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一輛輛豪車開始下山。
馬騰飛跟在陳佑娃的奧迪r8後面,來到大波麗家原來的小區。
停車,
上樓。
陳佑娃用鑰匙開門,先走進去開燈。
馬騰飛跟進去,稍微打量了一下週圍,是十多年前的裝修風格,有點老舊,但是收拾的很乾淨。
家裡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有點空蕩,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開空調的關係,一進屋就給人種陰冷的感覺。
“隨便坐吧。”陳佑娃招呼道。
馬騰飛哦了一聲。
雖然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不過第一次來陳佑娃家,直接辦正事兒好像顯得有點太性急。
於是他揹着手,慢慢一個個房間看過去。
陳佑娃的父親當年有些名氣,家裡不算太富,但也小有積蓄,住的房子在一百五十平方左右,是這個小區裡最大的戶型。
馬騰飛轉了一圈後發現,除了客廳和陳佑娃睡覺的房間,其它幾個屋子裡也都打掃的很乾淨,看的出來陳佑娃是個很乾淨利落的人。
但是整個家裡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給人的感覺有點古怪。
“你洗澡嗎?”陳佑娃的聲音從外邊客廳傳來。
馬騰飛走出主臥。
回道:“你家有點冷啊。”
陳佑娃脫下賽車服,掛在旁邊的衣服加上,露出裡邊緊身背心包裹的窈窕曲線,還有那條爬過肩膀的纖瘦花臂。
隨口說道:“客廳的空調壞了,臥室裡暖和,家裡有熱水器,不過水箱小,裝不了多少水,你今天出了一身汗,要是洗的話我給你留一點。”
一邊說着,一邊又把外褲也脫掉。
馬騰飛還是第一次看到陳佑娃的腿,以往她總是穿一身長褲,夏天也是一樣。
沒想到她的皮膚這麼白淨,甚至光滑的可以反光。
“要不咱倆一起洗吧。”馬騰飛嚥了口口水道。
他只是口花一下,因爲大多數女生第一次的時候都很矜持,很難做到直接坦誠相見。
不過陳佑娃和她們不一樣。
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很痛快道:“那你快點,我先去放水。”
……
……
第二天。
早上。
七點二十,陳佑娃的鬧鐘響起。
一條紋滿黑紅花紋的纖瘦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熟練的在手機屏幕上滑了一下,然後撐着牀面,正要從被窩裡坐起來,被旁邊一條有力的胳膊摟着腰纏進懷裡。
“定鬧鐘幹什麼?”
馬騰飛睡眼朦朧。
昨晚三點多才躺下,這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陳佑娃推開他的胳膊,揉了揉眼睛,另一隻手從牀頭櫃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塞進嘴裡點上,抽了一口才道:“我得工作。”
“去修車店?”
“嗯。”
在菸灰缸裡彈了下菸灰,陳佑娃從牀上坐了起來。
煙刁在嘴裡,伸手從旁邊抓過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馬騰飛伸手拉住她胳膊:“再休息會兒吧,你看你菸袋都黑了,今天關門一天,損失算我的。”
陳佑娃嗤笑一聲:“你是想讓我留在家陪你吧?”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就我一個人舒服似得。”
馬騰飛嘿嘿一笑,拉着她胳膊,再次把她拽倒在自己懷裡。
以前不是總牛逼哄哄的嗎?
現在沒了那層護盾,牛不起來了吧?
誰知道陳佑娃再次推開他胳膊,一臉平靜道:“昨晚算是輸給你的,現在咱們扯平了,你要是還想睡就再睡一會兒,走的時候替我鎖上門。”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陳佑娃看着他道:“我一個人習慣了,不喜歡別人給我安排任何事。”
哎呦,都被上了,還敢這麼囂張?
要不是看她昨晚第一次,現在還處在負面狀態影響中,馬騰飛非把她收拾服服帖帖不可。
陳佑娃沒有在家做飯的習慣,都是在樓下買飯吃,穿好衣服簡單洗漱就離開了。
馬騰飛本想一直睡到中午,等她回來繼續收拾她,可是閉上眼睛怎麼睡也睡不着。
眼看時針走過八點。
大波麗打來電話。
馬騰飛懶洋洋接聽:“喂,麗麗,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不就是去買傢俱嗎?這才幾點啊?”
“你以爲就買一樣兩樣啊?衣櫃沙發,電視電腦,牀墊餐桌,什麼都得買。”
“我靠,連電視電腦你們都要等我買?我直接給你們錢行了吧?”
馬騰飛本來就懶,買這麼多東西起碼得一天時間。
大波麗道:“你還是過來吧,晚點也沒關係,我媽說晚上做喬遷宴,家裡就我們兩人沒意思,你過來一起湊個數。”
只有三個人的喬遷宴,馬騰飛秒懂。
說行,那我等下午再過去。
本想在家等等陳佑娃,結果等到下午一點,陳佑娃根本就沒回來。
馬騰飛憋了一肚子火力無處發泄,正好大波麗又來電話,就開車趕了過去。
香臺傢俱城。
馬騰飛停下車,按照大波麗的提示,來到三樓牀品區。
一見面,大波麗就熱情的黏上來。
“該買的都挑好了嗎?”馬騰飛問。
“早就挑好了,就等你來付錢呢。”
大波麗拉着馬騰飛胳膊,拽他進展品屋。
任曉正在裡邊看一個牀墊,因爲在外人在,她顯得比較矜持,看到馬騰飛後只是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在她旁邊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是這家店的老闆。
突然發現屋裡多了個人,婦女扭頭一看,頓時驚叫起來:“哎呦,這不是馬總嗎?”
馬騰飛現在就是個頂級流量網紅,見店老闆的表現,早就見怪不怪了。
微微一笑道:“你好。”
店老闆有些驚訝道:“任教厲害呀,竟然跟馬總認識,難怪這麼久沒見你去健身房。”
任曉呵呵笑道:“是我女兒跟馬總認識,他們都是超跑俱樂部的,而且老牛在臥龍大學工作,大家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多。”
“哦哦,我懂我懂。”
店老闆諂媚的笑着。
其實心裡嫉妒的要命。
任曉是她的瑜伽教練,以前在健身房的時候,見面都是陪着笑臉,一口一個姐,叫的可親了。
結果轉眼之間,人家跟馬總扯上了關係。
上午任曉過來的時候,直接說要看最貴的,當時店老闆還曾半嘲諷的告訴她,最貴的牀墊一個就要八萬八。
現在想想,真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