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成長不需要外力的介入情況下，僅憑着自身就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那麼那所謂的外在資源又怎麼可能會有誘惑呢？
就好比一個百萬富翁和一個億萬富文炫耀，只要你給我去做某件事情，那我就給你十萬的道理是一樣的。
根本就不可能被看上。
這也就是此刻蘇遠壓根都不想去管王小明所說的什麼執法隊長的原因。
別人會同意或許是看在了總部的那些資源的份上，但是他可看不上。
“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誘惑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實際上，這是大勢所趨，島國那邊除靈社已經選出了所謂的‘玉’，由一個足夠份量的馭鬼者掌控一切，國外那邊一個名爲國王組織的勢力已然成形，這個組織聯合了他們那邊所有頂尖的馭鬼者，而我們卻還是一盤散沙。”
“所以，我們也需要一個人可以在關鍵時候徵調所有人，在某些必要的時候能團結在一起。”
“這個時候你可以退縮，也可以拒絕，但是計劃不會改變，這件事一定要有人去做。”
王小明依舊平靜，彷彿在闡述着一件既定的事實。
此刻的他哪怕是病的很重，但是思維和腦子依然很清醒，嘴裡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讓人很難不在意。
因爲他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而是將所的利弊剝開，呈現在你面前，讓你做一個選擇。
但是很可惜，不管他說的如何天花亂墜，對於蘇遠來說，也絲毫不受影響。
因爲他是自由的，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國外嗎？沒事，等我出去之後，就把那些領頭的全宰了，這樣他們就又是一盤散沙了，不用擔心，我精通暗殺之道，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然而對於蘇遠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哪怕是王小明也不由得談了一口氣。
看樣子，僅憑着自己說出的那些條件，還是沒有辦法打動蘇遠的。
“所以你還是拒絕是嗎？”
對於這樣的問題，蘇遠沒有直接回答。
“你不是心裡早有準備麼？沒有我，你心裡不也還有備用人選？是楊間吧？”
“沒錯。”
對此，王小明也沒有隱瞞：“我是這麼想的，你是最佳人選，可如果你實在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去找楊間了。”
“靈異變化太快了，總部成立的時間不夠就，缺少了底蘊，能做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沒有頂尖的馭鬼者鎮壓，其他人是不會服從總部的命令的。”
“沒有哪個頂尖的馭鬼者願意受總部管轄了，不過這是必然的現象，當個體的能力達到了一個高度的時候，普通人制定的規矩也就不存在了，就像你一樣，而楊間的身份恰好合適，無論是實力還是和你的關係，想來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需要幫助的話，你也不會袖手旁觀。”
好傢伙，還真是把什麼都算盡了。
這人就是這樣，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因爲當你拒絕之後，他又會通過其他的方式去不停的增加籌碼，給你施壓，引導你答應他的要求。
就比如現在的曲線救國！
算死了一旦楊間有需求，蘇遠是不會拒絕的，畢竟他也欠了對方很大的人情。
這不是陰謀，而是擺明了的陽謀，也是他一貫的手段。
蘇遠在棺材裡翻了個白眼。
“那你去找楊間吧，以你的才智，再加上這些條件，我想他一定會答應的，很抱歉，我不能爲你轉身！”
“這個梗一點都不好笑。”
哪怕是被拒絕了，王小明也依然不生氣，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既然你還是不願意，那就算了，至於第二個問題，則是關於你自身。”
“哦！說來聽聽，讓我聽聽你的高見。”
聽到這裡，蘇遠來精神了，他很好奇，王小明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對自身的情況有沒有疑惑，但是就以旁人的眼光來看，你的成長是沒有缺陷性的，而且速度也很驚人。”
“馭鬼者都離不開厲鬼復甦的問題，出了某些因爲意外和人爲的因素造就，但是在你的身上，我並沒有發現這點，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是因爲他們沒有開掛。
這句話並不能直接的說出來，蘇遠乾脆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楊間不是也沒有了厲鬼復甦的問題麼？秦老不也是麼，還有很多的其他人，這並不能夠證明是我不正常。”
對於蘇遠的解釋，王小明緩緩開口道：“他們解決厲鬼復甦的方式，都是有跡可循，楊間最開始是通過了某種方式使得駕馭的厲鬼死機，這才解決了厲鬼復甦的問題，這個過程我很清楚，也就是在大昌市餓死鬼事件發生的時候。”
“至於秦老，算是被人爲精心設計的傑作，並不能按照常理去對待。”
“唯獨只有你讓我一直捉摸不透，哪怕是那張紙，也絲毫無法察覺出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聽到王小明提起那張人皮紙，蘇遠微微眯起了眼睛，關於人皮紙的來歷，可一直都是一個問題啊。
“看樣子你好像是從那張紙上知道了不少的東西。”
“或許吧，那張人皮紙說我會死於癌症，目前來說也沒有說錯，就算提前知道那麼多，有些無趣但這種感覺還真的很不錯。”
“那你說說，那張紙還說了我什麼？要是說了我壞話，等出去後我就去做掉它！”
對於蘇遠說要幹掉那張人皮紙的話語，王小明並不在意：“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給我了我一些啓示。”
“後面我去調查，倒是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問題。”
“什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特意的去搜尋過你的一些信息，你的家人也好，你的那些親戚，對於你的一切都很熟悉，當然，這是正常的。”
“但是調查在深入你老家的時候卻發現，在你們村的族譜上，根本沒有你的存在，只有你的父母，你的妹妹，而且你們村子裡的老人，對於你也沒有絲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