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的話語則仍在繼續。
“這個時候的馬漢已經清楚,現在的戰爭像過去那樣通過巨大的圍攻取得勝利已經不可能了。
也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這個鐵路網遍佈歐洲的時代,所有防禦的缺口都能通過鐵路網進行彌補,支援很快就可以到來。
所以,他真正的目的,在於通過巨大的火力,對法軍進行致命性的打擊,同時消耗法軍的有生力量,以此來迫使法國投降。
通俗點來講,就是用飛機、坦克與大炮、機甲這些機械革命帶來的重火力,消耗西法蘭的人口。
以龐大的彈藥投入換取戰果。”
“西法蘭會中計嗎?”阿莉西亞問道。
“他們不得不將兵力投入這裡。”夏亞說,“我說過了,這裡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有着“巴黎之鑰”之稱就足以證明它對於西法蘭人的重要性。
這個地方的特殊性,足以引誘西法蘭人源源不斷的進入他們的殺人機器中。”
“這也是他們不進攻西岸的原因?”阿莉西亞說,“因爲害怕自己一旦攻下凡爾登要塞,就會使得西法蘭人撤退。”
夏亞點了點頭,“不過.德意志方的統帥還是有些過於傲慢了。”
“以凡爾登對於西法蘭的重要性,即使他們佔據了凡爾登,西法蘭人也依舊會不顧一切的攻下這裡。
否則的話,巴黎失守,對於整個西法蘭的來說都是一個重創,也同樣能在精神上打擊西法蘭人。
而如果他們現在沒有攻下要塞,再過一會兒再打下要塞就難了”
夏亞低聲輕喃着。
“西法蘭的工業能力或許不強,但布里塔尼亞強,或許,這場戰爭或許將成爲雙方的煉獄.”
戰場上裹挾着血腥味的微風衝擊着他們的髮絲飛舞着,阿莉西亞的面色也十分凝重。
“會死多少人?”
“這就得看,雙方誰的戰鬥意志更加堅定了。”夏亞靜靜的說,“不過,不會比當初在塞國戰場上的少。”
“去洗個澡嗎?”夏亞問道。
他轉過頭看向這片戰場,“這場戰役,不會是一兩天就結束的。”
戰爭是從黎明開始的,炮火一直持續到了傍晚,中間雙方各有停歇,但之後就又是一場又一場的激烈的衝突。
這或許是整場世界大戰中,烈度最強大的一處戰場,甚至有一發流彈從天空劃過一個巨大的弧度直接向着城堡轟來。
不過在即將靠近城堡的時候,炮火突然在空中來了一個急轉彎落在了一側的土地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崖壁上脫落掉落到了下方的湖面中,濺起無數的水花。
阿莉西亞沒有回答,“你應該,是特地來這裡的吧?”
“是爲了看這一場戰役?”
“是,但也不算是。”
夏亞低下頭看向這條河流。
阿莉西亞十分默契的擡起手抓住了他的手,在那瞬間,雙方共享了一個視角。
透過深邃的默茲河,水波流轉下,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結界內隔開了水,形成了一個有空氣的海底空間。 巨大的封印法陣佔據了這個結界的大部分空間,法陣上有很多古老的文字,盧恩、歐甘,甚至還有一些就連阿莉西亞都不太認識的東西。
在法陣的周圍有一棟小房子,兩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者正面對面坐着下國際象棋。
這兩個阿莉西亞都認識,都是霍格沃茨第一屆的學生,一個是蓋沃德,而另一個在就是那個魔法協會的前會長馬丁·威廉了。
“我聽霍格沃茨的人提起過。”阿莉西亞低聲輕喃,“他們在西法蘭發現了一個龍巢,然後這個龍巢有封印鬆動的痕跡,過去一直是魔法協會的人在駐守,後來連蓋沃德都叫過去了。”
“這裡竟然距離戰場這麼近嗎?”阿莉西亞詫異的說。
“有些時候,看似巧合的事情,很多都是命運的必然。”夏亞低聲輕喃。
阿莉西亞陷入了思考,“所以,設置這個入口的人,早就預見了這場戰爭的發生?”
夏亞沒有言語。
忽的,阿莉西亞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另一頭巴黎的方向。
一羣汽車、機甲在沿着一條公里向着這邊駛來,那是一支軍隊,軍隊的數量很龐大,甚至一眼望不到盡頭,起碼有數千輛的汽車以及運兵機甲做爲運輸工具。
阿莉西亞注意到了幾臺機甲脫離了公路,直接往一側的山坡上走來到了他們對面的山丘上。
他們是看不見城堡的,因爲城堡在卡西法的魔力下已經進入了隱形模式。
西法蘭的機甲還是跟德奧同盟的機甲很不一樣的,世界上的機甲主要分三個體系。
一個是德奧同盟方的機甲技術,一個就是協約國的技術,另一個是北辰的技術。
協約國的機甲有特斯拉的影子在,而德奧同盟的機甲則有加蘭特在背後提供技術。
這也是爲什麼同盟國跟協約國可以互相對抗的原因,實際上就是加蘭特跟特斯拉兩個超時代的科學家的對抗。
這臺機甲很有實用性,使用了反足的設計,可以彈跳,抓地力更強,奔跑起來更快,重心也很集中。
機甲蓋緩緩的打開,一位理着利落的金色短髮的少女從機甲中鑽了出來。
阿莉西亞認出了少女,正是之前他們在這附近的村莊中救下的那個少女。
她穿着一身協約國的軍裝,藏青色的不列顛式騎兵帽,有些類似於西班牙樣式的雙層大衣,厚底軍靴。上身有着代表着軍銜的綬帶和肩帶,腰間還彆着一把波蘭軍刀。
相比於之前那個村姑,此刻展露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歷經了血與火洗禮之後的將軍,刀槍與玫瑰,颯爽英姿。
她十分靈活的從機甲上跳了下來,而另一側的軍人則從一側拿過來了一根兩米的高的旗槍。
旗槍的材料看上去很好,但很沉重,不過少女拿着卻是舉重若輕。
她接過旗槍隨意的舞了個槍花接着將槍尾插在土地上,旗槍上的旗幟被這一下撞擊而打開——那是西法蘭帝國的軍旗,
戰場上的微風吹拂着軍旗飛舞着,一如她的髮絲在空中的弧度。
她就站那,俯瞰整片戰場。
也正如左宗棠擡棺進疆,少女手上的旗幟,也正是她意志的代表。
只要旗幟未曾倒下,她就不會離開這片戰場,這也代表着她的決心。
與侵略者決一死戰的決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