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樂,大家)
安格斯小心翼翼的將‘小海帶商鋪’的大門關上,在閉合的瞬間偷偷的瞄了一眼門外邊,確定沒人後才鬆了一口氣,就在前天晚上,捕魚隊的侄子拉波派人寫了一封信給自己,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將那一天他們帶着外人靠近部落的事情說出來,還說自己花了一大筆前纔將那天看到他們的幾個捕魚者封住了嘴巴。
魔海帶的病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部落的上層尤其是魔法師們已經將方向對準是不是有人故意對魔海帶下毒,其中海藻小部的人最有可能,畢竟他們的魔藥曾經得過相同的病,治好了,雙方有又有仇恨,條件有,動機也有,可能性最大
但是海藻小部現在獨立出來,想拿捏他可沒那麼容易,沒有證據,難道海帶中部一句話就可以讓他認罪了嗎?這種權利只有海鯨魚大部纔有!
如果真的是那個少年酋長康納斯做的,可他又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部落的高層懷疑是海藻小部的人進入或者靠近部落沃土,所以在徹查這一個月內魔海帶沃土的一切情況,但凡誰只要偶是靠近了都會接受盤問,而盤問者便是利考特殿下,他說他喜歡這個活而且——
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說假話!
現在安格斯也沒有心思來找克利夫蘭的麻煩了,幾乎在得到消息的同時他就想到了那一日跟在克利夫蘭身邊的傑爾,倒不是他聰明,而是任何智慧生命都會幾乎本能的思考最壞的情況,如果是自己的原因,那只有可能是克利夫蘭還有那個傑爾 ,這段時間安格斯只帶過這兩人去魔海帶的沃土,克利夫蘭不用說,他爲了走私海米可是花費了巨大的功夫,作爲關鍵的人物,他幾乎知道克利夫蘭之前的一切事情,他妹妹生病的事情是真的,而且早在在四年前就開始了,這不可能作假,相比而言那個傑爾就陌生了許多,而且是他主動提出要去魔海帶那邊看看,實在是太可疑!
可安格斯不敢說,無論是走私海米還是毀壞魔藥,都是不能其他人知道的,這次海藻小部花了多少金鱗他不知道,可聽說光是買治癒藥的配方就花了四百金鱗,在加上魔藥的損失,天文數字。
要是被查到了,可是要上掛邢臺的!雖然在一些小部落面前他可以吆五喝六的,但是他清楚自己在海帶中部的高層屁都不算一個。
“安格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你最近有點怪?”
大老婆奎拉挺着一個大肚子緩緩的從二樓又游下來,作爲‘小海帶商鋪’的女主人,她的生活可以說愜意的很,不需要管生活的事情,只要管好家裡的錢就行,丈夫雖然有好色這個缺點,在外邊養了兩外兩個女人魚,但是除此之外確實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她有了孩子還特意買了一個僕人貼身照顧。
“出了點小事,你還是不要管了,好好休養,最近部落不怎麼安穩。”
奎拉點點頭,用手摸了摸突起的肚子,這是他第三個孩子了。
“砰、砰、砰”
短暫的三次敲門,外邊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安格斯,有人舉報你曾經在集會期間帶這兩名外來人魚去過沃土,跟我去殿下那裡吧!”
安格斯心猛的一驚,臉上的血色如同褪去的海底洋流,瞬間慘白,但是生意人的精明讓他立馬就反應過來,緊緊的抓住妻子的手臂,飛快的說到。
“奎拉你聽我說, 我可能惹上事情了,如果半天后還回不來,家裡邊的金鱗你都知道藏在哪裡,你拿其中的一半交給捕魚隊的看守人,然後另一半給喬伊斯,他會帶你和孩子安全出部落的,然後去你孃家,你弟弟與我合夥做生意,我在他那裡存了一筆錢,足以讓你度過很長一段時間。”
“安格斯你……”
“不要多說話,記住我說的,還有不要讓黛絲與菲蘿他們知道,錢是不夠三個人魚活的,要知道我只愛……”
‘你’字還沒有說出口,店鋪的大門就‘嘣’的被人直接破開,一小隊人魚直接遊了進來將安格斯直接拿下,在奎拉驚駭的眼神中直接將安格斯拉了出去,還有兩人魚留下來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店鋪的座位上,看着大肚子的奎拉,眼睛微微眯着,散發出一絲絲危險的味道,但是不知道安格斯究竟有沒有罪也不敢做出什麼。
奎拉心驚膽顫的游上了二樓,砰的一下將房間的門關上,捂住嘴巴,老半天緩不過神來,隨後快速的翻開了櫃子,在抽屜的最下方翻出了一小袋的金鱗。
這裡邊有多少金鱗她自然是知道的,拿了這袋金鱗,奎拉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後又將錢袋放了回去,她還是決定先等半天再說。
……
安格斯被壓着小心翼翼的開口
“各位大哥,不知道是誰舉報我的?”
“嘿嘿,你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
那名哈塔穆捕魚者反問道。
“這……”
“利考特殿下親自吩咐的,你自己思量着吧。”
安格斯心中一頓,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利考特殿下的威名已經完全做到小兒止啼的程度,海帶中部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的,他,安格斯自然也不例外。
帶着惶恐以及不安,安格斯被帶到了海帶中部的法務部,利考特殿下就隨意的坐在了正中間的椅子上,手搭在下巴處,對於進來的人魚絲毫不管不顧,整個大廳裡邊沒有一點聲音發出,知道足足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利考特纔開口:
“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小海帶商鋪’店主安格斯嗎?”
“是的,殿下,但是在殿下面前我哪敢自稱什麼大名鼎鼎的店主,只不過是一介小商而已,殿下才是我們海帶中部的驕傲,我等小人皆以殿下爲榮。”
安格斯小心翼翼的回答,將頭低到脖子上去。
大殿再一次沉默下去
“啪、啪”
利考特只是看了一眼對於此人魚就麼有任何的興趣,貪婪,膽小,阿諛奉承,他看不到一點美麗之處,實在是無趣。
隨着利考特的拍手,三名哈塔穆人就被押了進來,都是安格斯的熟人,捕魚隊的侄子拉波,商業對手西里爾以及那日送信的小子,安格斯記得他叫莫雷,而此時三人魚的嘴巴被線縫了起來,密密麻麻,血跡話沒有乾涸,恐怖至極。
安格斯先是被三人的慘狀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就慌了,顯然利考特殿下已經掌握了一切,自己這個當事人應該是最後一個被帶過來的!
“把所有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吧,跟他們三個說的有一點不同,我就斷你一根手指,手指不夠我就割你五官,剜你鱗片,總是有地方的”
說完利考特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來一小塊猩紅的血肉在鼻子下邊輕輕的嗅了一下,然後滿臉陶醉,安格斯眼尖的看到,在侄子拉波的左耳朵尖上缺少了一塊!
“殿下,饒命……”
如此場景,安格斯是一點的謊話也不敢說,立即巴拉巴拉的將事情的經過一點點的斟酌這說出來,不是在斟酌該說什麼,而是在斟酌如何描述才比較接近真實,利考特審訊根本就不用刑拘,對認識他的人魚而言他就是最令人可怕的刑具!
安格斯在努力的描述着,但是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利考特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他,眼神在微微發光,像是盯住什麼獵物了一般。
利考特喜歡美麗的事物,這所有人都知道,但他心中的美麗不止是表面,比方說他在海藻小部鞭打小鱗娜是因爲他看到了小鱗娜怕打水球時的純真,在城堡折磨女僕是因爲他看到女僕求饒時的那種引人憐惜的氣質,他如此鍾愛康納斯因爲他看到了康納斯身上無數令他欲罷不能的品質,敢於直視自己的勇氣,不爲強權的剛直,善良,理智……實在是太多了。
本以爲這個商人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但是看他有條有理的陳述事實,利考特在他身上看到了急智以及穩重。
這是一個美麗點!所以他來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