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回眸,一顧傾城,在顧傾國;最嬌豔的花往往傷人最深。
夏天淵本來與那個女人本無半點因果,怪只怪聖恩太重;當初自己在有窮平原受傷境界掉落後,人皇陛下憐自己遭遇,又恐遭小人落井下石;欲將那女人許配於自己,自己以‘廢人’身份配不上爲由婉拒了陛下,沒想到還得罪了那個女人。
想到自己那些日子被那女人百般爲難,夏天淵就忍不住流下一把心酸淚;不能打,不能罵;身份又高的嚇人,實力還不差;自己又不能暴露自己實力已經恢復,那是一段自己最難熬的時光。
至於花廣潛,夏天淵心裡只能爲他默哀三分鐘了;如果說夏天淵只是無形中傷害了她驕傲的自尊心,花廣潛就是作死的擼過她的鬍鬚。
那年姑娘十八年華,偷溜出皇城玩耍;花廣潛那個時候已經是神都‘遠近聞名’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了;礙於他的身份,也無人能夠制裁於他;那天天氣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有目的的花廣潛準備上千紅閣找那些身世可憐的小姐姐們談心,不巧遇上了女扮男裝的她;常年混跡在姑娘堆的花廣潛眼前多毒辣啊!一眼就瞧出來了這位是個雌兔兒,按花廣潛心裡的評判標準來看,這雌兔兒絕對是花魁一個等級的美人兒。
以當時花廣潛的身份地位,整個安邑他惹不起的絕對不過雙手之數;恰巧那些未出閣的大姑娘他都認識,今天這位可是面生的很啊!於是花廣潛就沒了顧忌,直接上千開始調戲起她了;本來花廣潛也沒沒什麼壞心思,雖然好色紈絝,但也從來沒做過強搶民女的事;最多也就是佔佔口頭便宜,畢竟姑娘那裡都有,犯不上冒險做出有可能被自家老爺子打斷腿的事情。
說白了,花廣潛就是賤屬性的一個人;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踢在鐵板上;不巧,腿是保不住了。
“姑娘,天氣宜人,可願與哥哥談談人生,然後共度良宵。”
熊從霜自幼就表現出了武道驚人的天賦,並不缺少修煉資源的她十八歲就已經離鎮州使僅一步之遙了;可想而知當時還未踏進府主境的花廣潛被揍的有多慘。
花廣潛帶上的一大幫隨從愣是被夏從霜一個人揍到沒一個人能站起來,如果不是當時暗中保護熊從霜的戚石跳出來攔住熊從霜,估計花廣潛當時會被打死吧!
後來回家又被打斷腿的花廣潛被自家老爺子拎着去皇宮認罪時他才知道,當時自己調戲的姑娘是當今人皇陛下的親妹妹,當朝長公主殿下;這下花廣潛自己自己這兩頓揍挨的不冤。
對於長公主的傳說,不少帝都的權貴們都有所耳聞;聽說在先皇在世時,對於最小的女兒寵溺無比;恰恰長公主又表現出了極高的武道天賦,所以長公主是當時唯一一個沒有被指配婚事的公主殿下;後來先皇去世,長公主在先皇陵前守墓三年;恰巧第一次出宮就讓花廣潛招惹上了,他沒被打死已經算運氣爆棚了。
所以後來花廣潛就有了長公主恐懼症,只要聽到她名字就能嚇的一哆嗦;見到她更是像耗子見了貓,倉皇逃竄。
所以在對待這個女人身上,花夏兩人出奇的達成了一致的共鳴;那就是躲她遠遠的;珍愛生命,遠離長公主。
“呵呵,花兄你誤會了;愚兄並無報復之心,我帶上這麼些人也是爲了安全嘛;你知道最近火桑縣是不太平的,所以防範於未然總歸沒有什麼錯吧!”
聽到夏天淵的解釋,花廣潛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來找茬兒的就好,花廣潛又恢復了那副大大咧咧懶散的性格。
“不是來找茬兒,你不是又來送禮吧?”花廣潛瞄了瞄夏天淵身後幾人拎着不多禮物的幾人問道。
“花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咋們兄弟倆誰跟誰啊!這些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我這是麻煩花兄給我處理處理;這算我麻煩花兄了。”
夏天淵和着稀泥,和氣笑嘻嘻的恭維着花廣潛。
“別,咋們可不熟;你這隔三差五的往我這裡送東西,我可不敢收了;誰知道你安沒安好心,論職位,你我算平級;論修爲實力,你身邊這些人滅我平妖司幾遍都還綽綽有餘;所以你也別打我這小小平妖司的主意了,你發發善心放過我成不成。”
“哈哈哈,花兄你言重了,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今兒來就是想來看看你,咋們聊聊家常,嘮嘮嗑。”
花廣潛就勢躺在躺椅上,眼睛一閉;嘀咕的說了一句;“說吧!我聽着。”
花廣潛假睡希望夏天淵知難而退,趕快走;自己這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不歡迎他了。
夏天淵可不管這麼多,自己今天的目的還沒達到呢!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你想睡,呵呵,等會兒就讓你徹夜難眠。
夏天淵毫無架子的蹲在花廣潛的躺椅旁邊,一手輕輕的搖着躺椅‘咯吱,咯吱’作響;“花兄啊!你來這火桑縣快半年了吧!”
“嗯。”
“咦,我好像記得你是進階到府主境就被你家老爺子送來這裡的是不是啊!”
花廣潛沉默了一會兒道:“關你屁事。”
“呵呵,沒事兒;好奇問問;昨天縣裡來了一隊商隊,說是從安邑來的,花兄知道嗎?”
“關我屁事。”
“呵呵,是哦;我就是看見裡面有個熟悉的人,就像問問花兄你會不會也認識;咋們好去打個招呼,畢竟安邑離我們這兒這麼遠,遇到一個熟人不容易啊!”
“你認識,你自己去;我不認識,我不去。”
“哦,那真是可惜;還以爲花兄你會認識戚石前輩呢。”夏天淵假裝失落的起身離開。
“誰?你說誰?”
花廣潛‘嗖’的一聲直接從躺椅上竄了起來,一把死死的拉住夏天淵問道;“你再說一遍,是誰?”
“戚石啊!”
夏天淵一臉無辜純潔的模樣重複了一聲。
在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後,花廣潛僵在了原地;彷彿被人奪走了魂魄;呆滯,茫然,害怕,驚恐的情緒在他的臉上接踵而至。
夏天淵趁花廣潛楞神的功夫,悄無聲息的溜出了平妖司小院兒,深藏功與名。
片刻後,平妖司小院兒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夏老鱉,你大爺的;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