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給他開出兩條可以打九折的價格,每條藥師佛算他兩千七百元人民幣。 阿明點點頭,我心裡高興,心想這錢算賺到了。
“田顧問,今晚有沒有時間?”阿明問道,“我們出去找家茶餐廳,喝喝茶聊聊天?我們要兩天後纔回去,到時候再成交也不遲。”我以爲他會說要去後海的酒吧街,畢竟次他們跟羅麗是在那裡認識的,沒想到卻是茶餐廳,說沒問題。這四人暫時告辭,說要去雍和宮看看,次時間較緊,沒有去,晚七點鐘回來找我。
等他們走後,羅麗說:“你看怎麼樣,我也能給你聯繫生意,是不是要謝謝我?”我連連道謝,說以後我不在佛牌店,你是羅顧問。她說我走了她自己,那多沒意思。
我說:“當初跟馮總講好半年,現在早過了,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招個新店員,可以由你帶崗培訓,我可以回瀋陽去。”
“爲什麼?”羅麗問。我說你真夠笨的,我在這裡當所謂的顧問,算佛牌店半分錢沒賺,馮總每個月也得付給我五千塊錢。而在北京招個普通店員的工資也兩千出頭,能省不少呢。另外,他有個侄女去年大學剛畢業,好像是想把她給弄過來。羅麗哦了聲,表情有些不高興。我笑着說這店畢竟是人家馮總的,不是我們的,再說我還會繼續給店裡招徠生意,到時候你的收入肯定瀋陽強得多。
晚七點多,阿明他們回來了,買了不少北京特產,羅麗問我們去哪喝茶,阿明說:“我希望能跟田顧問單獨聊聊,行嗎?”我說當然行,你們四個可以在店裡打牌,也可以提前關店,四處去逛逛。羅麗讓我們放心地走吧,她會安排好。
於是,我帶着阿明來到附近一家廣式茶餐廳,叫了個小包間。我心裡有些疑惑,佛牌的品種和價格都已講好,爲什麼還要單獨談,看來他是有別的需求,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叫了幾樣精緻的茶點,服務生關包間的門,阿明對我說:“田大哥,當着明人不講暗話,其實,我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我連忙說還客氣什麼,說啊。
阿明說道:“我想知道,能不能讓那些病重的人延長生命,最少半年以?”這話還真把我給問住了,問病重到什麼程度。阿明說:“無非是那些所謂的重疾啦,最典型的是癌症晚期,另外還有目前科學無法治癒的某些病症,如糖尿病、肺衰竭、心腦血管病、尿毒症等臟器疾病,總之是人老了以後導致死亡的那些病症,基本都是隻能活幾個月那種的。”
“只能活幾個月的老人……”我自言自語,“明白了,這種老人如果是你說的敬老院協會指定的,那麼他的壽命直接影響到你們的評分,如果能想辦法延長到半年以,達到評高分的標準可以?”
阿明笑着:“您很聰明,是這樣!”我點點頭,說還真是頭回遇到這種情況,先打電話給泰國方面問問。阿明說他要去趟衛生間,出了包間。我心想這人很會辦事,雖然我並沒打算避着他,但他卻主動迴避。給高雄撥打電話,講了阿明的要求,問能不能實現,阿贊師傅是否可以施這種法術。
沒想到高雄只是嘿嘿冷笑,我問他是不是酒還沒有醒,高雄說:“我什麼時候喝多過?老人院,嘿嘿嘿!我是在笑你腦子裡全是米粥,笨得可以!爲什麼非要找阿贊呢,讓對方養個鬼仔不行?反正老人已經患重病,客戶的要求是能延長半年算成功,還不用擔心鬼仔今後反噬,因爲那些老人可能都活不到反噬的那天,再好不過了!”被他這通訓,我卻覺得很高興,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連忙問養小鬼能幫重病的人延長壽命嗎。
“鬼仔是極陰物,嬰靈的力量很強,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但我做牌商七八年,請小鬼的大多數都是招財和旺事業,想多活幾年的很少,也不是沒有,只是效果不會太好,能延長一兩年都很難。如已經擴散全身的癌症晚期,沒什麼效果,否則世界那些有錢人都不用死了。”高雄回答。
我高興地說:“對客戶來說已經足夠啦,別說一兩年,半年行。”高雄說那你還有什麼疑問,如果沒有的話快把電話掛斷,我這邊要開局了。看來他正在賭場裡大開殺戒,我也不多耽誤,收了線。不多時阿明回來,我把這個設想對他說起,阿明顯得很興奮:“早聽說過養小鬼,我老爸說,很多臺灣和香港明星都在養!”我說沒錯,如張柏芝。
提起她的名字,阿明連忙問她和陳冠希的豔照門是不是與此有關,我笑着:“這個誰也說不好,算你直接問張柏芝,她恐怕都說不清。不過她養小鬼可不是一兩年了,要是不守禁忌,或者破壞了規矩,反噬是在所難免的。”阿明打聽什麼叫禁忌和規矩,我仔細給他講述。
阿明問:“價格方面呢?”我說最低人民幣兩萬起,效果好的,如那種法力高深的黑衣阿贊還會更貴。
“法力高深與否,與延長壽命的時間成正?”阿明又問,我說這可不知道,具體得去問阿贊師傅,恐怕只有他們才能解答。阿明讓我儘快問,希望能在他離開北京之前把此事敲定,我連連點頭,心想我你還急呢,要是你回了臺灣,這生意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推進。
高雄賭錢的習慣我很瞭解,最少三小時,所以我只能等到晚十點左右再給他打電話。把號碼撥過去,話筒那邊仍然很吵鬧,還有高雄豪放的笑聲。看來還沒賭完,我剛要說一會兒再打,高雄說道:“沒事沒事,已經散場了,我馬要出來,準備去做馬殺雞,有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