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在云溪那沒有佔到便宜,於是就在大街上跟周圍的人聊着閒話,話裡話外都是云溪的壞話。
村裡的嬸子大爺們,沒事幹的時候,就在村中的小賣部那裡閒坐,坐着聊聊天,幾人一起說說閒話,這地方也是村裡的第一首八卦源頭。
小賣部的老闆每天給貢獻三兩麻子,麻子類似瓜子之類的,長的是圓形的,灰褐色的,薄皮,裡邊的子油香油香的,香油就是麻子榨的油。
大家磕着麻子,聽着大家的閒話,葉子也湊在一起,葉子一過去,大家就知道了,這肯定是誰得罪下葉子了,葉子來這裡絕對是說別人的壞話,就是跟大家說她最近聽到的閒話,反正葉子的嘴裡沒好話,好話不從葉子的嘴裡說。
葉子一過去,一個大爺磕着麻子,說着:
“幼,葉子是來買東西?”
大爺是故意這樣問的,他們都知道,葉子肯定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說誰的閒話的。
葉子能有什麼壞心思,當然是想說別人的壞話。
大爺問完以後,旁邊的人看着葉子,就知道,這肯定是哪個倒黴的得罪下葉子了,這葉子是來說壞話的。
大爺剛問完,葉子果然沒讓大家失望,直接開口說道:
“哎,我哪有心思買東西,這不是今天去王家的席間給隨禮去了,哎,本來挺好的,花錢隨禮,我吃飯打包很正常吧,大叔們,你們就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葉子沒有說事情,先是跟大家挖苦一下,先說一下確定的話,然後在說後續。
葉子說完後,觀衆們都說着:
“嗯,正常,怎麼了?”
“是呀,這是誰這麼膽子大,敢不讓葉子打包剩飯?”
大嬸故意這樣問,大嬸的原話其實想說的是:這是哪個人,敢不讓你打包,他就不怕葉子你脫光去他家?
全村人都知道葉子的事蹟,脫光衣服上門大鬧,除了葉子,沒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人們都好奇的想知道是誰挑釁的她。
問完以後,葉子跟她們顛倒的黑白的說,是云溪不讓她打包剩菜的,云溪說她偷東西。
這話一出口,大姐都不理會葉子。
她一個潑婦,誰也不想跟她有糾纏,以前她說別人,大家也只是聽一聽,誰也不會說什麼的,最多是湊個熱鬧,瞎聊幾句。
今天這可不一樣,葉子說的是云溪,云溪的爲人大家最瞭解,葉子說的話不老實,這裡邊肯定還有其它的事情。
葉子說完後,誰也沒有接話,這話說的十分不老實,很有問題。
云溪這孩子,從符根的事情上就知道這孩子的具體爲人,符根兒子去世,找云溪燒大席,云溪就收了一百,還是因爲符根上門非要給錢,云溪才收下的,而且云溪做的菜那麼好吃,在村裡找云溪燒大席的人還有很多,現在用不上,將來也能用的上。
當然不會因爲一個潑婦得罪云溪。
葉子看沒人理會她,氣得直跺腳。
云溪這邊,晚上還要去燒席,王全福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出殯的,第二天不需要準備飯菜了。
云溪回家後,剛躺下玩了會手機,電話就響起來了,來電的是金雅。
金雅打來電話,好像剛搬完東西,氣喘吁吁的跟云溪說道:
“云溪,你在家了吧,你現在可以過來一趟嗎?”
金雅讓云溪過去,但是沒說幹什麼。
云溪說道:
“行,一會到。”
云溪本來想回家躺會,等快下午四點的時候在過去,過去正好做晚飯。
今天的晚飯是拉麪,面已經在和麪機裡預熱了,湯頭用雞湯跟牛骨吊湯,湯也已經熬煮了,文火慢燉三個小時,一會過去正好拉麪做涼菜。
云溪也不清楚金雅是要幹什麼,爲什麼突然讓自己過去,既然讓過去,肯定是有事,云溪起身出發前往金雅家。
金雅看着眼前的帶魚,還有各種海鮮,都是剛回來的貨,這些貨是剛預定的,臨時決定晚上的飯加餐。
中午有很多賓客還沒有走,有的走了,又打電話,表示吃完晚餐在走。
中午宴席結束,不到半小時又陸續的接了好多電話。
好多人打來電話,詢問晚上還有沒有晚餐了。
聽說晚上是拉麪,很多人表示,自己馬上返回去,有的還要帶家人過來,他們完全是爲了送別全福。
在電話中,都是說要送全福最後一程,都可惜全福年紀輕輕離世,說的十分深沉,表示中午的送別不夠深切,晚上要把家屬帶上,一起來好好的送別全福,他們捨不得全福離開,要好好的把全福送走,送走的行動就是回來吃頓晚餐再走。
金雅也明白,這羣人哪是捨不得全福,是捨不得這頓晚餐,他們上的弔唁禮都是五千起步的,在來吃一頓晚餐當然可以。
只是大家都說的很多聽,是來送別全福的,不是來爲了吃晚飯的。
還有的人表示,要是有早飯,他可以幫忙守靈,代替王恩。
這羣人爲了吃真是使力了,晚餐原本大概有二十桌左右,因爲很多都是幫忙的,賓客們基本沒有了。
想不到半個小時的電話量,直接增加十六桌,很多人都是市區的,返回去後,又帶着家屬折返回來了。
還有的是去了火車站,打電話跟朋友們聊起來後,聽說要返回去吃晚餐,原本趕火車的,也不着急了,直接改簽或者退票,這麼好吃的飯菜,竟然有晚飯。
隨即表示要吃完晚飯在回,中午的晚餐那麼美味,竟然還有晚餐。當然不會放棄,直接折返回去,吃完在走。
金雅接到他麼的電話,自己讓送菜的又送回來很多肉跟菜,晚上接着做。
中午的晚餐,按說可以剩菜很多,完全想不到,去了後廚,竟然連一盤都沒有。
云溪去了以後,看着滿地的食材,立馬就明白了,這些菜是晚上要加餐的菜。
沒等云溪問,金雅就主動說道:
“云溪,晚上來吃飯的人很多,臨時決定家菜,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金雅說着,一直看着云溪,金雅害怕云溪萬一不答應,金雅已經想好,萬一云溪不答應,那金雅就在出加工費。
金雅想讓多做點,這下等飯上桌前,金雅先把飯菜飯菜都打包起來。
金雅算是明白了,這云溪做的晚飯根本不會有剩菜,沒等自己打包,就已經沒有剩菜了,只剩下廚房的空盆了。
金雅說完後,云溪看着地上的菜,說道:
“沒問題,需要在找六個幫廚一起幹。”
云溪看着地上的食材,想要準時開飯也可以,在加幾個幫廚就夠了,云溪看着食材,腦海中已經想到吃什麼。
】
云溪的腦海中都是乾煸帶魚,紅燒大蝦,還有辣炒花蛤,醬汁青口貝。
這些東西做起來倒是容易,很快就熟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清洗,貝類的清洗要做到位,不然吃起來有泥沙,很容易影響口感。
云溪看着還有牛肉,牛肉現在滷肯定來不及,滷牛肉最少要慢火燉煮六小時,不然吃起來沒味道,還發柴,很影響口感,就像在吃一快抹布一樣。
云溪想着還是爆炒牛肉,配面吃也可以,做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
云溪在腦海中規劃該怎麼吃,怎麼做。
金雅在旁邊看着云溪,心裡感覺暖暖的,金雅以爲云溪會拒絕的,畢竟忙了一天,整整七十桌的菜都是云溪自己掌勺,云溪一個人忙前忙後。
金雅感覺云溪肯定會拒絕晚上加餐的行爲,金雅也做好準備給云溪漲價,想不到云溪沒有猶豫,直接答應,加錢的事情,云溪這幾天壓根沒有跟金雅提過,連着做了四天的飯,一句怨言都沒有。
金雅跟着王全福,也看了很多人的倆面三刀,有些人只要幫了忙,想要點好處或者利益的時候,就會說一句,‘你怎麼謝我’。
說的時候開玩笑的語氣,但是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是玩笑,都是認真的,就是等着你如何謝他。
金雅這幾天跟村民的相處,慢慢的也在改變自己的最之前的想法,金雅發現大家沒有自己最開始想的那麼難相處。
金雅在村民這裡從來沒有聽過想要回報的話語,比如怎麼謝我這樣的暗示,或者話語。
金雅在村裡這幾天,是人生的低谷期,唯一的安慰就是云溪做的美食。
美味的飯菜能短暫的忘記煩惱,通過這幾天跟村民的相處,金雅好像明白了,爲什麼自己老公要回村創業。
金雅的心意也在慢慢的改變,慢慢的轉變,金雅決定不撤掉老公跟村裡簽約的合同,還是按照之前的合同,只抽百分之二十的返利,剩餘的百分之八十就均攤給村民。
金雅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一個決定,可以讓很多家庭有錢供養孩子上學,這樣的工作,是一份很可觀的收入,對於家庭開銷也算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巷子口。
戲臺上唱的是啞女告狀,啞女的委屈與無奈,滿肚子的冤情無法訴說,有口難辯。
演員的表演,讓人十分讓人動容,有些人都跟着流眼淚,臺上唱着戲曲,臺下的跟着抹眼淚。
另一邊的後臺,人們都聚在一起說着:
“好消息,我剛纔看到主家讓送來很多菜,今晚我們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