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理髮店,云溪看着小琪。
狀態還可以,本來想問一下小琪跟男朋友的事情。
但是想到那是嘉怡偷偷告訴她的,爲了不出賣嘉怡,還是閉嘴吧。
還有更重要的,小琪自尊心比較強,一般有事也不怎麼跟姐妹們說,跟嘉怡聊得比較多。
云溪走到位置上坐下後,跟旁邊的嘉怡說道:
“你們來的挺早的。”
云溪說完後,嘉怡開心的說道:
“那當然,爲了美,我可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必須合理應用。”
“快坐吧,咱們這一坐又是一下午,做頭髮最浪費時間。”
小琪也跟云溪說着。
云溪坐下後,問道:
“你們倆的休班是對在一起了,還是你們換班了。”
她們倆的休息時間,一般都對不上,今天能聚在一起,估計是換班了。
小琪跟云溪,還有嘉怡,都是學的護士。
云溪燒大席了,小琪在藥店賣藥,嘉怡在醫院上班。
嘉怡的科室,一開始在急診。
後來跟陸磊,也就是嘉怡的男朋友,確定結婚的時候,陸磊家找了認識的人,嘉怡從急診的門診部,直接調去了老幹科。
老幹科是護士醫生之間的叫法,老幹科室叫保養科。
來的病人都是一些離退的幹部,在退休之前都是處於政務機關的領導級別,前來修養。
沒什麼大病,只是隔幾月就來科室搞一次體檢,或者有點小毛病,來輸點液體。
基本晚上不住院,白天就跟上班一樣,到點來滴點液體,滴完以後就走了,整個病區是相當輕鬆自在的,也會最搶手的科室。
掙的錢也可觀,還沒有那麼累,重症的護士上班就是戰鬥,跟閻王幹仗,搶救病人,神經相當緊繃,不能有一絲鬆懈和失誤。
老幹科也有那種得了大病的,做完手術後,直接來老幹科輸液。
一個病人一間房,陪侍的家屬也可以有多餘的牀休息。
陪侍的一般都是護工,家人基本都只是前來露個面,來一幫人,站一會就走了。
嘉怡掉在老幹科後,基本時間也輕鬆了,不想之前在急診那樣緊繃,夜班更是高度緊張。
小琪在藥店,一天24小時上班,上班也是三班倒,一般就是上一整個夜班,能休息一天。
云溪問完後,小琪說道:
“哦,我換班了,就爲了跟你們出來玩一玩,散散心。”
小琪說完後,眼神中都是輕鬆,好像解脫了什麼。
嘉怡說道:
“哦,我是連着上倆個夜班,同事又跟我換班,可以連着休息四天。”
嘉怡也說着自己的休息怎麼來的。
云溪還在想,這倆人怎麼回事,爲了做頭髮沒有必要休息四天吧,這頭髮得怎麼做。
理髮師走來打段她們的聊天。
理髮師看着云溪的頭髮,問道:
“你打算怎麼做呢?”
理髮師邊看着云溪的頭髮,邊捏在手中。
云溪說道:
“拉直,在剪一些。”
云溪從鏡子中看着理髮師,理髮師笑着說:
“行,你這頭髮跟我的髮質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女生跟我的髮質一樣。”
理髮師撩着云溪的頭髮,
云溪問道:
“這是什麼髮質?”
云溪也苦惱,這是什麼髮質。
自己的頭髮從小就是自來卷,就跟泰迪的毛髮一樣,尤其是被雨水打溼後,更加明顯。
云溪上初中後,就一直拉頭髮,一年一次,持續到現在。
這一頭的頭髮,不拉直的話,就是泡開的方便麪,遠看就是戴着一個假髮在行走。
八零年代,有些時髦的搖滾歌手可能會故意做這種爆炸頭,云溪不需要做,散開頭髮就是巔峰,爆炸頭的巔峰。
云溪的捲毛是遺傳老爸的,話說,老爸當年是不是靠着這一頭捲毛拿下老媽的,這也是有待考究的。
上學時候,還有一個專屬云溪的外號‘捲毛’。
云溪看着理髮師,想知道這是什麼髮質,是捲毛的髮質?
理髮師說道:
“這種髮質是沙發,這種頭髮遺傳性很強,一般北方的人偏多。”
理髮師說完後,嘉怡最先開口,說道:
“有什麼依據嗎?云溪可不是北方的,你猜錯了哦。”
嘉怡笑着理髮小哥,嘉怡以爲理髮師小哥哥看上云溪了,所以故意找話題。
可惜的是,理髮師直接劍走偏鋒,說錯了云溪的產地,她並不是北方的。
嘉怡說完後,小琪並沒有說話,而是嚴肅的看着理髮師,想看他玩什麼花招。
小琪不說話,盯着理髮師。
小琪討厭理髮師這樣的搭訕云溪,小琪覺得理髮師是自戀,以爲自己是情場高手,所以用這樣的方法搭訕女孩,小琪現在滿眼都是嫌棄理髮師。
理髮師笑着說道:
“不可能,即便不是北方的,那麼祖上肯定是北方遷移過來的。”
理髮師還是肯定的說着自己的判斷,說話的語氣十分堅定。
云溪看着理髮師,想着他說的話,云溪也沒有聽爸爸說過祖上的事情。
唯一知道的就是,爺爺年輕的時候是乞丐,後來被收養,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至於祖上是哪裡的,自己還真不知道。
云溪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云溪一直在想着,祖上到底是不是北方的。
嘉怡笑着跟理髮師說道:
“小哥哥,你是不是想要我們云溪的聯繫方法呢?”
嘉怡這樣說,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就是在暗示理髮師,是不是想搭訕云溪。
理髮師尷尬的笑着,說道:
“哦,你們別誤會,我只是聊一下頭髮,沒有那樣的想法。”
理髮師解釋着,希望不要被誤會。
這時,理髮師的徒弟把裝着拉頭髮的直髮膏拿了過來,還推着一個小車車,就像牙科醫院的那種小推車。
理髮師邊弄云溪的頭髮,邊說着:
“這種捲髮的髮質,傳說是古代當時北方匈奴的後代,血統中含着一種基因,捲髮連續遺傳幾代後,慢慢的會消失。”
“但也會隔代遺傳,這東西很奇怪,我爸媽都是直髮,只要長輩有,就會隔代遺傳,我就是屬於隔代遺傳,我姥姥是捲髮,我就是這樣的沙發,蓬鬆的髮質沒有卷,咱們這邊少見。”
理髮師趕快解釋着自己的見解。
不然這幾個女生以爲自己看上人家了,雖然理髮師已經結婚了,不能讓別人誤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