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胡振剛點燃一根菸,垂頭喪氣的說道:“走,左鍵,去基地待會”。
“好吧,正好去練練拳發泄發泄”,左鍵點頭同意,又看向一旁的凌峰:“兄弟,走,去我們的基地看看”。
“什麼基地...”,凌峰一臉好奇。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會順便吃個夜宵,是吧,胡振剛”。
“對,凌峰,你沒來的時候我們經常去,你倆先去騎車,我等下微微”。
十分鐘後,凌峰看見一個長相端莊的女孩下來,先是和胡振剛一陣擁抱,然後倆人手拉手走了過去。
“凌峰,給你介紹下,李薇薇,我女朋友”,胡振剛說完眼神溫柔的看向李薇薇。
“你好,凌峰,很高興認識你”,李薇薇滿臉微笑伸出手。
凌峰友好的和她握了握手,幾人來到旁邊的地攤上吃夜宵,由於凌峰不是很餓,他只吃了一碗麻辣米線。
吃完飯,他們騎車來到一處空蕩的草坪處,凌峰看着大片的草地滿臉疑惑:“兄弟,這就是你說的基地”?
“對啊,怎麼樣,夠大夠寬闊吧”,左鍵說完張開雙臂,貪婪的吸着空氣。
“汗,這不就是個小公園嗎,搞的這麼神秘”,凌峰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先聊,我和微微約會去了”,胡振剛朝他倆擺了擺手,摟着李薇薇滿臉幸福的走向一邊。
“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說好一起的,成他倆的私人約會了”,左鍵看着倆人的背影,滿臉的羨慕嫉妒。
“走吧,別羨慕人家,不服你也找一個”,凌峰說完扔給左鍵一根菸。
“哎,兄弟,我哪有你好福氣,找個女朋友比登天還難”。
“怎麼,咱酒店這麼多服務員,就沒一個看上的”?
“別提那些女人,除了微微,其她女的根本沒法看”。
“嘖嘖嘖,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凌峰吐了一口煙霧調侃道。
“哎,蒼天啊,大地,賜我一個女朋友吧”,左鍵望着天空一陣喊叫。
“這是誰家的狗在嚎叫呢,我看看...”,胡振剛和李薇薇不知什麼時候湊到左鍵跟前。
“滾....”,左鍵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逗得李薇薇哈哈大笑。
“噢,對了,剛子,財神像破碎的事情怎麼處理的”,李薇薇收起臉上的笑容,關心的問道。
“哎,別提了,酒店目前沒說,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
“那你們工作會不會有影響啊”。
“咳,管他呢,只能聽天由命了...”,左鍵轉過頭一臉滿不在乎,說完繼續練拳。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胡振剛瞥了他一眼,看了看錶,已經晚上10點多了。
“算了,不早了,散了吧”。
“散了...回家睡覺”,凌峰說完拍了拍左鍵的肩膀,幾人推着單車,各自散去。
回到出租屋,凌峰也顧不得搭理小周,倒頭就睡。
第二天中午,傳菜部各個同事都無精打采,彷彿在等着酒店的開除決定。可奇怪的事,一整天都沒見酒店要處罰的意思,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周瑞才走進傳菜部。
“帥哥們,別垂頭喪氣了,張總說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們,以後大家都安心工作吧”。
聽到這個消息,同事們瞬間就活躍起來,凌峰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不會失去工作了,他打心裡感謝張總。從那以後,凌峰更加賣力工作,他知道,這份工作來之不易。
爲了慶祝,胡振剛專門買了一箱啤酒和滷味,幾人下班後又來到他們的基地。
草坪上,胡振剛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凌峰,又給左鍵開了一瓶,舉起杯說道:“來,爲了慶祝我們沒有失業,乾一杯”。
“乾杯....”,幾人碰杯,一飲而盡。
一瓶酒下肚,左鍵的話多了起來:“兄弟們,你們說生活爲什麼這麼難呢”。
“怎麼了,兄弟,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凌峰和胡振剛對視一眼,開口道。
“是啊,左冷禪,今天怎麼怪怪的”,胡振剛一臉懵圈的調侃道。
“哎,我只是覺得人活着太累”,左鍵喝了一口酒,低沉道。
“臥槽,這個世界上誰不累啊,就拿我們來說,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每天重複着無聊的工作,不就想着好好掙點錢,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是啊,剛子說的沒錯,每個人都爲生活奔波,但我覺得人只要努力,充實自己,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嗯,我贊同凌峰的想法,我們都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最主要的是心態要好,不向生活低頭”,李薇薇說完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左鍵沒有說話,只是拿起啤酒一個勁的喝,他始終沒有告訴大家遇到了什麼事,也許是不勝酒力,也許是心情不好,沒喝幾瓶,左鍵就暈暈乎乎的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都說醉酒的人身體特別沉,凌峰和胡振剛費了好大勁才把他送回出租屋,等安頓好左鍵,已經是夜裡11點多了。
後來凌峰才知道,原來左鍵家出了變故,父母離婚了,都各自組建了新家庭,老家只剩下他和年邁的爺爺相依爲命。
從那以後,凌峰經常和左鍵他們在一起,躺在草坪上,聊着各自的人生與夢想,很是快樂。很多年後,凌峰再回想起那段時光,彷彿就像昨日一般,既模糊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