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看着桌上的人吃飯,此刻云溪一家,三人的心思並不在菜上,而是在今天約飯的主要目的上。
可惜,現在村長好像並不打算詢問果園的事情,村長的眼睛裡,還有快子上,都是菜,還有云溪釀的米酒。
這一切的安排,村長好像並不知道,他跟金雅聊得還很熱切,都是菜的味道評價,還有滿意的狀態。
倆人很保守的拿起米酒,示意的乾杯,並沒有碰到一起,只是示意對方喝喝喝,她們的言語中都彷彿在說:喝吧,這是米酒,不醉人。
村長跟金雅還有王恩,吃的那叫一個歡實,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今天算是在云溪家滿足了。
金雅家的倆位阿姨吃完已經撤到客廳了,等着一會吃完洗完。
倆位阿姨吃飯很快,可能因爲工作的緣故吧,吃完就主動走開了。
云溪跟倆位阿姨說,讓她們回吧,自己收拾,倆位阿姨表示,這麼好吃的菜,吃完後怎麼好意思走呢,必須等着把廚房收拾完再走。
倆位阿姨這樣說,云溪也沒有在推辭,倆位阿姨在客廳等着他們吃完飯。
米酒是後邊慢慢發勁,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基本都是光盤,批次都還意識清楚,金雅開心的說着:
“哇,今天這頓飯,是我最近吃的最爽的一次,這菜真不錯,云溪,以後我們可能在村裡定居,我可能會時不時來蹭飯哦!”
金雅美麗動人動人的眼睛,笑的眯着眼睛,滿心歡喜的看着云溪。
李慧枚熱情的說道:
“沒事,你不想做了就帶着孩子過來一起吃。”
李慧枚說這話就是單純的看到王恩跟金雅都在,所以才這樣說的。
金雅說完後,坐在高背椅上,想着一會把這些菜打包了,晚上帶回去接着吃,可惜的是沒多少菜了,只剩下一點了。
金雅又遺憾的砸着嘴巴,看着雞胗的盤子裡,說道:
“哎,可惜了,這道麻辣雞胗吃完了。”
金雅控制不住的想說心裡的話,一點也不想保留,只想痛快的說出來,唯獨可惜的是雞胗沒有了。
金雅這個樣子,看着像是已經在慢慢的散發酒精的作用。
今天飯桌上的裝酒瓶裡,一瓶是一斤,金雅跟村長還有王恩,基本他們三個喝的最多。
云溪跟雲守業只喝了一小杯,剩下的都是他們解決的。
喝完一瓶後,李慧枚中途還又加了倆次酒,他們也全都喝完了。
這時候雲守業本來打算說,等下次有機會在來。
雲守業還想着金雅說那句話,說想來蹭飯,雲守業心中有些惆悵,寡婦門前是非法多,金雅要是來家吃飯,那雲守業只能去果園呆着,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雲守業打算悄悄的跟村長提示,今天吃飯的目的。
沒等雲守業開口,村長直接指着雞胗的空盤子,對金雅說道:
“大妹子,我跟你說,只要你把果園那些承包商的資料給我,讓我把大家的果園推上正道,我保證,只要以後承包商一來,我就公費,不,是自費請云溪去做飯,你不是愛吃雞胗嗎?我也愛吃,你要是給我承包商的渠道,我下午就去批發市場,買倆大袋雞胗,整整二十斤,讓你今天吃爽了,晚上我跟守業接着陪你吃,行嗎?”
村長也是口吐爲快,米酒的後勁慢慢的發起來了,直接說出今天的目的,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自己前來的目的。
金雅聽後,瞬間變色邊冷,冷哼的一聲,直接說道:
“哼,我就說,今天你們這飯菜就是專門給我下的鴻門宴吧!哼,好啊你們,這樣對我。”
金雅也是口吐爲快,直接說今天對方的目的。
這時候,雲守業是最緊張的,雲守業害怕村站說露餡,想趕快打岔,說今天的真是偶然,沒想到,雲守業剛說一句偶然,村長直接伸手攔住雲守業。
村長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藉着米酒上頭的勁,眼神嚴肅認真的說道:
“你少冤枉我們,我們沒有那麼多心眼子!”
村長是有點醉,不假,但是村長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喝醉酒會有點暈,但是意識是清醒的,那些亂打雜的,多數都知道自己在幹嘛,只是藉着酒精在故意折騰人。
村長這一句話,直接攔住雲守業給金雅解釋。
村長清楚,雲守業說話太實在,即便是解釋,就金雅的腦子,立馬就能猜出,這裡邊的事情是怎麼樣的。
村長這一句話,讓云溪一家瞬間鎮定自若,金雅一開始的冰冷表情,隨着村長的話,慢慢的轉變,金雅相信是自己多疑了,是自己冤枉人家了。
金雅立馬轉變態度,一副我冤枉你們的樣子,看着對面的村長。
云溪心中都忍不住的喊着:
‘好傢伙,不愧是村長,真厲害!’
雲守業的心中是:
‘我去,有倆下,你是真厲害,就你這霸氣的一說,媽的,天王老子來了,也拆不穿我們的局。’
雲守業有點劫後餘生的輕鬆,夾着菜裡的花生吃着。
李慧枚聽後,也在內心感嘆:
‘這就是四隻眼的馬閻王來了,也看不出這是假的局呀!’
飯桌上先是安靜片刻。
金雅沒有說話,嘴也沒閒着,吃着云溪自制的炸蝦片。
村長也慢慢的轉變柔和的語氣,跟金雅說道:
“哎,我知道你的爲難,你放心,只要你把果園渠道給我,以後村裡發展起來,這每年多少承包商得來,只要一來,大隊肯定要找云溪做飯招待,你不是愛吃云溪做的菜嗎,這以後你也算參與進來了,只要大隊有云溪做的伙食,你就儘管來就可以。”
村長又繼續說道:
“今天這是沾人家云溪的光,要不是云溪這頓飯,我也不可能坐下來跟你聊這麼多,既然我們能坐在一起,我就給你好好分析一下,你看看,村子裡的果農們,這當時都是全福兄弟帶起來的,總不能讓全福兄弟把親手帶起來的果園銷售就這樣毀了吧............”
村長的米酒後勁上頭,跟金雅說的時候,不想之前那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樣的話語對金雅根本沒用。
對金雅說話,就是實事求是,說具體的事情,不要談任何感情。
村長也發現之前勸說的根本無效,只能換種方式。
村長說的很多,但是又好像沒說很多,基本不離果園的實際情況,還分析了很多果園看不到的收益。
也算是給金雅這個城市妞普及土地裡的黃金。
金雅也認真的聽着,金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把手機錄音打開了,金雅覺得信息太多,無法做筆記,只能錄音之後,回去慢慢的分析。
金雅也明白,這件事情不只是給渠道那麼簡單,金雅也想分一杯羹,不給聯繫方式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被踢出去,徹底當旁觀者。
金雅就是想拿着資源,看看村裡的態度,自己賺的毛利會不會像之前一樣。
之前王全福管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沒跟自己說,村裡的這份收入,基本都給了劉彪那個漂亮的老婆了。
金雅以前也不在乎,但是現在不得不在乎,螞蟻在小它也是肉,要把這些背後運作的規律都慢慢的摸清楚。
金雅聽村長說完,沒有說話,但是態度跟之前不一樣。
村長也沒在多說,村長知道,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在深一點的,就不能說了,點到爲止,不能把底牌給對方看。
飯桌上瞬間安靜,只聽見王恩吃蝦片的聲音,卡察卡察的。
王恩在煩惱,小周到底是個誰,怎麼問了一中午,就是沒結果。
金雅喝着李慧枚倒好的茶水,現在米酒有點上頭。
金雅邊喝水,邊在心中想着:
‘嗯,差不多說的就是這樣了,給倒是也能給,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想不到還附贈云溪的飯菜,這個好,以後還能經常在村裡蹭飯,反正現在也不打算回縣城住,王恩也要跟着學一學,讓王恩從頭到尾接管過來,我負責後勤,不錯,不錯。’
金雅在腦海中又想到一件事情,心中滴咕着:
‘我倒要看看,這果園真的能掙錢?還有村裡的鋼廠,真的能掙這麼多的錢?全福給了劉彪媳婦多少錢?怎麼給的?爲什麼我以前就看不到流水賬,這事情村長知道嗎?還是村長也是在給王全福包庇。’
金雅立馬就想到一個問題,正好趁着今天的機會,好好問一問村長,王全福跟劉彪媳婦的事情。
金雅把倆位阿姨,還有云溪跟王恩都支開,讓王恩跟她們先回家,一會打電話,在讓阿姨返回云溪家收拾廚房。
云溪跟着王恩去了他們家。
雲霞家,就剩下雲守業倆口子,還有村長跟金雅。
金雅覺得今天是個好機會,云溪這頓飯,正好能讓自己瞭解一下,這王全福跟劉彪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雅先是跟村長說道:
“你剛纔不是答應我,要批發雞胗,還讓云溪做的吃,今天也喝酒了,沒法子開車去買東西,估計今晚是做不成了,你準備雞胗,改天吃。”
金雅這樣說,是給村長一個定心丸,一會好問事情。
幾人看着金雅把孩子們支開,以爲要說什麼事情,想不到就是說這件事情。
雲守業的臉上也漏出笑容,這是答應了。
村長也很開心,想不到這云溪真厲害,一頓飯菜就搞定了,早知道,就直接找云溪,還走那麼多彎路。
就在三人開心之際,金雅馬上臉色轉變,看着村長,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還想知道一些事情,要是跟我說了,我不光把聯繫渠道給你,我親自聯繫這些人,把他們找來。”
金雅說的時候,村長滿口應答的說道:
“你有話直說,儘管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村長一聽,有這樣的好事情,當然願意。
要是金雅聯繫,更加方便,不需要一個個的自我介紹,村長以爲金雅也就問一些村裡果園的事情,或者關於果農的情況,還有果園的面積,完全沒有必要隱瞞,問啥說啥。
村長說完後,金雅直接問道:
“王全福到底有沒有給劉彪50萬開牛場,還有就是,他當時給劉彪媳婦的錢是哪一筆收入,你知道多少。”
金雅也是聽說,但是沒有確切的答桉,這村長每天跟王全福在一起,王全福活着的時候,經常跟自己說村長人不錯,金雅堅信,村長知道的更多。
金雅沒有把雲守業倆口子支開,是因爲,知道這倆口子爲人實在,不傳閒話,他們倆在跟前,也能給自己證明。
不然金雅單獨跟村長在一起,別人會說閒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