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雨妍是在吐槽我,但她眼睛彎彎笑得很開心。
坐在一起聊了好一陣,蘇雨妍聊得很是開心。
之前一直被外婆抓着手,蘇雨妍應該是被埋怨了,而現在她和我坐在一起,或許她是希望得到安慰,希望有個人告訴她,其實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沒有做錯。
當廣場上的煙花不再燃放,她起身拍了拍褲子,打算回去找她姐姐聊天。
把她送到樓下我也想要上樓去,但蘇雨妍這傢伙也是很無情的把我推開。
她嚷嚷着婚禮明天舉行,今晚上她們要和新娘子說些悄悄話。
沒辦法。我只好轉身返回武館,老爸和老爺子還沒有睡,他們兩人見到我讓我趕緊睡覺去,婚禮是在明天舉行,而我一大早就要起牀做各種事情。
洗了個澡,我在牀上躺下。
想起明天的婚禮,我心裡面仍舊是有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
我有些沒心沒肺的睡過去,然而第二天,窗外不過是矇矇亮而已,但已經有着諸多嘈雜的聲音傳進來房間裡面。
老媽闖入我房間裡面,把迷糊的我從睡夢之中拉起來。
艾麗子那個傢伙拿着單反相機笑嘻嘻的拍攝着。
觀月唯和美樹也過來幫忙了,她們給我帶來一套合身的西服換上。髮膠像是不要錢那樣噴在我頭髮上,給我梳了個成熟的髮型。
洗漱好之後,臭着臉的老爸也出現了,他直接塞給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香菸。讓我這個新郎官去派煙感謝那些幫廚的人。
中國人不管是過節還是嫁娶喪葬,吃飯永遠都是一個重要的環節。
武館的廚房早就被各種廚師塞得滿滿當當,各種器械案板擺放在了廚房外面。
昨天過來了不少人,如今廚師們一大早起來熬了好幾大鍋香濃的骨頭粥作爲大家的早餐。
仍舊有些迷糊的我拆開煙朝他們遞過去感謝他們,那些大廚們拍着我的肩膀嚷嚷着看着我長大這是應該的。
盛夏清晨的薄霧,已經被廚房裡面的蒸汽代替了。
整個武館廣場上被廚房裡面的香味籠罩着,客人們盡皆是嗅着香味起牀,循着香味陸陸續續過來廣場上擺放的桌子上坐下。
雖然場地有些簡單,甚至是簡陋,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享用豐盛早餐的熱情。
在場的人盡皆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去酒店吃一頓少說也要好幾千,但他們絲毫沒有嫌棄如今路邊攤的形式。
當然,他們並非都是一出生就大富大貴,他們幾乎都是從社會底層打拼纔有了今天。
這樣一場婚禮沒有去酒店,而是在這樣的廣場上舉行,估計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回憶。
千島心悅一大早便被那些傢伙帶去化妝了,不僅僅是她們需要化妝,其他傢伙擔當伴娘也是需要化妝。
也不知道那些傢伙需要忙碌多久,反正中午開飯的時候,那些傢伙依然是沒有回來。
而我的工作呢。則是在各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之中穿梭,感謝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直到快傍晚的時候,伴隨鞭炮聲,有好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從遠處緩緩開來。
由於千島心悅家是在日本。所以這樣一場婚禮沒有接親的環節,一切從簡,但是熱鬧一點都沒有因此而衰減。
車子尚未停靠下來,大家一窩蜂的涌過來看熱鬧,舉起手機對準即將開啓的車門打算拍攝新娘子。
客人之中,有人是做婚慶工作的,他們在人羣中揮手大喊別這樣,這樣一點都不浪漫。他們指揮着,把嘈雜的人羣分開一條道路,讓他們在氣球拱門的兩側站着。
氣球拱門鋪着紅地毯,我站在紅地毯的盡頭。而車門開啓,率先走下車的是穿着伴娘服的神田雪奈和觀月唯她們。
那些傢伙穿着素白的長裙,一個個笑靨如花宛若是仙女一般。
蘇雨妍穿着紫色的裙子,盤着頭髮加了個小坎肩,打扮得很是端莊得體從容大方。
她微笑看我一眼,從車上牽下了穿着華麗婚紗的千島心悅。
千島心悅畫着淡妝,她紅着臉頰羞澀的在微笑,她的頭髮盤着,上面戴着一頂亮閃閃的水晶皇冠,此時此刻的她像是公主,也像是皇后。
不過,她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后,她是全場唯一的焦點,她的出現讓在場所有女性都黯然失色,在這樣一刻。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就是她。
她手裡捧着一束潔白的百合花,輕輕挽着蘇雨妍的手臂,拖着長長的裙襬走在紅地毯上款款朝我走來。
這時候,熱鬧的空氣裡面有婚禮進行曲響起,他們安排得還真是周到。
站在地毯兩側的客人們在拍照歡呼,跟在後面的觀月唯她們拎着花籃在拋灑花瓣製造着花雨。
剛纔我還有一些手足無措,但到了現在我變得很是坦然,心裡面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千島心悅看着我。在這樣一刻她很是膽大,她將自己的情感在這樣一個熱鬧的地方表現了出來,她眼眸裡面柔情似水,簡直是能夠將我融化過去。
艾麗子那傢伙抱着單反相機。很是敬業的捕捉着我們這樣一刻的神情模樣。
蘇雨妍牽着千島心悅走過來,她把千島心悅的手交到了我的手上。
周圍的那些客人們又是歡呼起來,什麼儀式都還沒有進行,他們整齊一劃在呼喊着親一個。
這婚禮的場面雖然有些亂糟糟,但是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祝福也算得上是一種浪漫。
沒理會那些亂來的傢伙,也不知道哪裡冒出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在客串司儀,話說這不是在舉行中式婚禮嗎,中午的時候我還聽老爺子說過拜堂什麼的事情。
不過。本來這就不是什麼正式的婚禮,舉行這婚禮不過是爲了讓老爺子和外婆他們高興而已,當然,我老爸老媽他們也希望快點誕生個小孫子。
他們怎麼安排,那就怎麼進行吧。
司儀說着一些助興的話語,老媽快步走來,把一個東西塞進我兜裡面。
我伸手進入兜裡摸了摸,猜到那是裝着戒指的盒子。
想到戒指什麼的。我愣了下,我忽然發現我壓根就沒有重視這場婚禮,雖然這婚禮有些匆匆忙忙,但是我根本沒有想過給千島心悅購買戒指之類的金銀首飾。
首飾沒有買。婚紗照之類的東西自然也想都沒有想過。
我頗爲尷尬的朝千島心悅看去,千島心悅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臉上在微笑的她,在暗地裡幽怨的掐了掐我的手。
司儀的主持功力很好,舌綻蓮花說了好一些活躍氣氛的話語,他微笑看着我們到了誓詞階段,“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纔回答。”
伴隨司儀的問題,現場的氣氛變得安靜而且浪漫。
那樣永恆的問題無需敘述,司儀說的是普通話,但千島心悅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的手一直與我緊握,在這樣的時候,我見識到了千島心悅最爲純真的情感。
從兜裡掏出的戒指,那並非是一顆鑽戒。而是很普通且樸實無華的一顆戒指。
千島心悅頗爲俏皮的朝我眨眨眼睛,似乎是在告訴我,戒指是她挑選的。
我笑着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頓時間。鬨鬧聲再度響起,他們又是整齊一劃的喊着親一個。
這一次,千島心悅沒辦法逃脫了,伴隨着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她臉頰上的紅暈一點一點凝聚。
滿臉嬌羞的她選擇把眼睛閉上,而我主動上前,在她紅潤的脣瓣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