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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寶帶着張帆繼續逛,突然聽到一陣長號聲響起,很多小囉囉都朝着山寨的入口處望去,候三寶主動替他解釋:
“一定是二當家打野食回來了。”
“打野食?”張帆神情古怪,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邪惡了,大慨是出外劫掠的意思。
張帆遠遠望去,爲首一人身高七尺,相貌堂堂,頭戴獅子盔,身披鐵葉甲,腰繫紅素帶,前後獸面護心鏡,左帶弓,右懸箭,手裡一柄長槊,座下雪驃馬,煞是威風,後面跟着八九十個小囉囉,押着幾輛馬車,一輛馬車上是七八個哭哭啼啼少女,另外七八輛大慨是糧食貨物之類。
張帆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山賊土匪不就是打家劫舍嗎?
候三寶看着張帆盯着爲首之人半晌不說話,於是主動介紹:
“這就是咱們黃龍寨二當家,齊威齊二爺,弓馬嫺熟,有萬夫不當之勇,論起武藝,那可是這個!”候三寶伸出大拇指,顯然對齊威的武藝很是推崇。又感嘆說:
“看來這次收穫頗豐啊!拉車的馬都累的喘不過氣了。”
張帆點點頭,忍不住好奇問:“那比起大當家的又如何呢?”
候三寶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壓低了聲音說:“若是倒退二十年,那大當家可謂是打遍山陰無敵手,不過大當家年近半百,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了。”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過大當家苦心經營山寨三十年,經營的鐵桶一般,各個崗位的人,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即使雄風不在,其他人也不敢造次。”
張帆點點頭,突然瞥見齊威旁邊有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少年,突然想起來抓他上山之前小囉囉那句:“把他獻給二當家的,他指定高興。”
心頭一跳,突然覺得山風有些凌厲起來,囉嗦了一下,意興闌珊道:“倦了,好了,咱們回去吧!”
候三寶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從善如流:“行,走吧……”
走到半路,一個小囉囉氣喘吁吁跑來對二人說:“爲了慶祝這次斬獲頗豐,大當家臨時決定把張先生的接風宴提前了,讓我來請您現在就過去。”
張帆和候三寶就跟着朝大廳走去,孔澗西早就讓殺羊置酒,安排宴席,裡裡外外掛燈結綵,華燭輝煌,正廳,前廳,後廳開了差不多三十四席,人人笑逐顏開,歡聲笑語不斷。
孔澗西、魏勇,還有剛剛梳洗一番的二當家齊威都在正廳,被人團團圍住,張帆在正廳偏僻的角落坐下,候三寶是沒位子坐的,熟練的給他斟酒,同座的幾個人估計是聽過張帆說書,對他很是熱情。
古代的酒度數都比較低,味道也很一般,張帆陪着衆人喝了幾杯,開始豎起耳朵關注孔澗西那桌的動靜。
孔澗西端起酒杯開始說話:“老二這次出山,收穫頗豐,不僅帶回來上千斤糧食和布匹,還有一箱子金銀,老二當居首功,辛苦了,來,大家都敬他一杯。”
“二爺真厲害,這次收穫頂過去半年了。”
“二爺真行啊!做了這筆,幾個月都不愁吃喝了,來,敬你一杯!”
“二爺我幹了,您隨意……”
……
齊威滿臉堆笑,高高興興的和衆人碰杯,一飲而盡後放下酒杯,扶着魏勇的肩膀說:
“這次大獲成功,多虧了三爺提供了情報,不是三爺的內幕消息,這次就馬失前蹄,瑪德,這點子還真扎手,我帶了一百三十個弟兄們出去,只有八十八個活着回來,還個個帶傷,就連勞資也中了兩刀。”
齊威說着撩起長衫,右腿上綁的紗布都染紅了,然後褪去長衫,背後一條兩尺長的剛剛縫合的傷痕,看着揪心。
孔澗西臉色微變:“不知是何來路?居然還能傷你?”
“我廢了好大功夫,才把那護衛首領耗死,後來我才問明白,原來這羣人是臨淮步氏的人,這次是步氏二公子步徵準備向山陰陸氏的嫡女求親,聽說隨行的還有步徵的妹妹步氏,這些東西都是聘禮。”
孔澗西臉色蒼白:“什麼?臨淮淮陰的步氏嗎?這可大事不妙,那步氏二公子呢?”
齊威不好意思的開口:“咳……死了,亂戰中被弓箭射死了……步氏女也……失蹤了。”
孔澗西酒杯滑落在桌上長嘆一聲:“唉,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魏勇寬慰道:“大哥何必擔憂,雖然那步氏是臨淮第一士族,勢力很大,但遠在淮陰,鞭長莫及啊!”
孔澗西頹然說:“士族都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步氏雖遠,殺子之仇豈能不報?未必拿我們沒有辦法,何況我們搶了陸氏的聘禮,他們豈能幹休?我們黃龍寨之所以長盛不衰,不就是因爲我們懂得趨利避害,不搶士族,不鬥官府,這些人才能容忍我們至今。否則……唉……”
齊威將酒杯擲下,不滿的說:“有道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大哥也未免太高估士族了吧,如今我黃龍寨兵強馬壯,是山陰第一大寨,連山陰縣丞都要看我們臉色,何況遠在臨淮的步氏和在山陰都排不進前五的陸氏呢?哼,我身體不適,要去換藥了,告辭。”說完起身就走。
一個孔澗西的心腹拍了桌子:“豈有此理,說走就走,一點也沒把大爺放在眼裡。”
魏勇陪笑道:“大哥別生氣,二哥這是折了幾十個弟兄,又受了傷,有些火氣也是在所難免的嘛!來,喝酒喝酒,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這就去罵他,讓他來給大哥賠個不是。”
孔澗西擺擺手:“算了,老二脾氣什麼樣,我一清二楚。沒事,大家繼續喝酒,喝酒……”片刻後轉向心腹問:
“對了,張先生來了沒有?今天說好給他接風洗塵,人呢?”
張帆趕緊站起來朝孔澗西拱拱手:“大當家的,帆已經到了。”
“原來張兄弟已經到了,今天你是主角啊!怎麼坐這麼僻靜的角落,來來來,過來這邊坐。”孔澗西朝張帆招招手。
張帆推辭了一番,見的確盛情難卻,只好隨孔澗西在主桌坐下,例行公事般的噓寒問暖一番,張帆自然回覆一切都妥當周到,然後衆人開始輪番敬酒,這酒精度數不高,張帆本身也能喝酒,反正來者不拒,入口即幹,贏得了衆人的喝彩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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