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螞蟻來說,人類的一舉一動都會給他們帶來如同末日一般的災禍。
而現如今,對於正在戰鬥的亞當以及那頭巨龍來說。
附近的皇都中存在的人們,也同樣是這樣的螻蟻。
僅僅只是他們戰鬥的餘波,就足以讓這座城市遭受巨大的傷害。
不過,這也是達涅爾出現在這座城市的原因。
就在亞當施展滅龍奧義之後,那耀眼的光輝映照在所有人眼前的瞬間。
達涅爾也完成了他所準備的魔法。
他的雙眸閃爍着魔力的光輝,在強大的魔力震盪下,他的魔法袍開始震盪着,魔力的光輝映照在他那淡然的神色上。
在那個瞬間,整個城市彷彿被凍結在時間的長河中。
高樓大廈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軍人們的動作凝固在半空,街頭巷尾的紛亂被定格成了靜態的畫面。月光透過靜止的空氣,不再移動,連微風也停滯在空中,彷彿在等待什麼。
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都彷彿被精心描繪成了一幅幅油畫,沉寂而莊重。
人們無法呼吸,聲音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心跳聲在寂靜中迴響。
甚至是那些漂浮在巨龍看着這一切的魔法師,也同樣被停滯在了半空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停止,唯有那位站在城市中心的魔法師,掌控着這一切,靜靜地凝視着他創造的這個靜止的世界。
但是被靜止了時間的只有這座城市,那遠方戰場的光輝抹過這座城市,卻並未對這座城市造成任何傷害。
因爲這裡的一切都已經靜止。
當然,即使是他的魔力,停止整座城市以及那些巨龍的時間還是有些困難了。
所以停止的時間實際上只有幾秒的時間,不過也正是因爲停止的時間,讓這座城市減輕了亞當的滅龍奧義所造成的影響。
在人們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那耀眼的光輝也逐漸的散去。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巨龍包括那些魔法師顯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顯然,他們已經來不及去在意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在皇都之外的瑪利亞大平原之上。
這座平原在過去遭受了許多的戰亂,布里塔尼亞幾乎獨佔了整個北美洲,西邊雖然隔着兩強國,但有着太平洋相隔。
所以大部分的敵人其實都來自東方,而東方的敵人過來的時候一般都會通過瑪利亞大平原。
這裡是曾是凱爾特皇家騎士團領域,任何一支軍隊,在這處平原之上,都無法面對皇家凱爾特騎士團的衝鋒。
曾經亞瑟大帝與莫德雷德的決戰也同樣在這處平原之上。
隨着時代的進步,機甲的出現,騎兵逐漸的退出歷史的舞臺,但即使如此,這片平原也很好的保存了下來,並未被開發。
不過如今,這片平原被轟出了一個直徑有十幾公里的深坑。
四周的草皮被高溫碳化,而更邊緣的草皮則被烘烤的焦黃,樹木也在劇烈的燃燒着。
岩漿在其中流淌着,那熾熱的高溫扭曲着四周的空氣,火紅的光輝也映照了半邊的天穹。
而在坑洞的中心,那頭巨龍躺在那裡,不過此刻它的身體已經有一部分是殘缺的,甚至肢體扭曲,流淌而出的來龍血混合在岩漿中。
而亞當則坐在這頭巨龍身上微微喘息着,看起來發動剛剛的那個攻擊非常消耗他的體力。他的身上沒有沾染龍血,甚至於一塵不染,沒有傷口,也沒有任何灰塵。
不過他身上屬於龍的氣息卻也越發濃重了。
他的龍牙開始了變化,變成了如同吸血鬼一般的尖銳牙齒。
當然,如果是知曉亞當所獲得的力量來源於何處的話就會知道,那並不是吸血鬼牙,而是蛇牙。
他的身後也長出了翅膀。
是的,就是翅膀,並不是一般的巨龍所擁有的膜翼。
翅膀散發着如同陽光一般的神聖光輝,再配上亞當此刻散發着金色光輝的髮絲,此刻他隨便降臨到任何一座城市,都會讓人覺得他是一位降臨人間的天使。
羽蛇神雖然因爲神系的滅亡而失去了神位,但她在過去好歹是一個神系的神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她所給予亞當的東西,要遠比任何一頭普通的龍多的多。
其餘的那些龍反應了過來它們迅速的靠近了亞當,並且將他圍住。
一共六頭巨龍,任何一頭身上的氣勢都不比亞當剛剛殺死的這頭巨龍要弱。
任何一個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感到絕望,不過亞當則沒有露出任何畏懼的神色。
看上去最強的,是一頭黑龍。
它的身姿在微弱的光線中若隱若現,黑色的鱗片閃爍着深邃的光澤,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
它的雙眼猶如兩顆燃燒的黑色火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黑龍的身軀矯健而有力,每一條肌肉都彷彿鋼鐵般堅硬,卻又充滿了彈性。它的四肢強壯而有力,爪子尖銳而鋒利,尾巴長而粗壯,上面佈滿了尖銳的刺,如同一把黑色的長劍,令人望而生畏。
他率先開口道。
“雖然瑞亞特並不算我們當中最強的,但身爲一個人類,能夠擊敗一頭龍,已經值得你驕傲一生了。
你的名字,將留存在你們人類的史詩中。”
亞當緩緩的咧開嘴角,“確實,我們過去的英雄,通常都以殺死伱們爲最高的榮譽。”
他的這句話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那幾頭巨龍也發出了躁動的嘶吼聲。
“我叫墨瑟。”那頭黑龍說,“說實話,當王命令我們進入這片地界的時候,我們感到很意外,我們認爲僅僅是那些亞龍,就足以橫掃現如今在人世的人類了。”
它看了看四周,“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太久魔力了,出不了多少強者,但是你的存在,卻更改了我的觀念。”
它看着亞當,微微揚起的頭顱盡顯高傲。
“報上你的名字,人類。”
它的聲音很渾厚,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在被我殺死的生命中,能被我記住名字的,可沒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