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厲鬼一副你敢說我不是真的蘇遠我就和你動手的架勢,楊間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是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能未卜先知?
這事你得去找熊文文才對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這個時候,最爲重要的還是要先拿到人皮紙所說的那件能夠許願的靈異物品。
因爲按照他的瞭解,哪怕是鬼竊取了人的記憶,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屬於人性的一面終究將會被鬼的特性給逐漸磨滅,到了那個時候,思想和行爲都會向着厲鬼逐漸靠攏。這也是爲什麼絕大多數的馭鬼者都會行爲詭異的原因。
因爲他們無法抵抗靈異的侵蝕。
當然,若是蘇遠在完好的狀態下,楊間相信他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可現在蘇遠自身出了問題,厲鬼失去了控制,鬼就算是現在還會模仿蘇遠的行爲和說話方式,可隨着時間異常,一樣也會慢慢的發生改變。
到了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所以楊間必須趁着現在這個時候的厲鬼還具備着蘇遠的思考方式,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儘快的去脫離鬼域才行。
這話並沒有摻假,就好比在原劇情中的後期,楊間試圖動用許願鬼的靈異,搜尋到幽靈船的具體位置,但還是受到了干擾,直接許願失敗。
“什麼辦法?”
楊間不動神色的說道:“如果我真的那麼有本事,也就不至於你們誰是真正的蘇遠都分不出來,搞的現在連自己都迷糊了。”
楊間眼神閃爍的說道,並沒有直接向着鬼索要那件靈異道具。
“對我沒必要用這種激將法,我說了,我纔是真的蘇遠,可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而那時候的許願是憑藉着許願鬼和鬼櫥的兩大合力都無法成功,除了幽靈船的船長恐怖級別過高以外,同樣也還有着許願靈異自身的限制所在。
說到底,鬼終究還是無法對付比自身更爲恐怖的存在,許願鬼如是,許願鬼筆又何能例外,更何況,它還只是一件靈異物品。
而且楊間也沒有說謊,有這件靈異道具在,爲何這些鬼一開始就不選擇直接許願呢?
如果蘇遠真正的意識寄存在這些鬼之中的話,那麼斷然不可能想不到這個辦法的。
片刻之後,厲鬼才緩緩的開口說道:“許願也不是萬能的,有些願望,就算你許了也未必有用。”
因爲這樣一來,很容易就會被鬼察覺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到時候萬一適得其反,反倒不美,還不如迂迴一些。
聽到這裡,楊間多少也有了些猜測,但是卻沒有繼續堅持下去,而是轉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將那件靈異道具借我如何?我無法分辨出你們誰纔是真的蘇遠,那就乾脆借我許個願望,分辨你們誰纔是真正的蘇遠,那樣我才能夠確定要幫誰。”
這時候,楊間才發現,厲鬼的雙腿所呈現出來的卻是一副扭曲的姿態,似乎根本無法像人一樣正常的行走,但靈活度卻又遠遠不是正常人所能比擬,至少正常人可做不出趴在天花板的行爲。
說話的同時,眼瞅着厲鬼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不太對勁,楊間急忙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能夠確定你們誰是蘇遠。”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來。”
“給,這就是許願的道具,你現在就開始許願吧。”
當然能夠不動手就最好了,畢竟蘇遠所駕馭的厲鬼,可沒有哪個是簡單的,哪怕是面前所面對的這隻也不例外。
說着,鬼似乎妥協了,或許應該說是才失控沒多久,蘇遠的記憶造成的影響始終佔據了上風,很快,它便沿着天花板爬了下來,打開房門,朝着門外爬取。
厲鬼又是一陣沉默,而楊間則是捏了一把汗,
“你在猶豫什麼?害怕自己不是真的蘇遠?”
話一說出口,厲鬼反倒是沉默了,似乎也像是被楊間的問題給問住。
而蘇遠所駕馭的那些厲鬼,經過長時間的餵養,恐怖級別自然也低不到哪裡去,如果想要動用許願去壓制,那麼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會大的驚人。
在厲鬼的帶領下,楊間很快又重新回到了一樓的客廳,這時候,他纔看到鬼竟然直接朝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隨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支類似於毛筆一樣的東西,遞了過來。
而且一旦外面的那幾個也同時衝了進來,那麼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手。
見鬼沒有開口的樣子,楊間故意說道,厲鬼瘮人的眼珠子動了動,隨後看向了楊間。
“說實話,你太高看我了。”
“我記得你好像有一件可以許願用的靈異道具對吧?你爲什麼不用那件道具直接許願,限制住其他的厲鬼呢?”
他現在無法判斷鬼究竟是怎麼個想法,可如果是按照蘇遠的思維的話,斷然是不會拒絕他提出來的意見,可此刻所面對的,終究是鬼,哪怕是竊取了蘇遠的記憶,也改變不了鬼的身份。
“外面那幾個那個不是說自己是真的蘇遠,你先前又沒有安排好,我怎麼去辨認,這是我唯一所能夠想到目前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在靈異的作用下,什麼突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所以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楊間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了。
看到這一幕,楊間有些無語了。
感情這玩意蘇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放桌子上了?
那自己幹嘛還要上二樓和鬼鬥智鬥勇,提心吊膽的說一通廢話。
說到底,都是人皮紙沒有說清楚
腦子力閃過了這種想法,楊間接過來那隻毛筆,整支筆給人的感覺異常的陰冷、沉重,筆桿不知道是何種材質製成,入手的同時,只感覺好像是握住了一塊冰。
而筆尖則是異常的柔軟,柔軟到就像是頭髮一樣,根本就不適用於書寫,或許這本身就是屬於鬼的頭髮.
楊間的心中閃過了這一猜測,隨即漫不經心的問道:“這玩意要怎麼用?使用它的代價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