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的是,爲什麼方剛不讓我插手此事,因爲我始終覺得,黎導演完全是可以救過來的,還能賺到錢。
我問過方剛這個事,但他只說了句“狗改不了吃屎”的話,再問就不耐煩了。也許他是對的,黎導演這個人,在當初拍片的時候看來也沒少做逼迫女演員的事。可畢竟在和我打交道的時候,他都給我印象不錯。
上網查了些資料,其中有一則關於香港S姓女星的新聞,說當年她在拍電影的時候,當時的香港電影界大腕W先生和她私交很好,就相信而簽了合約,可到時候就成了小電影,必須讓S脫衣服,否則就要賠幾百萬出來,無奈之下S只好脫。後來S被千夫所指,想退出影壇,可哪個行業都不敢要她,可謂毀了她的後半生。
新聞中對S生活慘狀的描寫,讓我心裡有些震驚,這時,我開始對方剛的狠硬心腸有所理解。他經驗豐富,看穿了世道和人心,也許黎導演就是那種“改不了吃屎”的人,就算能替他解決T小姐的事,他早晚還得犯老毛病,把命毀在自己手裡。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費大寶說:“大哥,田哥,淫戒有這麼厲害,那……那以後我都不敢再泡女孩了。”我笑着說只要你不去拍小電影,就沒那麼大的業障。
“真奇怪,大哥,聽田哥說你這輩子也沒少泡女人,可爲什麼你的身體一點事也沒有?”費大寶忍不住問。這也是我一直想問的,方剛生氣地哼了聲:“關你屁事!難道你希望病死嗎?”
費大寶連忙說不是,只是隨便問問,方剛只顧喝酒,不再理我們。
晚上和費大寶住在離方剛公寓不遠的旅館,泰國*業合法,當然也有成人頻道和節目,只是大多在深夜。調臺的時候,我無意中又看到了某內容很勁暴的真人秀節目,馬上提起了我的興趣。我在牀上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正準備觀看,想起黎導演的事,想了想,又默默地把頻道調走。
按佛經中雲,一切夫妻之外的淫行都是造業,不光男人對女人,反過來也是。比如有個帥男走過去,女人看到他之後,心想這男人又帥又強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也很雄偉,在牀上是否生龍活虎。哪怕這個念頭只有幾秒鐘,也是業障,也會遭報應,只不過程度有輕有重,也許現世,也許來世。但人生也會行善,有時候善舉的福報會與業障抵消。而在古書上說得很明確,製作淫書和淫戲,業障是最重的,因爲傳播廣泛。刊印一本淫書,拍出一部淫戲,能讓無數人看到,這些人大多數都要動*不說,其中又有多少人因爲看過之後付諸行動,改變行爲準則?
如果真是這樣,那世界上要遭報應的人何止千千萬。誰沒動過*,誰沒看過情色文學?而現代社會比古*放,婚外情、婚前*和一夜情也是越來越普遍,我身邊很多同學和朋友,談論聊天的時候已經把搞過多少婚外情當成炫耀的資本。
看來,等末法時代終結,佛祖得一次性懲罰不少人呢。
讓我們把時間回到三個月前,也就是黎導演剛通過幾份舊合同發了那筆橫財的時候。我和費大寶在佛牌店也呆了很長時間,但因爲引靈符的事沒搞清楚,所以暫時不能離開。
那天在佛牌店裡,我們四個人吃午飯,茶几上放了兩份八卦週刊,都印着泰王佛牌店的新聞,裡面有阿贊翁的大幅彩色照片。偉銘和淑華邊吃邊評論阿贊翁,我說:“這傢伙長得真黑,居然有人說他帥!”我的本意是笑話淑華,因爲只有她和我們說過這種話。
淑華果然很不高興,說阿贊翁本來就很帥,你們不許說他黑。我和偉銘相視而笑,這時費大寶說:“這麼醜的人也配得上帥二字?開什麼玩笑!”
我倆更笑,淑華看了看費大寶,沒說話。費大寶又補充道:“黑也就算了,嘴脣還那麼厚,眼睛放淫光,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聽說他有五六個老婆呢,真不要臉。”這些話雖然過分,但我也沒說什麼,畢竟是死對頭,我對阿贊翁沒什麼好印象,只是沒這麼損過而已。
“你什麼意思?”淑華把筷子摔在茶几上,瞪着費大寶。
費大寶說我沒什麼意思啊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淑華黑着臉,說不許你再講阿贊翁的壞話,否則對你不客氣。我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淑華覺得阿贊翁帥,也不至於這麼翻臉,第一,他是我們店的對手,第二,這傢伙確實也沒那麼帥。淑華長得漂亮,又是香港本地人,不可能沒見過帥哥,爲什麼非喜歡阿贊翁那傢伙?
“看你,急什麼?”費大寶嘿嘿笑着,“行行,那我不說了,現在這年頭,講實話沒人愛聽,算了吧!他醜和我有什麼關係,照樣好幾個老婆,還有人打算爲了他跟我不客氣,唉!”
這下把淑華徹底激怒,他抄起茶几上的半份盒飯,就朝費大寶臉上摔過去。我原以爲那半份滷肉飯非粘滿他的臉不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早有防備,靈活地閃開上半身,盒飯遠遠扔出去扣在地上。
淑華怒不可遏,又搶過偉銘正在吃的那份盒飯還要扔,我迅速站起來,死死抓住淑華的手臂,讓她把東西放下,有話好好說。我很驚訝,淑華雖然不是內向型姑娘,但也絕不是暴脾氣,今天這是怎麼了?淑華瞪着我:“你也要說阿贊翁長得醜是嗎?”
看着她的眼睛,我連忙解釋說沒有,阿贊翁長得很帥,賽過古力特,忽然,我看到淑華的眼珠上似乎有些異樣,好像有一道灰黑色的豎線。我想湊近去看又不好意思,而淑華慢慢放下盒飯,氣鼓鼓地還沒消氣。費大寶好像並沒感到怎麼驚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偉銘跟着我勸淑華,我把費大寶拉出佛牌店,埋怨他怎麼非要跟淑華嗆火。
費大寶說:“田哥,現在你還沒看出來?”我心中一動,問看出什麼。
“剛纔我是故意的,因爲早就發現她不太對勁,”他回答,“只要看到阿贊翁的照片,淑華就會誇獎,還特別關注他的新聞。開始我以爲她就喜歡阿贊翁這種長相和氣質的男人,可有一次我看到淑華坐在休息區,手裡捏着什麼東西,我走過去,她就把東西收起來,神色還有些慌亂。”
我問:“那東西沒看清是什麼嗎?”費大寶搖搖頭,說沒看清,後來他注意觀察,覺得淑華似乎對阿贊翁有種特殊的感情,因爲相處時間不長,也無法判斷和以前比較有什麼區別。
“佛牌店自從開業基本就有淑華,現在已經有一年多,可能因爲比較忙,泰王佛牌店開業之後,我也沒太注意她的變化。但她的性格我還是比較瞭解,屬於不溫不火型的,比較理智。她已經二十好幾,並不像小女孩那麼追星,有時聊起她喜歡的歌星影星,大家表示不喜歡,淑華也並不生氣,現在沒道理爲了這個阿贊翁而大動肝火。”我想了想,回答。
再說出剛纔我看到淑華眼睛裡有豎線的事,費大寶低聲問:“是不是中過阿贊翁的情降?有什麼方法能試驗出來?”我說要真是情降,可以找Nangya來解決,但現在同時也要弄清楚,這個情降是不是阿贊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