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株黑異瀾花入手,夜明隨手一揮。
它們皆是被冥炎化爲了精氣,吸入到了體內。
【死命印刻:您的壽命還剩下一年零八個月十九天!】
“壽命倒是不出所料,增加了十六個月的時間。”夜明感受着體內充裕的精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是不知道這將近二十二個月的壽命,能夠維持死命刻印多少時間。”
夜明內心揣摩一番,還是認爲這死命印刻不能隨便亂用,必須要到緊要關頭之時,方能施展。
否則,就他這十幾二十個月的時間,恐怕都禁不住他幾頓折騰的。
將玄凝氣息收回,接下來的時間,夜明倒也沒有閒着。
在鞏固自身修爲的同時,不斷修煉着那亂影水目的八式亂影。
雖說玄階上品功法,在夜明此時的配置中,屬於下等。
但習得一門步數法門,總歸是一件好事。
很快,黃昏降至。
夕陽的光輝傾散在大地上,形成一片奪目的金紅色海洋。
吼吼吼——
妖魔的咆哮之聲,瞬間傳到了整個村子之內,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顫慄不止。
“師兄,妖魔又攻來了!”
一羣水目弟子,急忙來到顧明等人之旁,以便隨時聽從他的指揮。
顧明環顧左右 ,卻不見夜明身影,心中略有疑惑,但並未多說什麼。
“王師弟,你帶領二十人,去往西方應戰!”
“常師弟,你帶領二十人,去往東方應戰!”
“韓師妹,你則帶領五人迅速開啓御魔大陣,在一旁輔助,抵禦妖魔攻擊!”
“其餘弟子,跟我去往北方村口處,正面抗擊妖魔!”
“是!”衆人齊聲道。
此時水目弟子命毒已解,眼中殺意凜然,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
他們早已想與妖魔,痛快廝殺一番!
在聽從顧明的指派之後。
他們便是浩浩蕩蕩地出村應戰,手中玄器都是振發出雄厚之音。
此時,奉行山東北方的一條大道上。
第七門弟子,在幾名親傳弟子的帶領之下,正往奉行村趕來。
玄轎之上,幾人正在交談。
“引魔珠已啓,雷師兄有命,今日必將全殲水目孽畜!”
“哈哈哈!雷師兄料事如神,早已在水目中安排人手,將那命毒傳播。而且奉行村內啓命珠被偷,他們無法開啓御魔大陣。”
“恐怕,到時候用不了我們出手,他們就早已死在妖魔嘴下了。”
“哼!”
“那水目門首席弟子顧明,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要是真有這麼容易,他早在三年前就被弄死了,何必等到現在?”
“師兄所言極是!那顧明小人,極爲陰險狡詐,上次玄劍榜之爭就以中毒爲由,栽贓嫁禍給我們,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上次連累雷師兄無法參賽不說,連帶我們雷火門都是降低了玄劍名次,被宗內掌教呵斥了一番。”
“今日,就定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哈哈哈!巖師兄出馬,一定萬無一失。這一次的玄劍前十之名,師兄也定當能爭奪一番!”
“哼!這是自然!”
巖雄等人坐於一玄轎之上,突然感知玄轎顛簸一下便是停住,也是疑惑地往外看去。
“這是出什麼事了?”
擡開轎簾,一雷火門弟子急忙來到轎下,向他掩手低語。
“一個手持雙刀的女孩?”
巖雄聞之大怒,“一羣飯桶!一個小屁孩就讓你們給停下了,快將她趕走,實在不行殺了也無妨!”
“是!”
關下轎簾,張鵬等人繼續着獻殷勤,微微打趣道,“這幫廢物,一點小事都要來詢問師兄,看來這雷火門的弟子,也該換換人了!”
“就是!師兄何等人物,這些飯桶也不知曉輕重緩急,實在該死!”
“呵!這大可不必,難不成他們死了,你來替師兄擡轎?”
“給師兄做事,就算是擦鞋,我也願意!”
“都給老子安靜點,別他媽的在老子眼前嘰嘰歪歪,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阿諛奉承之輩!”
巖雄一言,使得整個車轎之內溫度,似乎降低到了一個冰點。
沒人再敢發出一句聲音。
但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麼回事,玄轎怎麼還沒啓動?”巖雄眉頭一皺,有些怒意道。
“師兄勿急,我下去查看一番。”
張鵬打開車轎之門,正準備翻身而下之時,一股濃烈的氣息瞬間襲來。
使得車轎上的幾人,身體都是猛然一僵。
“這是魔靈氣息!”巖雄大驚道。
“什...!”張鵬還未轉頭,一把血之飛刃,精準地擊中了他的頸脖。
使他整個腦袋,都是倒飛出去。
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看這面前的斷頭死屍,玄轎上的幾人,頓時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築基九段之人,被瞬間斬殺!
這個妖魔的實力。
必當遠遠超過了他們!
看着即將抱頭鼠竄的幾人 ,巖雄一聲大吼,“都給老子站住!”
但面對此時巖雄的命令,他們非但沒有聽從,還爭搶着想要逃出這個狹隘的空間。
開玩笑,命都要沒了,還能在乎這些虛假的東西?!
他們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不管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們只想保住自身的性命。
“一羣廢物,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們!”
巖雄手中長槍猛然刺出,猶如雷火蛟龍般,直接刺穿了一人的胸膛。
雷火爆裂,使他整個身體都是炸裂而開,血液灑在了在場每個人的皮膚上。
剩餘二人驚恐回頭,見巖雄手持紫紅長槍,眼中露出狠辣之色,正迅速逼近。
“不...不要殺我!啊啊啊!!!”
一槍封喉,將頭顱挑飛,巖雄砸了咂嘴角邊的血液。
“你也想死嗎!”
“不...不...我不想死!請師兄饒我一條狗命!請師兄饒我一條命!”
見此人狼狽地跪在車門前方,哭叫聲悽慘無比,實在窩囊,巖雄也是怒不可遏。
原本他們四人只要立馬施展陣法,說不定還能抵擋一會。但現如今,這些貪生怕死之輩,都是如此作爲,簡直犯了他心中的大忌。
要死,也必要戰死!
苟活之輩,便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