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陳逍數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幾位的觀影人,比昨天多了十幾位。
令陳逍稍顯欣慰的是,這些觀影人中除了一位觀影人嚇暈過去被別人提前擡走外,剩下的都看到了電影結束。
看完之後,陳逍以路人的身份問了一下這些觀影完後的觀衆,他們無一例外都覺得這部電影非常恐怖,是他們看過最好的恐怖片。
晚上,番茄網上卡蒙撰寫的那篇影評又獲得了四千多個贊,很多慕名去觀看完之後,也在這篇影評的下面留下了很高的評價。
一些相對比較活躍的網友,爲《靈動:鬼影實錄》建立了頁面版區,都給出了9.9分的驚嚇值。
恐怖片的愛好者都是獵奇心特別重的一羣人。
他們都注意到了《靈動:鬼影實錄》這部電影。
這些人當中有些就生活在洛杉磯。
到了恐怖電影節的第三日,陳逍忽然發現他的展映區人數暴漲,一下子達到了一百多人次,而這種現象還在持續。
一方面觀影人數在增加,另外一方面番茄網上《靈動:鬼影實錄》的評價人數也在增加。
一般而言,一部影片隨着評價人數的增加,它的分數會出現降低或者浮動,最終維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
但是奇怪的是,人數增加的迅猛,《靈動:鬼影實錄》這部影片的驚嚇值卻是依舊維持在9.9分的程度。
出現這種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點評的人全是水軍;另一個可能就是它就是一部神作。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靈動:鬼影實錄》這部電影高分都是事實。
在電影宣傳的方式上,在衆人熟悉的媒體宣發之外還有一種宣傳方式影迷也很熟悉,那就是口碑發酵。
口碑發酵的關鍵就在於電影的質量,只有電影的質量好,觀衆纔會自發的去爲這部電影宣傳。
這種宣傳的方式是媒體宣傳和網絡水軍往往難以達到的。
到了“恐怖電影節”的最後一天,《靈動:鬼影實錄》的展廳外面居然開始排起了長隊。
展映廳中《靈動:鬼影實錄》一場接着一場的播放,每一場座位都是滿的。
這在整個電影節裡面簡直是鶴立雞羣,獨樹一幟。
《靈動:鬼影實錄》的奇怪表現也引起了一些電影採片人的注意,他們紛紛進入了陳逍的展映廳裡面,補看這部電影。
等他們看完之後,覺得這部電影還可以,但這部電影的拍攝太過粗糙,是否要放在自己的院線拍攝,還是有點猶豫。
“恐怖電影節”持續了七天,到了最後一天的時候,所有的展映結束了。
一些前來觀看《靈動:鬼影實錄》的觀衆聽說電影節結束了難免都有些失望,他們期待這部電影快點上映。
按照“恐怖電影節”的流程,在電影節閉幕的時候,主辦方會進行一次評比,選出這一場電影節最受歡迎的電影。
在這一個環節,ACI的派拉其實做了暗箱操作。
評選上榜的電影也早就內定了他公司的電影。
閉幕儀式上,衆多的電影選片人和媒體人集聚一堂,靜等着結果,有些知道內幕的人也只是純粹湊個過場。
最終的閉幕儀式,陳逍也出現在了會場上。
靚麗的住持人粉墨登場,她臉上洋溢着笑容道:“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經過一週的角逐,本場電影節上最受歡迎的前五名電影就要公佈了。哦,天啦,我都已經激動不已了。”
“下面我們就要公佈這場電影周裡最受歡迎的電影了。”
“首先,排名第五位的就是《殭屍卡爾》,恭喜!”
場下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部電影……”
“排名第四的是……”
……
“馬上我就要公佈第一名電影名字了,我們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本場電影節最受歡迎的恐怖電影要告訴大家了,大家猜猜會是哪一部呢?”
主持人說完之後,場下開始出現議論了。
“應該就是《靈動:鬼影實錄》了吧?”
“這部電影的質量確實可以,觀看的人次也很多。”
陳逍聽到大家在討論他的電影,難免高興,如果真的拿到第一名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住持人賣了一個關子之後大聲宣佈道:“本場電影節最受歡迎的電影就是《阿修羅》!”
“恭喜ACI,你們用實力說明了一切。”
“籲……”
場下,若有若無的出現了輕噓聲,還好派拉早就安排了一些托兒在裡面。
這些託在場下發出稀稀拉拉的掌聲出來,讓這場活動不至於太過尷尬。
在場的人,哪怕再不懂內幕,也都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場下都是成年人保持着理性,沒有誰或者誰上臺拆除派拉的把戲。
在略顯尷尬的氣氛中,派拉結束了這場兒戲般的頒獎活動。
他回到辦公室以後,何安迪也在裡面。
派拉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現在的他已不是特別需要何安迪的幫助了。
因爲有另外一家的院線找到了他。
當然要是兩家都能接受他的話,那就更好了。
“美麗的何小姐,讓你久等了。”派拉紳士道。
何安迪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終止彼此之間的合作了。”
“哦,爲什麼呢?”派拉道。
何安迪道:“因爲我看到了一個不誠信的人,我們不會和這樣的人合作。”
“前幾天有另外一撥人接觸了我,要和我們公司合作。”派拉自信道:“說起來何小姐應該認識,他們說他們的老闆姓孫。嘿嘿,何小姐你們在西方影視行業的佈局貌似就是在針對他們。”
“何小姐你們剛進入美國市場,說句實在話,我們西方對你們華國有着天然的不信任,他們或許很難會把好電影交給你們,除了大度的我們。”
何安迪道:“你這麼說可不一定,我可以找我們本國的電影。”
“你自信不會水土不服嗎?”
辦公室裡進來一個青年男子。
何安迪認出來,這是孫家在美國生意的代言人——孫衡平。
她這一次來美國,一定程度上就是要來吃掉孫家的美國勢力的。
何安迪冷哼一聲,針鋒相對道:“我記得這場電影節不有一部我們華國電影麼?聽說反響還不錯。”
“沒想到你的眼光這麼差,那麼粗製濫造的片子你敢拿到院線放嗎?它的拍攝成本,我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十萬塊,就是個笑話。說不定來參影的都是托兒。”
“怎麼不敢?”
“你太年輕了,美國可跟華國不一樣,人情世故在這邊可是行不通的,這邊更加廉潔、透明。”
“呵呵,走着瞧嘛。”
“話不投機半句多,慢走不送。”孫衡平替派拉下了逐客令。
“這裡我還真待不下去。下個月1號,就在加利福尼亞州我會上線那部華國影片,我不介意你和我對壘。”何安迪甩下一句話後,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