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的晚秋並不像國內東北一樣寒風蕭瑟,氣候溼潤不算冷,這幾天在私塾裡,那些女學生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短裙。
不過我面前的川上女士,卻是套上了一件高領毛衫,套裙裡面,也是穿着肉色的打底褲,基本上除了臉和手,該露的不該露的地方,一樣沒露,完全不是島國女人的風格。
看到這張不苟言笑的臉,這雙目之中散發出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氣,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位川上女士應當是長期得不到滿足,寂寞到極致的妙齡少婦。
她丈夫一定很無能,鮮花插在牛糞上,他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不說別的,嬌小的川上壽子光看臉,都是一個十分精緻的美女,白皙的臉蛋,彎彎的眉毛,眼睛不算明亮有神,但形狀卻很漂亮,就跟柳樹葉子似得,就這樣貌,比雪奈大津美純差不了多少,走大街上絕對有人會去搭訕。
要不改天跟她商量商量,如果她丈夫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滿足她一下?
“童關!川上女士問你話呢,你咋不說話,又冒啥壞水呢!”
羅柺子見我不說話,叉着腰站在川上壽子的身後,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我眉毛挑了挑,還是忍住了想要踹他的衝動,對川上壽子說,自己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了,才愣神的。
怪了!
按理說,一個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聽到有人誇讚自己,肯定都會很高興的。
但川上壽子卻連點像樣的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我剛剛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說話一般,“童關,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這裡,你不過是果園的僱工,而我是你的上司,你需要對我保持起碼的尊重。”
“是,沒問題!”我回答得乾淨利落,心裡卻暗暗起疑,薛寶不是說管事的好說話麼,可川上壽子的樣子完全不符合啊。
難道是她對我有意思,故意在針對我?
川上壽子聽完我的回答,這才點點頭,站在我的面前,想審視一個罪犯似得,上下大量了我一番,看得我心裡毛毛的,而羅柺子則是一步不落的跟在她的後面,哈着腰十分的諂媚。不過我知道羅柺子心裡打的是什麼歪主意,他那雙鼠眼就沒從川上壽子的屁股上挪開過,指不定怎麼意淫呢。
“你跟我來下辦公室!”繞着我轉了一圈,川上壽子又站回我的面前,冷不丁地說道。
跟在她身後的羅柺子一個沒留神,一下撞了上去,那褶子比頭髮還多的臉,好懸沒埋在川上壽子的屁股裡。
“川上女士,抱歉,抱歉!”羅柺子滿臉賠笑。
看着羅柺子那糗樣,我一下沒忍住,樂了出來。
川上壽子瞪了我一眼,轉身邊走,末了卻跟羅柺子說,這是她跟我的對話,羅柺子不用跟過來了。
這女人不會是外表高冷,內心悶騷的類型吧,把自己裝成女王,然後跟我玩一個辦公室情節?
跟在川上壽子的身後,我忍
不住想到,雖然我很討厭羅柺子,但我發現跟在川上壽子的身後,眼睛怎麼也沒辦法從她渾圓豐滿的屁股上挪開,奇了怪了。
來到辦公室,川上壽子示意我把門關好,我照着她的話去做,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再把門反鎖上,萬一王鐵成那小子衝進來壞我好事怎麼辦。
川上壽子洗了洗手,問我,“童關,我希望你能好好工作,不要偷懶曠工,如果我再發現你沒有好好工作,那麼就請你收拾行李回國吧。”
“川上女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有在好好幹活,你看果園打理的不是挺好嗎?”我沒明白川上壽子爲什麼會忽然警告我。
川上壽子搖搖頭,說我不是一個誠實的人,“雖然果園打理的很好,但其中的工作卻都不是你做的,我想是薛寶他們幫你完成的吧?”
露餡了?沒道理啊,王鐵成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坑我的,那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川上女士指了指我的手,“一個務工者的手,絕對不會這麼幹淨,就算沒有泥土,也是十分的粗糙。”
她說完,還特意向我攤開了手,看着她那粗糙的手掌,我似乎明白了她從哪發現的破綻。
沒想到,這個川上壽子會觀察得這麼仔細。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了再撒謊的必要,當下便將這幾天的事情跟她說了。
川上壽子沒想到我會認識川島高田,皺了下眉毛,神色有點不自然,想了想,“既然你認識川島先生,那我也不好太苛責你,但你既然簽了勞工合同,那你作爲果園的僱工,就一定要好好幹活,不然我還是會把你送回去的,下不爲例。”
聽她這麼說,我也舒了一口氣,萬一她真較真的話,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國。
“很好,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幹活了。”川上壽子說完,便低頭看起了文件,不再說話。
灰溜溜地從辦公室裡出來,我心裡憋着一肚子火,川上這娘們眼睛實在是太毒了,這麼小的破綻都能發現。
這時正巧王鐵成他倆從外面回來,見到我就問跟川上壽子在辦公室裡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島國女人的熱情。
我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埋怨薛寶謊報軍情,薛寶說沒那麼回事,之前川上壽子對他很好,可能是今天她心煩讓我撞上了。
王鐵成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跟我說這兩天好事都讓我碰上了,這回就當是報應吧。
我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發泄發泄。
薛寶唬了一跳,說我千萬不能做什麼衝動的事情,萬一真被開除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當然不會去找川上壽子的麻煩,雖然我被訓了,但問題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怨不得她。我跟他倆說是去找羅柺子,之前剛到島國的時候我和王鐵成最先下車,田甜被安排到了哪還不知道,找羅柺子問問,興許會問出來。
那丫頭挺老實的,在島國人生地不熟,我怕她會有什麼麻煩。
王鐵成一拍大腿說他也去,他也看羅柺子不順眼,不能拉下他。
於是,我們倆就各自拎了根木頭棒子出去了。
羅柺子此時就站在屋外抽菸呢,見我倆氣勢洶洶的出來,扔下煙掉頭就跑。
王鐵成步子大,沒兩步就攔住了羅柺子,羅柺子顫着音地跟我們說好話,說他也沒得罪我們,讓我們別跟他過不去,這是在島國,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誰跟你是自家人。”我把棒子往地上一立,其實也沒想拿羅柺子怎麼着,“我問你,你知道田甜去哪了不?”
“誰是田甜?”羅柺子一臉迷茫。
“跟我裝糊塗是不是!”王鐵成虎着臉,舉起棒子就要掄。
我攔下王鐵成,跟羅柺子說就是那天在車上被鬼子調戲的女孩。
羅柺子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說那姑娘真是水靈,身上的香味他聞過一遍就忘不了。他說完偷摸看了我一眼,見我也冷下了臉,苦着臉趕忙說道,“童關那姑娘我也不知道被帶哪去了,那天我跟那人說了半天好話,他纔給我安排了跟在川上女士身邊這個差事。”
“那你知不知道誰能找到田甜?”我看羅柺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他就是個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
羅柺子想了想,那條有點毛病的廢腿一點一點的抖着,“我那會下車的時候車上也沒剩下幾個人了,估摸着也不會有誰知道田甜去了哪,你真想找她的話,只能問問山本先生。”
我問他誰是山本,他跟我說就是那天在機場負責接我們的禿頭,全名山本次郎,是我們這次務工隊伍的島國負責人,說完還掏出手機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
記下電話號碼,我也懶得再跟羅柺子囉嗦,警告他別沒事老使壞,便拉着王鐵成回去了。
“田甜那事怎麼辦。”王鐵成問我,這小子也是光棍一個,田甜的事情,他同樣上心。走到羅柺子看不到的地方,就瞪着眼急匆匆的問我。
我說這事還真就不能着急,回頭等我安頓好助教的事情,找個機會一起去找山本次郎問問情況再說,同時還特意跟王鐵成囑咐了一嘴,在島國能不動手就別動手,咱麼都是出來打工賺錢的,沒必要跟人結仇。
不過王鐵成此時的心思估摸着全在田甜的身上,我說的話他也沒聽進去,扔下棒子,就轉身回屋了。
因爲川上壽子剛剛訓完我,我也不好進屋休息,只能拉着薛寶下地幹活。也不知道這個川上壽子是不是故意的,臨到傍晚走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進果園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認真工作。
我能說在來島國之前,基本上都是在上網玩遊戲,根本沒有好好運動麼。
她監視了我一天,可是徹底讓我體會到了勞動人民的辛苦,等她走的時候,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上下就沒一處不疼的。
薛寶說我還不適應,晚上睡一覺就行了。
我說我倒是想睡一覺,可是不行啊,今晚上還有事等着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