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又一圈,還是又回來了;看着眼前這熟悉的普石縣,宋易內心滿是無奈,這是平白無故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
回頭看了看正聊得火熱的花廣潛和田浪二人,宋易的猜測是對的,就算田浪讓花廣潛社死了一次,依舊沒能阻擋兩個‘問題兒童’成爲知己啊!
果然,哈士奇的世界就是那麼歡樂神奇。
雖然田浪性格有些不着調,但還是很受宋易這個團伙歡迎的;除了朱山。
本來想着會有出現什麼新麻煩的宋易是不打算進縣裡的,但隨身的乾糧和水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不得不進縣補充一下了,既然都已經進縣了,宋易覺得還是拜訪一下潘徵比較好一點,畢竟他怎麼樣都算是‘自己人’了;順便去取回遺留在平妖司的馬車,走路還是太累人了。
“什麼?潘司主已經走了?”
“是的,那晚平妖司遭襲後,第二天司主大人就帶着青雲道長前往重樓府了;司主大人交代過,如果花司主回來就轉告花司主大人一聲,我們家司主大人因爲情況緊急,所以先走一步,司主大人說他在重樓府恭候幾位。”
“哦!那我們的馬車呢?”
“大人請跟我來,在下這就帶大人你去取你們的馬車。”
“花兄,這潘兄的平妖司可比我那地方氣派多了;我那縣令小氣的很,就給了我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說什麼經費緊張,搞得我只能把那住宅用來當辦公的場所了。”
宋易在內心吐槽道;“田司主,扎心了老鐵;您身邊這位就只有一破小院兒呢!照顧一下‘窮人’的感受好不好。”
花廣潛不屑的撇了撇嘴:“田兄,你可別光看表面;這潘兄的司主當得可不是那麼容易啊!完全就是這普石縣縣令的傀儡了,他根本一點權利都沒有,看着光鮮,其實啊!還不如你我那小破地方呢!”
宋易內心:“你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那地方是破地方,人家那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可不是破地方。”
“什麼,盡然有這種事;花兄你給我詳細說說唄,我還沒見過這麼強勢的縣令呢!”
“事情是這麼回事兒,這縣令叫周不吝,你聽聽這名字·,話說·····”
接下來就是兩個問題兒童 的八卦時間,一時間宋易的耳朵裡充滿了,啊!哦!怎麼會!等等這類感嘆詞。
縣衙府,後院,涼亭。
“大人,下面的人來報;那花司主又回來普石縣了。”
抿茶的周不吝僵住了,壓下心裡的恐慌強行鎮定道;“打聽清楚他們的目的了嗎?”
“回大人,他們好像是回平妖司取馬車的,自那晚一戰後,幾人就神秘消失;這次回來恐怕不是單純取馬車這麼簡單。”
“不管他們是回來幹什麼的,交代下面的人,這幾天收斂着一點;不要去惹那幾人,否則本大人也救不了他們。”
“明白了,那下官這就去安排?”
周不吝揮了揮手;“去吧!”
曹言拱手告退。
“等一下。”周不吝又突然叫住了曹言。
“大人還有何吩咐?”
“有苗北木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
“一有消息立馬稟報;還有,你派人飛鴿傳書給家裡,就說希望家裡面來人在普石縣小住一陣。”
“明白了大人,下官這就去做。”
周不吝放下茶杯,陷入了沉思;對於苗北木的脫離,家裡面其實是很不滿的;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重新派人過來,也許自己應該藏點自己的底牌了,世道亂了啊!
也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回來會引得普石縣的幕後boss恐慌,宋易取完馬車就催促花廣潛趕緊走了;闖過禍的地方還是不要多逗留了,免得麻煩找上門啊!宋易不敢保證這世上沒有什麼缺心眼又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
以己度人,你纔會發現這世上有那麼多蠢貨和傻缺;所以啊,做人要冷靜,這樣就算是講道理還是捅人,都能一擊斃命,直中要害。
之前花廣潛帶着幾人跑路的方向是北門,但往重樓府的方向是從南門走;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南轅北轍。
幽州的地理位置很特別,自古以來幽州都是抵抗妖族的前沿重地和鬼怪頻發之地;
前者是因爲靠近蠻荒之地妖族聚集之地,哪裡曾經是妖國;後來妖皇暴斃,妖族爲了奪權爆發了內亂,最後變成了一個個妖族形成的鬆散聯盟,基本就是誰都不服誰的場面。
後者這是因爲前者的影響,從古至今,這片大地上不知道死了多少妖和人;怨念、執念、恨意交織在一起;很容易滋生鬼怪、魔鬼;也正因爲如此,幽州才得以爲名。
因爲常年大戰,幽州的環境地貌也與其他州大相徑庭,可謂是百里一個地貌特徵。
自北門而出,是戈壁灘,一副荒涼的景色;但現在自南門而出了,一眼望去滿是峰叢、峰林與孤峰,這完全是一副喀斯特地貌的特徵啊!打眼望去,三裡無平地;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讓人心態一下都沒調整過來。
倒是田浪一副熟悉的口吻解說道;“這塊地域被稱爲鬼斧山林,不止你們眼前看到的這些密密麻麻的峰林,這片區域地下世界也是複雜多變的,有溶洞、地下河和暗湖;不過這地方美是美,但這複雜的地貌也成爲了許多亡命之徒和逃亡之人的絕佳藏身之地。”
“所以說,我們進入這鬼斧山林後就時時刻刻要小心翼翼了,裡面那些人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慣犯和妖魔。”
“咦,田兄,你怎麼對你面情況這麼瞭解啊!”花廣潛好奇的問了一句。
“呃···,往事不堪回首啊!曾經我家老頭兒也帶我在這裡面躲了一年多時間,所以知道一些。”
花廣潛:???
宋易:···
朱山,小安:···
看着衆人怪怪的眼神,田浪急忙解釋道;“你們聽我解釋,這件事不管我的事;都是我家老頭兒惹出來的,誰知道那個女人那麼兇啊!一劍就能將一座幾百米高的山給劈成兩半;老頭不知死活的騙人家算命,然後偷摸占人家便宜;我被老頭兒拎着跑了七天七夜啊!最終在這地方甩掉了那個女人。”
這一下,田師在朱山心中的偉岸形象徹底崩塌了。
請觀賞,徒弟是如何一步一步毀掉師父的英雄形象,將他拉進街溜子隊伍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