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錯，不過她跳的有些分神，恐怕是有什麼心事。”
莫楓略顯詫異的喃了聲，接着自顧飲着清酒，帶着欣賞看着那歌舞，不得不說着實有些養眼，也難怪這麼多世家子弟爭先恐後前來捧場。
至於旁邊，曹操袁紹兩個老色批那叫一個激動，不斷鼓掌叫喊，二人甚至還不斷和莫楓介紹這個那個。
一曲歌舞結束，衆人依舊回味。
接着場內爆發出無盡的歡呼聲，現場叫喊者更是不計其數。
在其舞完的同時，那老鴇臉上已經推上了無盡笑意上臺，接着甩着手中手帕笑說道：“各位大人，月兒姑娘最近身體有恙，還能獻舞兩曲。”
“至於獻什麼舞，給誰獻舞嘛！就看各位大人誰出價高了。”老鴇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老鴇說完，衆多看官卻是習以爲常，甚至看他們那表情，感情還很期待這個時候，或許這代表月兒只爲他們獻舞，而且這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三十兩，”
“四十兩，”
“六十兩，”
“哼，我出百兩，”
一時間，叫價聲不絕於耳。
莫楓都是愣了下，旁邊曹操卻是沒啥反應，已然習以爲常，此時帶着討好笑容看向莫楓道：“師尊，想看此女舞什麼曲，我幫你叫價。”
莫楓撇了他一眼，接着聳肩道：“沒事，他們叫價我們不是一樣能看麼？”
“對了，他們叫價是黃金還是白銀？”莫楓旋即好奇問道。
“黃金。”
“黃金？”莫楓愣了下，這纔多久就百兩黃金了？那豈不是說請此女挑個舞得十幾二十萬？這他喵的比後世頂級舞女還貴啊！
果然，唯漢以強亡。
都他丫的強到這羣世家中的。隨便一個世家公子就百兩百兩叫着，這比後世富二代還牛逼。
見莫楓驚訝，曹操一臉唏噓連忙解釋道：“師尊，你有所不知，這些人最高有人加價到兩千兩的，不過當時二人爲了一點面子。”
“兩千兩？”莫楓愣了下，這尼瑪有點猛啊！這就算在漢末也是一百多萬錢了，這得多傻逼才能幹這種事？
“我出一百五十兩，”
“我出一百八十兩，”
叫價依舊繼續，而此時，一道有氣無力卻又很裝逼的聲音喊道：“五百兩！”
語出，所有人瞬間啞火。
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算下來也有幾十萬錢了。
想到這，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最前面出價的男子，只見男子面色略微慘白，顯得很虛弱，不過此時卻很得意的接受着衆人略帶羨慕的目光。
“衛公子真是爽快，還有比衛公子出價高的麼？”老鴇略帶笑意，看着衆人喊說道。
見衆人小心議論，沒人答話，老鴇帶着笑意看向衛仲道開口：“衛公子，你想看月兒姑娘哪個曲子啊？”
衛仲道聞言，卻是將目光投向莫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陰陽怪氣的開口道：“莫大人，由此雅興前來，不知想聽何曲？”
衛仲道那聲音有些怪異，顯然是對莫楓之前嘲弄自己的事耿耿於懷。
“衛仲道，你小子找事是吧！”曹操頓時等着雙目，一副你他喵信不信爺弄死你的表情。
至於旁邊，袁紹同樣躍躍欲試，且不論在他們師尊面前了，單單以他和曹操的關係，二人也得併肩子一起上。
衛仲道卻是聳肩一笑，接着道：“欸，我這不是看莫大人無曲可看嘛！既然二人兄長有錢請莫大人賞曲，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衛仲道對曹操袁紹二人可不怕，他衛家祖上衛青，功蓋一代。就算現在有些落寞，可在漢朝也屬於頂級世家的行列。
甚至說，曹家比衛家都差上一截。
恐怕也就楊修的楊家，袁紹的袁家能穩穩壓衛家一頭，可袁紹在家中地位並不強，相反衛仲道卻是衛家嫡子出身，說是壓袁紹一頭也不爲過。
至於莫楓，他從心底還是有些忌憚的，此時也只是略微挑釁一句，並不敢過分。
當然，莫楓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理會他，而是自顧品酒聽曲坐等賞舞。
見莫楓神色絲毫沒有變化，衛仲道暗暗咬牙道：“勞煩月兒姑娘舞一曲醉美人。”
臺上，姬月擠出一絲笑意，旋即聽着那曲音，自己則是長袖翩翩，舞動着她那青色衣裙，驚鴻一瞥之間，更是撩動無數人的心絃。
見此，莫楓吧唧下略顯乾燥的嘴角，此女子算不上高嶺之花，可那份清純美豔，卻如同蓮花荷藕一般讓人不忍褻玩。
而且，那舞姿卓卓，柔軟的腰肢令人想要將之攬入懷中瘋狂輸出，呸，是憐香惜玉一番。
像這般善舞的女子，若是在配上素有音律天賦之稱的蔡琰，如此一曲一舞，絕對乃良辰美景，不可多得。
漸漸的，舞曲結束。
“好，此女只應天上有，地上難得幾回聞。月兒姑娘不光人美心善，舞姿同樣讓人迷醉，今生誰能娶得月兒姑娘這般美人，恐怕就算折壽也願意啊！”衛仲道高聲喊道。
“衛公子過獎了，小女子不過一介草民，不敢妄想。”姬月溫和一笑道。
“今天本公子開心，還勞煩月兒姑娘爲我再舞一曲，至於價格嘛！千兩如何？”衛仲道儒雅卻顯得病態一笑，開口道。
“千兩？”
衆多看客都是一愣，千兩絕非小數目。
至於那老鴇，瞬間喜笑顏開，這麼多錢她可是能拿大頭，而且姬月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排面了，難得今天有人捧場，她必須抓住。
想到這，那老鴇連忙上前諂笑道：“衛公子真是爽快。”
說着，那老鴇退後了兩步，壓低聲音道：“姬月，快，快答應衛公子，你只有賺更多的錢才能爲你爹用最好的藥材，才能爲他請更好的神醫。”
聽到這，姬月本就慘淡的面頰又變得煞白，她父親已經快半月沒有陪她一起過來，早已經重病在牀。而她這兩年賺的錢，也在這段時間爲了給她父親治病，已經揮霍差不多了。
貝齒咬着紅脣，姬月看了衛仲道一眼，有些猶豫，接着將目光漸漸專向莫楓，而那雙秋水般清澈的眸子漸漸凝重，彷彿下定了決心。
沒了理會得意帶着笑意的衛仲道，而是略微福禮輕聲道：“莫大人，小女子可以爲你獻舞一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