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半晌,常未才說:“不能就這樣被他們牽着鼻子走,武聖大人家中多半是因爲沒有法陣防禦,才被林澤鑽了空子,我們可是高級法師,足以佈置防禦法聖一擊的護盾,不會有事的。”
“可是...”
“機不可失,萬一以後他們不再出來,就只能拿着這人盡皆知的消息去試着靠上武聖大人,就算我們付出那麼多,武聖大人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們,但是如果能把林澤親手交給武聖大人,那他肯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肖寸那老匹夫的實力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一起的另外兩個老頭也並不擅長戰鬥,更何況,他們畢竟不是肖家的人,到時候看到實力差距如此之大,勸幾句讓他們袖手旁觀也不是不可能。”
“那若是林澤真的召喚出天火怎麼辦?”
“其實我們仔細想想,那樣強大的攻擊怎麼可能隨意發動,遺蹟中找到的那些寶物,威力越大越是麻煩,能不能有第二次還兩說,就算他真的能再次發動這樣的攻擊,到時候只要留出一人專門盯着天空就好了。”他分析道:“當時他是怎麼做的?他特意將林家人聚集到一處,拖延時間,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環環相扣才讓他們沒法逃出天火的範圍,我們只要看到天上有異常,立刻撤離就可以了,找來的情報裡不是說天火是從一個白球裡噴發出來的,那白球下落的速度其實並不算快,對付不能移動的敵人也就罷了,我們機動性強一些,天火僅僅只是有些危險罷了!”
“真的可行嗎?”
“肯定可以,而且現在不是他一人在此處,若是召喚天火,他的同伴也會死在他手裡,有這些顧忌在,召喚天火的可能性很小。”
常言還在猶豫,常未催促道:“當機立斷,當然,最終還是要交給你自己來決定。”
“那就上吧!”常言狠了狠心,爲了一位武聖的人情,些許風險是可以承受的。
他們並沒有直接朝林澤幾人進攻,而是跟第一次一樣,守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兩方人馬再一次相遇,只是這一次常言一行人堵住了往來的小路。
“天天往城外跑,你們有病啊?”常言先聲奪人,隔着十幾米遠喊道。
“天天跟着我們往城外跑,你們不累啊?”程亮揉搓着略有些痠痛的手臂,直接回嗆了一句。
“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了?肖老爺子,你家的狗有點不聽話啊!”
“你...”
“我什麼我!”常言瞪了程亮一眼,指着林澤對肖寸說:“怎麼樣?將製作儲物袋的新法子交給我們,我們到時候在武聖大人面前爲你們肖家美言幾句,當然,這個人,也要一起交給我們。”
“癡心妄想,就憑你也使喚我們,別以爲你們常家新晉升幾個高級法師就了不起,可以爲所欲爲。”
“抱歉,實力強就是可以爲所欲爲。”常言嗤笑一聲,“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由我們自己來取!”
他一聲令下,身後的戰士們繞到身前,劍盾架起,他自己則與另外四個高級法師一同,高高舉起法杖:炎爆獄陣。
常家人擁有術士血脈,火系天賦,釋放火系法術比一般的法師更快,釋放出的法術也更強,這一門炎爆獄陣乃是常家不外傳的絕密,輕易不示人,見者多數都已經死在這門聯合法術之下,化爲飛灰。
身爲術士的法師起陣速度非常快,林澤一行人剛反應過來,他們的四周,十多米外已經升起數十道火柱,由弱而強,無數泥石伴隨着火焰沖天而起,火柱底下的土地微微泛紅,快速熔化。
隨着常言幾人的施法,火柱不斷橫向擴張蔓延,趨向於連成一片絕地。
此時再往外跑已經來不及,只能選擇正面對抗。
“常家的小子,你們瘋啦!”肖寸帶來的兩個老頭沒想到常言連他們也一起對付,滿臉憤怒。
“許、何兩位伯伯,這一次的失禮,萬事之後我自當上門賠禮道歉,只是爲了避免你們出手相助肖老爺子,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以兩位的實力,再加上我們的刻意控制,在這獄陣下完全可以完好無損,不會有分毫受損。”
“哼!”兩個老頭氣不打一處來,對肖寸罵罵咧咧:“肖老小子,這次你可連累死我們了,早就跟你說別總想着研究研究,多提升一番實力,不然哪有這麼多事情!”
嘴上不客氣,兩人卻還是和肖寸一同出手構建了一道防禦,將所有人都護在中間。
“既然你們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若是不支,放棄他們,我自然會放過你們。”常言最後說了一句,閉上嘴,專心配合同伴施法。
“怎麼辦?”雖然在三個高級法師結成的防禦下感受不到外界的熱浪,不過看着四周越發洶涌的火牆,高偉等人還是急得團團轉。
通明猴雖然可以抵禦一定程度的法術攻擊,本性卻仍對火焰有着恐懼,面露一絲驚惶。
反而是齊君沒有多害怕,她見過林澤在能煉死武聖的天雷絕境中生還,對林澤有着盲目的信心:“林澤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君兒,你在這裡待好。”林澤讓黑貓照顧好齊君,示意肖寸爲他打開一道出口。
“林澤你不要衝動,這可不是我們三人控制調整之後的落雷術,你再強也不可能抵擋五個高級法師合力釋放的獄陣,這五人雖然有兩個是新晉升高級法師,不過他們常家人乃是火系術士,就算是普通的火球術也有一定的加成,不可輕視啊!”
“放心吧,你們忘了我是怎麼惹得林飛白千里追殺的?”林澤回頭笑笑。
這樣下去只能慢慢等死,三人無法,只能順着林澤的意思,在防禦上分開一道剛好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口子。
滾燙的熱氣順着開口捲了進來,幾乎讓他們睜不開眼,林澤閃身出去,肖寸三人急忙將開口重新閉合。
“哦?你是要爲了他們自己送死嗎?”常言見林澤從防禦中獨自出來,“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他們,那個小妹妹這麼年幼,你也不忍心看她被活生生燒死吧?”
“有點不對勁!”常未出聲,他看到林澤一步步靠近火牆,身上的衣服乾燥燃燒,他的頭髮卻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正常的烤卷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