身上。
想着找老爸在商議一下,又害怕聽到錢數的父母會猶豫或拒絕,云溪想了會,和胡運良說:
“胡叔叔,我現在只有20萬,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您看能不能先就這20萬開工,後邊的我肯定會補齊的。”
胡運良看着這個小姑娘,一開始以爲她不差錢,現在這話一出,瞬間耐心全無,不可思議的嘲笑着說:
“開什麼玩笑,在這空口無憑的?你以爲這50萬是上嘴脣碰下嘴脣嗎?工程團隊給你介紹的很清楚了,50萬隻是房子,後續也是需要花錢的,快走吧,別在這給我搗亂。”
云溪聽着胡運良的說話語氣,是怕她賒賬,也是商人怎麼會做賠本買賣。
就在胡運良推着云溪走的時候,云溪想到昨晚的商議,父母臉上的笑容那麼溫柔幸福,加上現在這房子還是爺爺奶奶手中蓋起來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過。
她昨天剛動員起爸媽,今天她必須鉚足底氣談下來。如果擱置了這個事情,可能就沒有後續了,又或者乾脆自己也會放棄,不了了之。
云溪想到這些,乾脆豁出去拼一把,總是這麼畏畏縮縮的,永遠也拿不定主意,說道:
“胡叔叔,我把我家的田地抵押給你,足足20畝田地,都是挨着河道,還有房子的產權證,這些加起來不止50萬,等到房子裡外工期竣工後,如果還不了錢,你就把房子和土地收走吧。”
云溪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爲她剛剛得到系統幾天,就收入六萬,她想着,憑藉着手藝,後面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
房子要蓋好,時間至少半年,剩下三十萬,不用半年二三個月就能夠掙到。
還有就是村裡最近都在議論玻璃廠建設,而且規劃的田地就有他們家的,玻璃廠建設已經吵了3年了,不一定什麼時候開幹,也等不上那筆佔地錢。
加上聽小姐妹說他爸最近忙的投標玻璃廠建設,用這個吸引他爸爸,就能早點開工蓋房子,萬一房子蓋好玻璃廠都不動工,那就在把土地收回來。
如果先佔地就等的蓋完房子把錢收回來,抵押的方式,不管怎樣在沒有到期限之前,都不可以買賣。
胡運良看着這個小姑娘,腦子中,突然閃過一件事情,最近他們競標的玻璃廠建設,就是在云溪說的那一片田地上。
胡運良繼續看着云溪,嘲笑着說:
“我要你那麼多土地也沒用呀,我們這搞工程建設,都是現金流動,不要。”
“我聽說周圍五十多畝田地要規劃建玻璃廠區,我們家20畝,全部規劃在裡邊,玻璃廠不是私企的。”
云溪說完,胡運良突然也收起了臉上的嘲笑意思,玻璃廠的事情,最近他們的團隊在投標書,競爭玻璃廠的工程很麻煩,對手太多不容易拿下。
胡運良也搞不懂,一個小姑娘這麼大口氣,爲什麼非要這麼執着,先試探試探她:
“我說,云溪吧,你怎麼這麼執着?不能等攢夠錢在蓋房子?你自己都說竣工前可以還清,爲什麼不在等半年呢?”
云溪語氣堅定的說:
“我想現在動工,趕在冬天就住進去,這樣我爸媽就不用在冬天受凍了。”
胡運良看着云溪,想了片刻,抽了倆根菸,想到如果土地產權在自己手中,在競標時,說這片廠區小半部分土地證在自己手中,倆方爲了各自利益都會讓步。
我也能做工程掙錢,在佔地方面,比別人1釐地便宜1000,我也是掙錢的。
哪怕工程不做全部,只做部分車間構造,也不少掙錢。
要是這丫頭能在竣工前還了錢,就按照土地市場價佔得原價給她,多出的差價可以抵押在她蓋的房子裡,也不要我套現金。
如果玻璃廠投標失敗,我就有了土地證使用權,誰也別想動工,能拖一天算一天,我這樣拖着,對於我來說,都倆全齊美。
胡運良對云溪說:
“行吧,土地證給我抵押,房產證我不要,這20萬留下,提前醜話說在前邊,竣工之前給不了錢,我就收土地了。”
云溪看着答應的胡運良,說:
“謝謝胡叔叔,行,明天我也會找律師來,商議抵押期間的土地佔有事宜,那20萬今天就留下,您給我開票吧!”
胡運良看着這個姑娘,想不到小小年紀,不卑不亢,就這樣跟自己談了一筆業務,這還是第一次和小丫頭談合作的。
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覺的她幼稚,說話很穩重,有想法。
云溪心裡已經很緊張了,先不管別的了,正兒八經的找個好律師,明天擬好合同,公正之後就能開工了。
次日雙方都找了律師,公正之後,簽訂了合同,一家子就開始了挑日子,動工破土,修土木。
說幹就幹。
村裡這就是大動靜,一時間,云溪家成爲了這個月第二次熱議的家庭,第一次是云溪做大席,人們都驚呆了,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技術手藝,村裡都傳神廚小廚娘。
第二次新修土木,都沒聽說,直到挖掘機到了村子裡,人們以爲是村長家要幹什麼事,想不到是雲守業家要修房子。
這一片房子都是近幾年新蓋的二層小樓,間距寬,不會互相影響採光,只有云溪家是這片區域的唯一土坯房,比起別人的,就是破破爛爛。
知道她們要蓋新房子,在村裡租房子時,隔壁的郭奶奶兒子,文昌叔主動找到云溪的爸爸。
讓她們去隔壁儘管住着。
文昌給了他們鑰匙,讓就在這裡安心住着,是因爲云溪爸媽在老孃活着的時候,沒少照顧,送飯,聊天,日常起居生活,沒少幫忙,於情於理都要幫忙。
文昌和媳婦是跑大車的,經常不在家,孩子上大學,也不回家,院子也大,二樓和院子幾間偏房都空着。
很快就着落搬家了,有了云溪的幫忙,很快就收拾完畢了,李慧枚都驚訝的喘着氣說:
“你怎麼那麼有力氣,累死我了,我走倆步都喘氣費勁。”
李慧枚哪裡知道云溪有神秘系統護體,云溪也立刻表現的很吃力的樣子說:
“媽呀,你不懂,其實吧我也累,只是年輕,所以就顯得比你有勁。”
李慧枚看着云溪撇着嘴說:
“哼,我也年輕過,別看現在小,歲月不可蹉跎呀.”
最近老媽一有時間就念叨,云溪也清楚,老媽唸叨的就是找對象,除了找對象沒別的了,所以就及時打住:
“對了,我忘記了,我爸推着你那幾個泡菜壇,我去幫忙去。”
沒等李慧枚說話,只見云溪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