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奔馳在雨夜的道路上,猛地一個急剎車,路面溼滑,車子停下來還往前滑行了一小段,正在後座親吻男女因此而分開。
“猴仔,怎麼回事?”寬哥的臉色一暗,帶着疤痕的臉更顯威嚴,他推了一把還靠在他身上女人,女人識趣的拉了拉鬆開的衣服,擡着屁/股往左邊挪了挪,而這個女人,正是天上人間商務會所的媽咪莉姐。
“寬哥,我、我撞到了人了。”開車小弟猴仔嚇得不輕,他剛纔分心偷看寬哥和莉姐纏/綿,誰知道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不想活,竟然走到馬路上來。
“下去看看情況。”
在寬哥的命令下,猴仔跌跌撞撞的下了車,沒一會,又急急忙忙的衝了回來。
“寬哥,是個女人,她……她流血了。”猴仔淋着雨,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哆嗦了一下。
寬哥濃黑的粗眉緊緊一擰,渾身的戾氣愈發濃郁。
坐在寬哥旁邊的莉姐,也輕蹙着柳眉,她今天好不容易纔勾上寬哥,看來今晚的春/宵一夜是毀了。
因爲大雨,視線模糊,他們行車的速度並不快,應該不至於把人撞到重傷吐血纔對。
“我下去看看吧。”莉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拉了拉長長的裙襬下車。
“還不給莉姐打傘。”寬哥抽着煙,銳利的眼眸一眯,橫了一眼還僵在一邊的猴仔。
今夜的這場雨,又大又急,豆大的雨滴從高處墜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砸在我已經冰冷的身體上,令人生痛。
雨水飛濺在我的臉上,恍惚中,我隱隱的看到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向我走來,她的身形,是那麼的婀娜多姿,就像小時候跟着外婆去看露天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身體發着燙,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燒,全身乏力,喉嚨乾澀,腦袋裡甚至一抽一抽的生疼。
慢慢的睜開眼,我看到的是一片發着黃的天花板,我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額頭上貼着退熱貼,房間裡只有老式空調運轉的聲音。
我緩緩地轉頭,看到有一個女人坐在窗邊抽着煙,窗戶開着一條小小的縫隙,她將菸圈往外吐。
“醒了?”女人轉過臉來,是我熟悉的面孔。
“……莉姐。”我怔了怔,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遇見的人,居然這麼快就遇見了。
莉姐將菸頭摁熄在窗臺上的一個罐子裡,然後走到化妝臺前,一面化妝一面跟我講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原來那天晚上撞到我的人是她,她找了醫生替我檢查過了,只是一些擦傷和感冒,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被子下,我渾身乾爽,也穿着一身睡衣睡褲,應該就是莉姐幫我換上的。
“莉姐,謝謝你。”
面對我的道謝,我看到正對着鏡子畫眼線的莉姐無聲的哼笑了下。
“等一下我就要去上班了,你好了就自己回家去。”莉姐利落的勾着眼尾,眼波瞬間轉媚。
“我……我已經沒有家可以回去了。”一想到那個所謂的家,我的身體縮了縮。
“這關我什麼事?等我下班回來,我不想再看到你。”莉姐冷冷的說道,我愣的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