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擅自下凡,是要處以雷罰之刑的?你一個小小的仙人,能承受得起天雷?”陳默掃視被附身的清逸,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只是元神下凡,肉身沒有下凡,還望上仙網開一面。”
清逸體如篩糠般顫抖起來,附身在她身上的張霞,見識過陳默的行事風格,連她的主人嫦娥仙子都對陳默畢恭畢敬的,甚至連太上老君也不敢招惹陳默,她只是一個最低級的仙人,怎能不怕?
“元神下凡就不算私自下凡了?還在凡間私自使用法力,罪加一等!”陳默如上帝在批判犯人。
“求上仙網開一面,我保證不再犯了,我知道錯了,求上仙網開一面……”清逸磕頭求饒。
陳默圍着她走了一圈,思索片刻,開口道:“我念你修煉不易,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清逸就急忙表態:“只要上仙不把我私自下凡的事情說出去,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是廣寒宮的人,我們也算是有一星半點的關係,我不想爲難你。”
陳默淡漠道:“只要你保證,以後聽命於我,我就放你一馬。”
“行,我答應你。”清逸一口答應下來,因爲她私自下凡,違反了天規,要是讓天庭知道,必須接受雷罰之刑。她只是一個最低級的仙人,道行不高,接受雷罰之刑恐怕是死路一條。
“那就好。”陳默鼓了鼓掌,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銳利的目光投到了天機老嫗三人的身上,繼續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徒子徒孫吧?她們應該聽你的話吧?”
清逸立即瞪了天機老嫗三人一眼,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還不跪下來給上仙賠禮認錯?!”
天機老嫗、張悟心、劉晨曦皆是充滿了疑惑與不服,但是礙於祖師的威嚴,只得聽話的跪下來,憋紅了臉,一邊向陳默磕頭,一邊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知道錯了……”
“我告訴你們,我們百順組織,以後都要聽上仙的!百順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要聽上仙的,不得有誤!你們回去總部之後,把我的話傳遞給她們!”
清逸斬釘截鐵的下達了命令。
“明白!”
天機老嫗三人同時點頭。
旁邊的柳導行和鉛塵子都嚇得面色死白,身子顫抖,連下凡的仙人都成了陳默的跟班,他們能不怕嗎?
“好了,我的朋友在你的徒子徒孫手上,叫她們把人交出來吧。”陳默凝重說道,救人才是重中之重。
“還不把人帶出來!”
清逸衝着天機老嫗呼喝道。
“是。”天機老嫗應了一聲,隨即離開此處,約莫幾分鐘之後,帶來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正是純陰之體公孫芮芮。
“陳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公孫芮芮看到陳默,當場大吃一驚。
陳默上看下看,見公孫芮芮毫髮無損,才放心下來,說道:“我是來救你的,她們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公孫芮芮搖了搖頭說道,柳導行把她交給天機老嫗她們之後,天機老嫗和妙齡三俠只是軟禁了她,並沒有做出其他傷害她的事情。
“那就好,以後要帶眼識人,別再被壞人騙了。”陳默正兒八經的說道,幸好公孫芮芮認識陳默,陳默過來救她,如若不然,恐怕她只有一個下場:被邪修吞噬,死無葬身之地。
“嗯,我知道了。”公孫芮芮點頭答道,心裡生出愧疚,若是她當初聽陳默的話,遠離柳導行,就不會弄出那麼多事情來,都怪自己有眼無珠,才浪費了陳默那麼多時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人表面上是爲你好,實際上是在算計你。”
陳默說着說着,語氣緩和了很多,“其實我不是阻止你修煉,相反,我也希望你找到一個真心傳授你本事的師父,習得防身術。”
“我知道,以後我會小心的。”公孫芮芮咬了咬嘴脣說道。
陳默想了想,看向天機老嫗,凝重的說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朋友,是純陰之體,而且她求學心切……你剛纔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麼,這樣吧,你收我朋友爲徒,傳授她修煉法門,以後你有什麼難題,儘管來找我。”
“好的,我答應你,一定盡到師父的職責。”天機老嫗雙手作揖,恭敬的說道。
“真的麼?我真的可以踏進修煉的世界了麼?”
公孫芮芮喜不自勝。
“當然是真的,你以後就跟在天機老嫗的身邊修煉吧,我相信你一定會一鳴驚人。”陳默微笑着說道,他跟天機老嫗交過手,天機老嫗絕對是凡間難得一見的頂級高手,有她教導公孫芮芮,那就不用擔心公孫芮芮走火入魔或者誤入歧途了。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公孫芮芮滿臉喜悅,立即對天機老嫗行拜師大禮。
“起來吧,不用多禮。”天機老嫗雙手把公孫芮芮扶了起來。公孫芮芮可是陳默的人,哪怕她成了公孫芮芮的師父,也不敢像其他師父那樣高高在上,要是惹到陳默,後果不堪設想。
見她們如此和氣融洽,陳默和二郎神會心一笑。
而後,陳默的目光移到了柳導行和鉛塵子的身上,臉色一沉,爆發殺氣:“現在留着你們沒有用了,你們可以走了……”
話音還在空中迴盪,金剛琢就懸空而起,快如閃電的砸向兩人。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求你不要殺我,我願意做牛做馬……不要殺我,以後我們也聽你的,都聽你的,不要殺我……”
兩人皆是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瑟瑟發抖的求饒着。
“停!”陳默一聲輕喝,仙光四射的金剛琢在兩人頭頂三釐米高的地方突然停住,他們依然有泰山壓頂的壓力,身子像是一攤軟泥倒在地上抽搐。
“不想死也行,告訴我,驪山老母的惡念,在什麼地方?她爲什麼要救你們?你們跟她什麼關係?”陳默俯視着兩人,漠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