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蘇遠的行爲無異於是極爲讓人難以理解。
畢竟貿貿然的去觸發一起未知的靈異事件是極爲不理智的,尤其是這處詭異的縣城還是在S級別的靈異事件鬼湖的影響下才出現,顯然是其中的隱患尚未被引發。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纔對,何必自找麻煩。
但是蘇遠顯然也沒有和其他人解釋的意思,在跳上了戲臺揮舞着紅色的板凳不知道將什麼東西打倒之後,厲鬼的殺人規律似乎被觸發了。
有一股陰冷的風在周圍吹颳着,戲臺之下的紅色木凳此刻開始詭異挪動着,木凳往後移動了少許,彷彿一個個坐在紅色木凳上的人此刻都站了起來,但是這些人都看不見。
而戲臺的幕後也在震動,似乎有什麼恐怖之物將要出現。
楊間柳三幾人更是看的眼皮直跳,認爲這是很不理智的舉動。
因爲隨着湖水的消退,這座縣城明顯也在消失。
這個時候離開這裡纔是最好的選擇,而蘇遠的舉動,是很容易引起連鎖反應的,畢竟鬼湖就在這附近。
到時候萬一兩起靈異事件一起失控,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但現在明顯說什麼都遲了,蘇遠已經動手了,縣城的平衡已經被打破,鬼快要出現了。
然而正當他們都做好了和厲鬼對抗的準備的同時,驀然間,蘇遠身上卻流淌下了如水一般的黑暗。
黑暗開始籠蓋了一切,緊接着將其他的人覆蓋了進去。
這是蘇遠的鬼域。
等到鬼域消失的時候,幾人卻已經出現在了縣城外。
而時間只不過過去了幾秒鐘而已。
顯然是他們趕在縣城消失之前離開了這裡,沒有被影響,也沒有被鬼盯上。
“太冒險了,蘇遠,你的行爲很不理智,差點就和鬼對抗了起來。”
這時候,楊間扭頭看向了蘇遠,語氣中明顯有着不滿。
曹洋頓時也開口道:“沒錯,這縣城明顯不簡單,能夠在鬼湖的影響之下出現一定是非常恐怖的,遠離纔是是謹慎穩妥的做法,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只需要將其歸類到X級別的檔案歸類就行了。”
X是一個特殊的級別,指的是一些神秘而又詭異的靈異現象,這些事情雖然沒有出現什麼直觀的危害,但是卻有着巨大的隱患,所以需要後續的調查取證才能從新設定級別。
而曹洋說這些話,是不想蘇遠如此魯莽,否則和他組隊,對隊友的壓力是很大的。
有些事情他可以做,能夠承擔後果,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畢竟每個人實力都不一樣。
要是實力稍微弱一點的,碰上蘇遠的這種行爲,很容易就會導致隊友的死亡。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曹洋認爲,如果非要找個人的話,大概是蘇遠和葉真組隊纔是真正的一隊,畢竟兩個都很鐵,勇的不行。
柳三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情也是認同了其他兩人的說法。
對此,蘇遠只是笑了笑道:“別緊張,一個嘗試罷了,想試試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雖然冒險了點,但是有所收穫,還在能夠承受的範圍。”
沒辦法,總不能說剛纔是爲了簽到才特地去勇了一波吧。
可惜的是,這次的簽到並沒有給出什麼好東西,就是拿到了兩張七元的鬼鈔而已。
雖然面額不小,但是對蘇遠而言,起到的用處不大,不過也不排除是因爲鬼湖在這附近,所以刷出鬼鈔的概率要稍微大了一些。
“不管能不能承受,都過於冒險了,在這裡死磕簡直就是蠢到家了,還有,你拿那把椅子幹什麼?上面可是坐着一隻鬼的。”
楊間直言不諱道,對於這把椅子的異常,他可是清楚的。
“哦,家裡剛好缺了一把椅子,我看這東西正合適,就順手拿了一把回去。“蘇遠滿嘴胡謅道。
曹洋和柳三聽了則是嘴角抽了抽,不由得都看向了蘇遠扛在肩上的那塗抹了紅色油漆的椅子。
一想到楊間說椅子上坐着一隻鬼,此刻他們的內心都莫名的複雜。
能夠那麼隨便的把這鬼都扛走,還要拿回去做椅子,大概也只有這傢伙能做的出來了.
而在幾人說話的過程中,遠處縣城的輪廓越發的模糊起來了,唯一不同的是,那縣城中間的黑白色戲臺顯得格外的明顯。
看着這一切,蘇遠拍了拍手:“行了,走吧,看樣子這起靈異又隱藏回去了,等到明天如果鬼湖封鎖依舊正常的話,我們就各回各家,就此別過。”
幾人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事情到了現在只要不出異常基本上就算是結束了,雖然封鎖鬼湖所付出的代價要稍微大一些,但至少比鬼湖徹底的失控,導致全國水域都被污染要好的很多。
很快,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逝。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明顯沒有再出現別的異常了。
鬼湖的封鎖計劃是成功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中州市被淹沒,影響了附近幾十公里的地方。
除此之外,被影響的還有平安古鎮。
但那古鎮被淹沒也許是一件好事,畢竟那地方的確非常特殊,與其留在這個世界上倒不如被淹沒在鬼湖之中。
各自再次檢查了一遍之後,蘇遠道:“行了,鬼湖的封鎖計劃成功,那麼大家也該解散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各位都還活着,可別死的太快,或者說各位要死的時候可以來通知一下我,我可以給你們收屍。”
說話的同時,蘇遠盯着柳三和曹洋,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
楊間是不用擔心的,畢竟好歹是原著的主角,是沒有那麼容易死的,辦麼容易死也算不上主角了。
而柳三則是較爲較爲神秘,也說不準。
唯獨只有曹洋,在蘇遠的印象中,這傢伙似乎很快就要掛了的,死在了國王的聯手襲擊之下。
所以這句話主要是對曹洋說出來的。
幾人聽了,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
因爲蘇遠說的這些話,聽着實在是太過於像是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