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打電話問?我知道!人走路是要用到雙腿,氣血活動最頻繁的地方,也是蠱蟲繁殖最快速的地方,所以先在腿開始生蠱。如果給那種長期臥病不起的人落蟲降,你猜最先在哪裡生瘡?”高雄問我。
我想了想說是不是在胸前。因爲人總要呼吸,胸口起伏不停。
高雄說道:“是大腦!”我很驚訝,問爲什麼是大腦,高雄說全身平躺不動的人,只有大腦在高速運轉,血液流向大腦的時候,蠱蟲會在那裡繁殖,然後開始吃腦子。我嚇出一身冷汗,心想幸虧小藍的男同事不是躺在牀辦公,否則得沒命。
這樣,幾天後,小藍告訴我男同事兩天沒來班,今天經理宣佈他生病住院了,職位暫時由自己代替。雖然都是普通職員,但那男同事在公司五六年,算是資深職員,部門的很多項目都會優先派給他。所以小藍很高興,既報復了男同事,又給自己間接創造了機會。
“你想用什麼辦法給他服解降水?”我問。
小藍回覆:“是啊,我纔想起這個事,怎麼辦啊?”她好像很焦急。我心想這還真是個粗心的姑娘,幫她出主意,可以藉機邀另外的男性同事到醫院共同看望,買點兒鮮花和水果,再把解降水放在水果,如用針筒打進蘋果、桃、香蕉或西瓜,但操作起來難度較大,而且他也不見得能吃到;或者趁他廁所的時候,把解降水放到其喝水杯裡。但你只能放徹底治癒的那種3標籤的解降水,因爲要是想用暫時的,要每隔半個月弄一次,你不可能每半月都去醫院看望他,這種腹黑的人都多疑,第二次估計都會起疑心。
“爲什麼要邀同事一起去?而且要男性的?”小藍問。
我說:“你自己去的時候也會讓他懷疑,因爲他以前坑過你,現在你卻主動一個人來醫院看望,這不合理。要是跟同事一起去,順理成章得多。找男性同事去,是因爲病人廁所的時候,你可以藉機讓他扶着去,你可以留在病房裡,但注意別被病友看到。”
小藍問:“要是他老婆在護理怎麼辦?可能會不用別人幫忙。”我說你之前告訴我過,那男同事與老婆長期分居,很可能住院也是他自己孤家寡人。
“你真狡猾,我都給忘了,好吧,謝謝你的主意。”小藍回覆道。
過了兩天,我給小藍髮短信問效果,她回覆:“去了,但是沒找到機會,因爲他老婆在醫院護理。之前他跟我說已經與老婆長期分居,可我看她對那傢伙感情很好,看來也是騙人的。廁所的時候我讓跟來的男性同事去扶,但他老婆死活不讓。”這可出乎我的意料,說那你最好儘快找機會把解降水給他服下,因爲從發作到最後,至多不超過三十天,有時還會更短,看個人體質。小藍說知道,她會盡快找機會。
轉眼又一週過去,因爲忙別的事,我把小藍的生意給忘了。那天給高雄打電話聊天,他問我蟲降水效果如何,我忽然想起來,掐指大概算算,從小藍給她男同事下蟲降水到現在,怎麼也有二十四五天了,記着此事,掛斷電話後給小藍髮短信詢問。
“沒機會,我悄悄去過醫院,護士說那病人早轉院了,他的瘡爛得很厲害,驗血和各種血清都使用過,沒效果。現在那間病房都空着沒人住,因爲太臭了,怎麼噴消毒水也沒用,轉去哪家醫院不知道。”小藍回覆。
我趕緊打字過去:“公司領導應該知道吧?你得儘快問問,找機會把解降水給他服下,別鬧出人命。”
小藍回覆:“我知道。”
幾天後我再問,小藍回短信:“已經找到機會,前天部門經理組織我們一起去看他,我趁給他喂水的機會讓他服的,今天據說已經減輕。”看到這些字,我才鬆了口氣,讓她把剩下那瓶2標籤的粉末全都扔掉。
小藍回:“好的,也希望你要保密。”
又過了十天,我連續幾次發短信問小藍,她都沒回,我忍不住打電話給她,居然欠費停機。託一位在電信公司班的客戶幫我查,對方告訴我此號碼是兩個月前新開的戶,用戶名字叫趙大海,身份證信息是河南安陽某縣某村某組,年齡56歲。通話和短信記錄都只有同一個號碼,也是我的手機號,在八天前欠費停機。
很明顯,小藍這個手機號碼根本不是她自己常用的,而是爲了做某種用途新開的戶,如用來聯繫阿讚的事宜。也正常,這畢竟不是光彩事,要是被人知道,很可能涉嫌投毒和故意傷害。
原以爲這樁生意過去了,小藍成功報復,還沒鬧出人命,而我也賺到錢,皆大歡喜。兩三天後,我在看新聞,其有條關於外國電影的報導,一名男演員叫什麼沃克,這讓我想起小藍的公司名稱,在搜索“北京沃克電子公司”這句話,跳出不少詞條,多數都是商情方面的廣告,但是,其有個詞條引起我的注意,是在某醫藥論壇的貼子。打開來看,內容是一位女友發佈的,大概意思是她老公身患重病,長了某種怪的瘡,北京幾家大醫院都不能確診,希望萬能的絡和廣大友能給予指點,幫幫這個可憐的父親。下面還配有幾張照片,我很熟悉,那與我當時在湛江的惡瘡一模一樣,只是看起來我還嚴重,整條腿幾乎全都是爛瘡和膿水。
爲增加真實性,樓主還特意介紹了她丈夫的信息,並證明是在“北京沃克電子公司”任職,還貼出了名片和身份證。看到這裡我很驚訝,連忙把貼子往下拉,有很多友回覆,出各種主意,有建議讓她去海的醫院看看,也有說乾脆去國外。樓主也經常與大家互動,並貼出更多細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