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此次一定可以成功!”
“大哥,接下來怎麼做呢?”
“接下來...先好生伺候着,隔絕法陣準備好了吧?畢竟是在主城內,若是氣息暴露,那就不好了。”
“是,已經準備了三套。”聲音中滿是肉疼的感覺。
“放心罷,只要我恢復,別說三套,就算是三十套都值得!下面,就耐心等待時機的到來,我也總算能夠擺脫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站在裴成身前的正是聚魔陣中修煉室底下的怪人,他此時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只是臉上帶着面具,說話聲音帶些嗡嗡。
雖然口稱大哥,裴成卻很明顯的顯得有些緊張。
“阿成,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哪怕成了家主,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面具人輕笑一聲。
裴成強笑道:“大哥你可是武聖,在一位武聖面前,我這樣也算是鎮靜了吧。”
“不用慌張,我沒有怪你,事實上我很理解你,若是換成是我,眼前站着這樣一個怪物,也會覺得不自在,不過我是你大哥,我是不會害你的。”
“大哥,我知道的,你都是爲了家族。”
面具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我就先走了,記住,十天之後,他一定要在府內。”
“是。”
面具人不知道碰觸了哪裡的機關,一面石板掀起,露出一條暗道。
他最後看了一眼裴成,躍入暗道,很快消失不見。
“呼。”裴成的頭上一下子冒出許多汗珠,方纔以高級戰士的內氣封死毛孔,才拖延到現在,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無力,走到牀邊坐下。
“萼娘,你說我這樣做,到底是給家族,給文興跟文鵬帶來更遠大的前程,還是災禍呢?”他手中握着一柄小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處是裴成的睡房,地上卻露着一個供他人進出的通道,分外違和,他看向通道的眼神也是糾結,將小劍放入懷中貼身收好,輕嘆一聲上前將其恢復原狀。
另一邊,林澤跟齊君三人已經回到了廂房外,裴文興又沒話找話滯留了一陣才離去,看着他遠去,偶爾還會回頭的背影,齊君三人深深吐了一口氣。
“這傢伙好煩啊!”
“就是,話這麼多,跟他又不熟。”
“...”
裴文興雖然話多,不過或許是因爲林澤在一旁,一路上倒是克己守禮,只不過總是自說自話,讓齊君她們有些厭煩起來,更何況裴文興中人之姿,又有林澤在一旁...
等裴文興走後,仍留在房中的春夏秋冬四個婢女纔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冬兒姐姐,你們怎麼這麼怕那個傢伙啊,他很兇嗎?”齊君湊到冬兒身旁問道。
冬兒面色一緊,急忙說道:“怎,怎麼會呢,大少爺人很好的。”
言語中的言不由衷任誰都聽得出來,她自己也知道,此時急得眼淚星子在眼眶裡直打轉。
“好了君兒,不要問了。”林澤將齊君拉到自己身旁。
“我就是問問嘛。”
林澤則是對着四人問道:“裴文鵬是裴家的二少爺嗎?我以前好像都沒聽他提起過他還有個哥哥。”
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最後還是由負責打理林澤房間的秋兒站了出來說:“嗯,文鵬少爺是二少爺,不過,文鵬少爺跟大少爺他...”
關係不好是嗎?雖然秋兒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出口,意思倒是表達的很清楚了,只是不知道到哪種程度,不過裴文鵬手中有一把絕劍,在裴府地位應該也是不低纔是。
“好了,你們也清掃完了吧,那我們就回房了。”林澤婉轉地逐客。
四人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臨走說:“您幾位留宿在裴府期間,我們都會住在不遠的下人房裡,我們會經常過來,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
她們朝不遠處的位置一指,那裡有一排簡單卻不簡陋的排屋,就在廂房之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等她們走遠之後,齊君才突然想起來:“林澤哥哥,那我們晚飯呢?!”
“額,她們應該會送過來的吧...再不然我們儲物袋中也有食物。”
“待會我去讓她們拿過來。”
此時天色漸暗,不過倒是還未到一般人晚飯時間,林澤他們也並不着急,在房內休息,直到齊君感覺肚子有些聲響,春夏秋冬才又來到廂房外。
“吃的呢吃的呢?”齊君看到她們兩手空空,不由得有些失落。
“林公子,三位小姐,老爺準備了晚宴,請您幾位赴宴,我們來爲您引路。”
“晚宴?”
“是,專門爲您幾位準備,聽後廚的下人說,做的很豐盛呢,連老爺珍藏的白豕臘肉都拿出來了!”
“白豕?”那不是在法師主城獸潮中出現過的極難擊殺的劣化獸嗎?沒想到朱光主城也有出現,最後還變成了窖藏的臘肉。
“嗯,白豕,是一年多以前獸潮之後醃製的,因爲數量不多,所以老爺平常自己都不怎麼吃的呢。”說起獸潮,秋兒至今還有些後怕,那漫山遍野的屍體,滿城的血腥氣,遍地可見的傷殘戰士,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真的那麼好吃嗎?!”
“貓,貓說話了!”
“大驚小怪。”黑貓撇了撇嘴。
秋兒回過神連忙對着黑貓道歉,它一心都在白豕臘肉上,讓秋兒描述一番臘肉的菜色。
“嗯...”秋兒憋了好久才說:“很白!”
“很白?”
“嗯,我只看過一次,沒什麼氣味,但是看上去很白,就像,就像是冬兒的手臂一樣白!”秋兒一急,扯過身旁冬兒的手,將她的袖子捋上去一截,露出膚白賽雪。
“要死啦!”冬兒按住袖子不讓秋兒再往上拉,羞得滿臉通紅,眼中氤氳水汽。
“咳咳,我知道了,你放開她吧。”林澤出面制止了她。
秋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是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總,總之,就是,就是很白,跟冬兒的皮膚一樣白,看起來很漂亮。”
雖然是在誇自己,冬兒卻感覺自己高興不起來呢?
她幾乎將整張臉都埋進胸襟,不敢擡頭看人。
好在沒說多久,一行人便出發往晚宴安置的地方走去,解了她的尷尬,不過她一路上還是感覺各種彆扭。
因爲需要引路,四人都在前頭走着,林澤四人便看到冬兒一路上僵硬地邁步,有時候甚至快要同手同腳地順拐了,走了百米才逐漸恢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