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秋送走韓胖子後,又轉回車內,緩緩的把車窗打開,點了一根香菸,心中想着,這一系列的事情,就如同做夢一樣,等着平安市所有的事情一完結後,自己還是回蓮池市後,低調一些。
而此刻,在黑夜裡,那名光頭男子正帶着一次性口罩,手裡插在兜中,狠狠的攥着針管,兩眼發光的盯着那探出車窗外的香菸火苗。他今天本來也是想要做連夜的火車,離開平安市,但是當他看見火車站內人流涌動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他一直隱匿在一旁,直到韓胖子鳴槍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李蘇秋正坐在主駕駛吸菸。他突然覺得這是個機會,他是個具有職業道德的殺手,任務不完成,他就會覺得自己不完美。
那光頭男子緩緩走過,對着李蘇秋緩緩笑道:“兄弟,把車往前開開唄,我車子進不來了。”
光頭男子聲音低沉,加上黑夜光線昏暗,所以李蘇秋並沒有多想什麼,隨即笑道:“哦,行。”
李蘇秋隨即打開車門,就要轉身向主駕駛走去,但隨即轉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對勁。李蘇秋剛剛沾地腳又縮了回去,緊忙又把車門關上,脖子探出車窗,向外面望去,有些疑惑道:“大哥,你車子在哪呢?在車站都有劫匪了,大半夜的你不回家,你來這裡幹啥?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回你媽比。”光頭男子見被李蘇秋髮現,猛的怒吼一聲,手疾眼快一下子按住李蘇秋脖子,緊緊抓着手中的針管就要插進去。
李蘇秋聞着針頭處有一絲血腥氣,隨即明白過來,不由得大叫道:“草,是你這個傻逼,真以爲自己是病毒呢,隨便傳染呢!”
此刻,李蘇秋也顧不上許多,連忙掙扎起來。那光頭男子死死按着他的腦袋,冷聲喝道:“別動,你在跟我比比賴賴的,我真扎你!”
李蘇秋急的罵道:“草你媽的,你特麼的拿着針管給我玩考斯普雷呢啊,裝你媽護士啊。”
那光頭男子一手死死的按着李蘇秋的腦袋,讓他卡在車窗上,發不出力來。光頭男子呵呵笑道:“有人要見你,我也沒辦法啊。我告訴你別動奧,我有艾滋病,你要萬一碰上了,你就自己祈禱一下,自己抗體能幹過艾滋病吧。”
李蘇秋聽完,果然不敢再動,費力的擡起腦袋,冷眼的望着這個光頭男子,冷聲罵道:“草你媽的,咋滴?你特麼的跑這來報復社會來了啊?”
光頭男子冷哼一聲,隨即冷笑道:“你特麼的別管我幹啥,我就問你扎你一下,你不服唄?趕緊給我出來,別特麼耍花樣。”
“好好,你是大哥,我告訴你你可別碰着我奧,我這就出來。”李蘇秋連忙擺手,妥協道。
李蘇秋只覺的腦袋上,按着自己的手略微的一點鬆懈,隨即緩緩打開車門,不等那光頭男子反應,猛然一腳踢在車門上。
“砰”的一聲,卡在車窗上的脖子,瞬間被玻璃打在了下巴上,李蘇秋痛的悶哼一聲,隨即縮頭。那車門卻直直的平拍在那光頭男子身上。
那光頭男子被打的一個踉蹌,瞬間倒在地上,不由得惡罵道:“草。”
李蘇秋來不及多想什麼,猛的竄出車子,隨即轉身就跑。
那光頭男子踉踉蹌蹌站起身子四處張望一下,隨即撿起掉落在地上不遠處的針管後,猛然向李蘇秋撲了過來。
那光頭男子邊跑,邊對李蘇秋喝道:“草你媽的,小比崽子,你別跑了。”
李蘇秋轉身看見就要追上來的光頭男子,心中一急,又是加快腳步,大罵道:“你他媽的讓我站住就站住啊,你以爲你是誰啊。我不跑我是傻逼,你不扎我啊!”
光頭漢子是僱傭兵出身,體力很好,但李蘇秋也每天鍛鍊,所以光頭漢子要是追上李蘇秋還是很費勁的。
光頭漢子當下轉頭撿起地上的磚頭,對着李蘇秋就狠狠的扔了過去。那磚頭勁道很足,李蘇秋只覺得腦後生風,還未來的及躲閃,那磚頭就狠狠的砸在李蘇秋的後背上,李蘇秋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李蘇秋急忙欲要爬起,光頭漢子已經竄了上來,一腳踢在李蘇秋的後背,直接把李蘇秋踹到在地,惡狠狠的罵道:“草你媽的,小比崽子,跟我玩百米飛人呢是不是。”
李蘇秋被那光頭男子一腳踩在後背上,掙扎站不起身,但嘴上也不饒人道:“大哥,你這鐵餅撇的也夠味啊。”
那光頭男子累的氣喘吁吁,額頭冒汗,不由得把口罩向下扒拉到下巴上,惡狠狠罵道:“草你媽的,兔崽子,還幾把是年輕啊,我是老了都跑不快了。”
李蘇秋藉着月光,這才注意光頭漢子已經滿臉的胡茬,已經沒有了本初的樣子,一臉的頹廢感,還不等他細瞅,那光頭男子又是呵斥道:“瞅你媽比瞅,信不信老子扎死你。”
那光頭男子舉起針管作勢要扎,李蘇秋連忙底下頭,急道:“大哥,別扎,我知道錯了,你說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至於非得把人逼上絕路嗎?大哥,我這輩子還沒娶媳婦呢,要不你先扎別人行不行?你就說你僱主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還不行嗎?”
光頭漢子罵道:“去你媽的,跟我弄什麼裡格楞啊。老子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你就是給老子一個億,老子也不幹啊。”
光頭男子隨即騎在李蘇秋的後背上,從兜裡掏出尼龍繩子,冷聲喝道:“你給我老實點奧,在動彈,我針頭可就紮上了。”
李蘇秋緩緩笑道:“大哥,你這算是頂風作案不,警察就在車站裡呢,你就要抓我啊。”
光頭漢子呵呵笑道:“老子當年在邊界線的時候,都尼瑪的跟部隊打,子彈滿天飛的玩意,老子怕這些警察。但該說不說,你小子挺能跑啊,但是遇見我是你的不幸,我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