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這種事,我的腿實在是虛軟的厲害,連蹲都蹲不住,最後是跪在男人的雙膝之間,只裹了一層薄絲襪的膝蓋,磕在絨毛地毯上,雖然不痛,但是這個姿勢說不出來的羞恥。
黑暗中,我伸手在厲豐年的褲/襠上,摸索着冰冷的金屬拉鍊,緊咬着牙,鼓足了十分的勇氣往下拉。
咯吱咯吱——
拉鍊發出來的響聲,細細碎碎的,但是卻像轟天的雷鳴一樣,炸開在我的耳邊。我的臉頰火辣辣的都快燒起來了,連呼吸也變得滾燙的。
拉鍊之下,我摸到的是純棉的柔軟布料,已經被灼熱的體溫燙的發熱,被包裹住的堅硬,在我的掌心裡慢慢挺立。
我被嚇得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跟裴明森交往四年,可是我們一直都是純潔的校園愛情,最多隻是淺嘗即止的舌吻,不是裴明森沒有要求過,只是我想把完整的自己留在新婚之夜再交給他,如今往事如風,我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他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他。
厲豐年浸在昏暗之中,看不清臉,只有那雙如星子般的暗沉眼眸,忽明忽暗的,帶着一股壓倒衆人的氣勢。
厲豐年沒再說話,只是伸手摸了煙盒和打火機,他抽了一根含在嘴裡,隨着打火機火光跳動的幾秒,將我屈辱又無措的模樣印在他的眼眸深處。
我的遲疑,我的窘迫,在他眼裡彷彿是可笑的無謂堅持。
“第一次做這個?”厲豐年滿是輕蔑的開口問我。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纔想起來他看不到,又“嗯”了一聲。
猩紅的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亮着,我被他伸手壓了下去,臉頰貼在那鼓起來的地方,口鼻之間盡是屬於男人的強烈氣息。
我已經察覺了厲豐年的不悅,不敢再猶豫,拉下他的內/褲,閉着眼睛將自己往前送。
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好幾次牙齒都不小心磕到了。
我看不到厲豐年的表情,只能隱隱的聽到他逐漸沉重的呼吸聲,靠在我臉頰旁邊的大腿肌肉緊繃的發硬。
我們的旁邊就是顧辰風和小沫,我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幹什麼,只是一直有細碎的摩擦聲傳來。
“艹!”顧辰風突然一聲慘叫,他高大身軀陡然的站了起來,攜着一股濃重的怒氣。
我又驚又怕,下顎不禁收緊着,像是嚼了一口臘腸一般。
厲豐年低沉的痛苦悶哼了一聲,然後揪住我的頭髮把我往後拉,我驚顫的瞪大了雙眼,他……他沒事吧?
顧辰風在一旁罵罵咧咧的,還到處找着什麼東西,最後發狂的怒吼了一句:“他孃的,還不快給老子開燈。”
我一聽是要開燈,就更慌了,我跟厲豐年做着這種事情,又怎麼好被別人看見呢?
正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厲豐年突然彎腰將我抱了起來。
燈,亮起來的瞬間,我雙氣分開的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散開的裙襬正好遮住了他解開的褲頭。
好不容易長舒了一口氣,卻聽到隔壁傳來響亮的巴掌聲。
我一回頭,看到小沫白瓷般的臉上印着火紅的巴掌印子,顧辰風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來,他的嘴角,還沾着一點點血絲,應該是被小沫咬的。
“林沫然,我再問你一次,做還是不做?”眼下的顧辰風,哪裡還有平日瀟灑風流的模樣,反而像是殺紅了眼的亡命狂徒。
“顧少,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又何苦爲難我一個出來討生活賣笑陪酒的。”小沫臉上雖然笑着,但是眼神裡卻帶着一股倔強。
顧辰風跟小沫對視着,然後重重的將她摔在沙發上,又是一陣咆哮:“給老子滾!”
顧辰風出手十分的重,小沫的臉貼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掙扎的爬起來,我想去幫她一把,但是厲豐年掐着我的腰,我一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沫晃晃悠悠的出了包廂。
小沫出去後,顧辰風拿起整瓶的威士忌就往嘴巴里灌,他眯着眼掃了一眼我和厲豐年,他勾着脣,低低的訕笑着,“豔福不淺嘛。”
我和厲豐年這樣的姿勢,我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但是我們根本在做的事情,也沒直到哪裡去,想歪就想歪吧。
厲豐年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眉心的皺褶沒有消失過,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厲少,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如刀鋒的眸光橫了我一眼,“臨夏,這就是你的報答嗎?”
我心虛的不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哆嗦着手往他那兒伸,“厲少,要麼我幫你揉揉。”
厲豐年一把拍開我的手,疾言厲色道:“這是你欲情故縱的把戲嗎?”
我一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想的太單純,只是以爲他受傷了,揉揉就會好的,可是忘記了那種地方可是不能揉的。
在我的裙襬底下,厲豐年自己拉好拉鍊,扣好釦子,可是他手指的骨節,好幾次磨蹭過我的幽靜處,一股莫名的潮熱,涌動在身體裡。
饒是厲豐年沒了性致,他厭煩的推了我一把,呵聲道:“出去。”
我從他的膝上摔落,倒在地上倒抽一口冷氣,厲豐年的脾氣一向捉摸不定,冷酷中又帶着一點殘暴,今天這樣就放我走,已經是隆恩浩蕩了,我抓準了機會立馬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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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化妝間裡,小沫正目光呆滯的坐在一旁邊發呆,她被打了一耳光的臉頰已經紅的腫起來,我去跟服務生要了一點冰塊,用袋子裝了往她臉上敷。
小沫哆嗦了一下,瞳孔一顫,灰濛濛的眼眸纔有了些亮光,她對着我扯了扯嘴角,“回來了,厲豐年沒對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倒是你……”我不捨得看着小沫,舊傷未愈又貼新傷。
小沫搖了搖頭,說她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我注意到小沫的胸口和脖子上,都是暗紅的吻痕,找了一條絲巾給她擋上,還想問她和顧辰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化妝間畢竟人多嘴雜,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回去的路上,小沫跟我說,顧辰風要結婚了,問她要不要做他的情婦,價格隨便她開。
小沫的臉上朦朧着夜晚清冷的月光,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眼眶裡帶着水汽:“臨夏,做我們一這行,已經算是缺得了,情婦二奶什麼的,更是不能做。”
那一晚上,我聽到小沫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久久都沒入睡。
身爲顧家的大少爺,顧辰風結婚的消息很快就見報了,會所裡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他的未婚妻是某個集團公司的小姐,不只長得好看而且身家有幾十億,每天數錢都能數到手抽筋。小姐們又羨慕的,也有不看好的,這擺明了就是政策聯姻,顧辰風跟對方又沒有感情。
可是有錢人嘛,人前恩愛人後路人的夫妻,多了去了。
只要說起這件事,小姐們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往小沫身上看,自從那天之後,顧辰風來會所玩的更瘋了,每天都帶不同的小姐出臺,可是一向被他疼愛有加的小沫,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一樣,再也沒有被叫進他的包廂過。
妮娜和幾個跟她要好的小姐風風火火的進了化妝間,她最近抱上了龍爺的大腿,在會所的氣焰比以前更囂張了,連莉姐都不放在眼裡,我和小沫不想惹事,就往角落裡退了退。
“妮娜姐,聽說昨天龍爺又派人來接你了?說不定過一陣子,我們就要叫你一聲大嫂了。”有個小姐開玩笑似的恭維着她。
妮娜聽了,還真的笑了起來,“你們知道龍爺昨天帶我去哪兒了嗎?他帶我去見了幾個堂口的老大,還真有人叫我大嫂呢。”
妮娜說的又響亮又驕傲,坐在化妝間裡的小姐,沒有一個沒聽見的。
“誒喲,妮娜姐,你纔跟了龍爺多久,他就帶你去見堂主,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你就是他的女人嘛!”
“那是啊~我可不像有些人,當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最後只能落得人財兩失。”妮娜說着,眯着眼往我和小沫的方向看。
小沫瞪了她一眼,我按着小沫的手,讓她不要跟妮娜計較。
“怎麼,不服氣啊,有本事你再把顧少勾過來啊,不過顧少都要結婚了,就算你勾過來了也沒有多少好日子了。”妮娜勾脣譏笑着。
正說着,有人走了進來,說了句:“我在樓下好像看到霍少了。”
一聽到霍建元來了,妮娜的雙眼都亮了起來,忙拉着美心問:“美心,你覺得我這一身衣服怎麼樣?”
看着她在鏡子前搔首弄姿的樣子,我真不敢相信,在沒有遇見厲豐年之前,妮娜是怎麼忍得住,沒有跟別人出臺的。
沒一會兒,莉姐開門進來,妮娜已經站起來準備往外走了,莉姐嘲弄的看着妮娜急不可耐的樣子,涼涼的開口說了句:“臨夏,快跟我走,霍少點了你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