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出來是嗎?”單良眼神一狠,手指狠狠的摳在了男子腳踝處的傷口上,男子頓時痛苦的哀嚎出聲:“你,你以爲這樣,我,我就會交出來嗎?”
“好啊,那看咱們兩個誰能耗過誰!”單良手上的力度更加的大了,爲了冉慧蘭,他甘願當這個挖人痛楚的小人。
當然,跟這樣卑鄙的人,你也無需考慮太多。
“啊……”男子的雙手雙腿都被樑峰給捆了起來,那疼痛卻又無力去阻止的滋味讓他有些瘋狂,忍不住放聲的哀嚎起來。
“還不說嗎?”單良的手一直在他的傷口上放着,他就不信這個傢伙真的是個硬骨頭。
“沒什麼,可說的。”男子咬緊牙關,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說出口,單良越是抓狂,越是在乎,他就越能挺得住。
他倒不是什麼硬骨頭,但是單良也低估了他的毅力。
“好,看來我不用點絕招,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單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挺,不過他能夠忍受的住疼痛,不知道能不能夠忍受的住掃把蟲。
掃把蟲的威力,單良是見識過的,人在這個東西面前是一點的抵抗裡都沒有,如果沒有解藥,那人就能活活將自己給撓死。
單良剛要拿出掃把蟲,病房的門就被人給敲響了,單良急忙用被單將男子的嘴給堵上,打開了門,原來是趙東派來的人。
“單先生,我們是進裡面看守,還是在外面?”帶頭的同志詢問到。
“在外面吧,冉縣長也需要休息。”單良現在還不打算將那傢伙交給同志呢。
“哦,好。”就在同志要退出去的時候,病房裡面卻傳來了腳跺地的聲音,單良頓時蹙起了眉頭,心中暗罵那傢伙還真不老實。
“這是什麼聲音?”同志也剛好聽到,疑惑的問道。
“哦,衛生間有人,沒事的,辛苦你們了。”單良急忙解釋。
“啊,那行有事情你叫我們。”同志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單良轉過身,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男子的肚子上:“小子,你最好老實點,放心,在你沒有交出解藥之前,我是不會將你交出去的,不是不願意說嗎?好,那就試一試我的寶貝。”
單良哪裡不知道那小子的想法,無非就是因爲落在單良的手裡,會遭很多罪,而且最後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但是落在同志的手裡,那就頂多是判刑。
所以單良當然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
當初單良就懷疑這病毒是注射的,如今這男子的出現也證明了他的這一猜想,他可以給冉慧蘭注射,那之前那麼多的感染者很可能也是他注射的。
這樣十惡不赦的傢伙,單良哪裡能夠那麼好心的放過他,單良早就說過,他不是君子,有仇必報。
單良緩緩的將掃把蟲拿了出來,那東西會聽從他大腦的控制,然後纔會對人進行攻擊,所以即使現在放在單良的手心裡,也不會對單良造成任何的影響。
“知道這是什麼嗎?”那蟲子整體黑色,大概有手指蓋的四分之一那麼小,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古怪。
單良料定他不認識,問一問也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介紹這東西的機會。
嘴角噙着一絲諱莫如深,詭異的笑容說道:“這東西叫奇癢蟲,和苗疆的蠱蟲一樣,都可以聽人的控制,但是也有不一樣,那就是蠱蟲可以控制人,而這東西正如它的名字,可以讓人渾身奇癢無比,最後親自將渾身的皮肉一點點的撓爛,鮮血流盡,開膛破肚而死。”
單良雖然給這蟲子改了個名字,但是其他的地方可是一點都沒有撒謊。
“哼。”男子的嘴被堵着,所以想說不相信的話也說不出來,乾脆給單良來了一記大白眼。
“不信是吧?那咱們就試一試。”單良話音剛落,那蟲子就奔着男子飛了過去,男子見那蟲子緩緩的向自己飛來,瞳孔也跟着慢慢放大。
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難道這東西真的會聽單良的話。
之前自己咬毒自盡,那小子一點藥酒就能夠將他救回來,確實讓人挺匪夷所思的。
“嗚嗚……”見蟲子距離他越發的近了,男子急忙發出聲音打算求饒。
但是單良卻沒有將那蟲子收回來的想法了,這蟲子一旦啓動,十分鐘過後就會消失,所以既然動了,那就乾脆讓這小子長點教訓,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一個蟲子。
“嗚嗚……”男子急忙匍匐在地上,想要躲過那蟲子,可是那蟲子真的就像是盯準了他一樣,他一倒下來,那蟲子也跟着拐彎了,直接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男子的黑眼仁對視着,一直在盯着鼻子上的那個東西,他不斷的鼓動着鼻子,想要將它趕跑,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嗯,嗯……”那蟲子在他的鼻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他明顯的感覺到那癢的感覺從鼻尖四漾開來,那奇癢無比的滋味讓他忍不住的哼哼。
“嗚嗚……”男子的手腳都被綁着呢,所以想要撓也根本撓不了,單良很壞的走過去將捆住他雙手的被單解了下來。
還沒等單良完全解開,他就已經控制不住的將手給掙開,不斷的在臉上肆意的撓了起來,單良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今天他所忍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當那小子已經被自己撓的面目全非,單良才從乾坤袋中拿出瞭解藥給那傢伙往嘴裡灌了進去。
這樣他不斷的抓撓的雙手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單良一雙狹長的眸子看着他,讓他心裡慌慌的,甚至畏懼。
這個男的到底什麼來頭,單良此時在他心中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纔是最危險的。
單良將男子嘴裡的被單拿了下來,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說出來,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他真的要瘋了,他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他要離開,離眼前這個男人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