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會再有機會了。”
公交車緩緩熄火,秦老幾人陸續的從車上下來,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老東西。
一個是身穿復古的長衫,臉上滿是皺紋,暗褐色的皮膚上長着可怕的屍斑,空洞麻木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
這是鬼郵局的主人,羅文鬆。
一個是穿着黑色的中山裝,黑色的布鞋,雖然臉龐同樣蒼老,滿是皺紋,但是他的身姿卻格外筆直,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讓人感到心季和窒息的威嚴,彷佛再詭異的靈異力量在他的面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是鬼宅老人張洞。
還有一個則是剛纔對蘇遠發起致命襲擊的墳場主羅千。
足足四個民國時期的頂尖馭鬼者齊聚,若非孟小董已經被解決,這個隊伍還會變得更加的可怕。
然而看着那巨大的墳丘,張洞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緩和之色。
“別太大意了,那傢伙還沒有死。”
什麼!
幾人一陣驚詫,但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情況。
鬼域依舊沒有散去,那密密麻麻的鬼嬰,此刻也邁開步子,朝着他們走來。
“沒錯,看樣子,的確是沒死。”
羅文鬆開口了,他的聲音怪異,好似一個死人一般。
“話不是那麼說的,不是被你們埋掉了一個嘛。”
黑暗中,緩緩的傳出了蘇遠的聲音,緊接着一個人影緩緩的浮現出來,正是剛纔被埋入墳中的蘇遠。
掃視了在場的幾人一眼,蘇遠開口道:“不過來的只有你們幾個麼?我還以爲剩下的人都會來呢。”
“你覺得我們四個老東西不夠送你上路麼?”
對於羅文鬆的話語,蘇遠嗤笑:“那你覺得夠嗎?”
按理來說,身爲鬼郵局的主人,揹負郵局詛咒的羅文鬆是不可能出現在外界的,一旦出現在外界,必然會死去。
可他偏偏就是出現了,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世界爲了殺他,各種不合理的情況都默許了。
所以按照蘇遠的設想,民國七人組,除了已經被自己解決了的孟小董以外,應該全部的會出來纔對。
就算是死了的人,也很有可能會重新復活出現。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是不是意味着這個世界還有什麼隱秘不曾被自己知曉呢?
還是說,這個世界認爲殺死自己只需要這四個就夠了?
那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雖然有四個人,但是真正能夠動手的,無非也就是羅千,羅文鬆和張洞而已,至於秦老。並不能在這種層次的鬥爭中起到作用。
雖然只有三個人,卻也是民國時期的精髓所在。
羅千可以葬下靈異,羅文鬆身上的靈異全是必死的殺人規律,一旦觸發疊加能直接讓人斃命,甚至可以讓你連重啓都開不出來。
而張洞更是能抹除靈異,讓厲鬼直接陷入沉睡,可以說剋制一切的馭鬼者。
這三個人如果聯手的話幾乎無懈可擊。
得虧吃掉了孟小董,竊取了她的靈異,過去無法被封鎖,而人皮紙的靈異干擾秦老的預知,否則的話,只會是異常極爲艱苦的戰鬥。
看到又一個蘇遠的出現,那個叫張洞的老人此刻開口了:“不該存在的人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隨後手掌微微動了一下,蒼老的手掌擡起,猶如擦灰一樣要擦去眼前的污穢。
一種無法形容的可怕靈異影響周圍。
在這一瞬間,蘇遠就察覺到了可怕的兇險。
與此同時,鬼郵局管理者羅文鬆也一言不發,但是靠近蘇遠附近的所有門窗此刻都已經打開了,疊加多次的必死靈異襲擊到來。
同一時間,地面上更是出現了無數的墳土,這些墳土接連一片,形成了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墳場。
鬼郵局羅文鬆和墳場主羅千立刻動手了。
先殺後埋,讓蘇遠死的不能再死。
幾人的合力,哪怕是藏身在深層次的鬼域中也無法規避,蘇遠身上的靈異出現了變化,藍色的長袍開始褪色,身上的鬼眼也陷入了沉睡,溼漉漉的身體變得乾涸,體內燃燒的爐火也在熄滅。
就連影子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當場沉寂。
在持續的靈異襲擊下,所有的靈異都陷入了寂滅當中,蘇遠就像是一個癱瘓的普通人,只能睜着眼睛站在原地,除了意識保持清醒,身體已經不能動彈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蘇遠的身邊突然多出了兩個人影,擋在了面前,瞬間將無法動彈的蘇遠護在了後面。
與此同時,層層疊疊的靈異出現,附近打開的門窗開始滴血,無數的血手印覆蓋其中,涌過來的墳土在達到兩個人影的面前的時候更戛然而止,無法再入侵過去,就連抹除的靈異,也被面前的兩個人影阻攔,即便是面對抹除的時候,這兩道人影也同樣出現了褪色的情況。
三人聯手的第一次襲擊,竟然就這樣被硬抗了下來,這一幕的出現頓時讓幾個老人感到詫異,等他們看清楚攔在面前的人影之時,不由得臉色閃過了一抹震驚。
因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同樣也是蘇遠。
三個蘇遠?還得加上埋在了墳土裡的那個,足足四個蘇遠.
“是竊取了孟小董的靈異,從過去入侵過來的嗎?”看着面前的三人,羅文鬆發出了疑問。
“不!並不是,有我在,哪怕是他竊取了孟小董的靈異,也不可能從過去入侵到現在,這的的確確就是存在於現在的人。”
這時候,張洞凝重的話語傳來,讓其他人都感到震驚不已。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四個一模一樣的人出現,簡直就是荒謬,總不可能是四胞胎吧?
就算是四胞胎,也不應該連駕馭的靈異都一模一樣,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就是那傢伙的底牌嗎?”
看着面前的幾個蘇遠,秦老微微眯起了眼,他無法知曉蘇遠的能力,也無法預知蘇遠的未來,所以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哪怕是他也無從得知。
但不管怎麼說,面前的三個蘇遠,的確是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