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舊公寓

安頓好阿贊南雅之後,徐先生打算開車把我倆送到冼老闆的那所舊公寓。出發之前,高雄叮囑阿贊南雅平時注意安全,要是有可疑的人,立刻給我們打電話。又對冼老闆和徐先生說:“阿贊南雅可是看在二位面子纔到的香港,她現在獨居在圍村,你們要保證她的安全。要是再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唯你們兩位先生是問。”冼老闆和徐先生連連點頭,說讓我們放寬心,香港的圍村民風很淳樸,所以治安很好,反倒是港九那邊的繁華地區較亂些。古惑仔、he-i社hu-i都不會到圍村這邊惹事,倒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沒什麼油水可撈,所以不用擔心。

離開圍村,徐先生開車把我和高雄送到舊公寓,不得不說徐先生心還是挺細的,次我住的時候屋裡只有一張牀,而現在是兩張,鑰匙也配了兩套。冼老闆說:“我有很多在報社工作的朋友,今晚安排他們在報紙登發廣告,這幾天我再多方通知別的朋友,到時候留你的電話,肯定有生意!”

兩人坐了一會兒先離開了,高雄在屋裡裡外外看了看,說:“這公寓好像我在泰國的還要舊!”我笑着說這可是香港,再舊也值錢,這所舊公寓不起眼,幾百萬港幣都不止。

“這個洗老闆,看來還真是有些家底。”高雄掏出雪茄抽着,“是不知道香港的馬殺雞怎麼樣。”

我說:“高老闆在東南亞各國混了這麼多年,難道沒在香港瀟灑過?”高雄白了我一眼,說他還真是很少來香港,一是不太喜歡,覺得生活節奏太快,人多擁擠,二是也不需要來,他的生意主要陣地還是在泰國。我說香港跟內地不同,怎麼也是資本主義制度,算色情業不是合法的,但似乎也不違法。把高雄帶出公寓,我讓他看這層那些戶房門貼的各種廣告。

看到這些林林總總的廣告,高雄邊看邊笑,說是不是真的,難得有北姑可以選。看來他也很懂,知道北姑是國北方的女性。我指着冼老闆公寓門斜對面的這戶,說這個以後你可以排除掉了,人又矮又瘦,根本沒有門貼的這麼好,什麼“性格溫柔反應好,新人價低,歡迎光顧”等等,衝那外表也沒興趣。高雄認真地點點頭,看來是牢記在心了。

初春的香港,晚還是有些寒意,當晚我和高雄在附近找了家海鮮火鍋,邊吃邊喝邊聊。高雄說:“你小子當牌商三年,現在混得可以,泰國和香港都有客戶,走到哪裡都有人給安排住處,不我差!”

“哪裡,跟高老闆起來,那還不是沒法。”我笑着說。高雄說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這是實話,看來你運氣較好,還不用帶什麼陰牌邪牌的。我問高雄,對香港社會有沒有了解,影視劇裡都說香港有好幾大he-i社hu-i,平時都在哪裡活動。

高雄說道:“現在香港的he-i社hu-i已經不像以前那種,成天知道打打殺殺,那是小幫派的行爲,如我那個香港的老客戶,他表弟認識的幫派頭目是,總共沒有二十來個人,平時也是在幾條老街收收魚蛋攤、小賭檔的保護費,混口飯吃而已。而大幫派像14k和新義安這類,早改爲社團化,他們開了很多正規公司,像什麼電影公司、大酒樓和貿易公司等,做的也是正當生意。但在搞某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時,這些正規公司是最好的掩護。當然,he-i社hu-i的主要生意來源還是違法活動,如收保護費和販毒、強迫賣**。”

我聽得連連點頭,看了看這間火鍋店,說:“這裡不會也有人來收保護費吧?”正巧店老闆端兩盤海鮮,一盤象拔蚌,一盤青口貝。聽了我的話,笑着用生硬的港普說不用擔心,九七之後香港的he-i社hu-i收斂了很多,只敢做地下買賣,像收保護費這種事已經很少。又說本店海鮮全都是從港口當天打來的,非常新鮮,讓我們慢慢品嚐。

“你平時喜不喜歡做馬殺雞?”高雄問店老闆。把他問得一愣,又笑起來,搖搖頭說他每天在店裡已經很忙碌,沒時間出去瀟灑。高雄有些失望,店老闆的兒子拿着啤酒出來,對高雄說要想按摩可以從裡往西走兩個街口,那裡有一條街全都是按摩店,生意很好。

我問:“你怎麼這麼熟悉,是不是經常光顧?”店老闆笑着說他兒子可是老實人,只不過以前家裡是開海鮮店的,經常到處送貨,有路過那裡。

在香港住了幾天,我和高雄平時都會街四處溜達,在報攤的時候,看到這裡的報紙都是當天的新報,而不像廣州那邊都是半個月前的。其有幾份報紙,確實都刊登了關於阿贊南雅來香港的廣告,用詞很有商業味道,什麼“泰國女阿贊首次蒞臨香港,專門承接各類驅邪法事,尤擅長情降與蟲降,立竿見影”之類的。

高雄讓我給南雅打電話溝通,問她最近怎麼樣。阿贊南雅笑:“才四五天,我能有什麼變化。香港的菜市場泰國乾淨,新鮮程度也差不多,但大米不好吃。”我心裡暗笑,心想算是南雅這樣法術厲害的阿贊,平時也要自己買菜做飯,說要不要給你找個助手,要不然乾脆我當你的助手算了。

阿贊南雅還沒說話,高雄在旁邊插言:“不要亂講,冼老闆的老宅只有一間臥室,你想住在哪裡?”南雅明顯聽到了高雄說的話,不禁笑起來。我也笑着說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後我們賺了大錢,說不定可以在香港買別墅呢。高雄說你做夢吧,香港的別墅可曼谷貴得多,你再當五年牌商,能買下一個衛生間行。

我讓阿贊南雅多注意安全,尤其晚把鎖門好。高雄說:“告訴南雅,我這幾天託那個在香港做生意的老客戶,從黑市搞一把手q-ia:ng給她送去,當防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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