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李蘇秋本初的想法,雖然白松石的股份在呂家看起來不多,但百分之三點五的股份的含金量絕對是無比的大,百分之三點五的股份在呂家的股東里可以排在前二十,呂家董事會的決議規定,前二十的股東,可以在重大會議上佔有一票的權力,雖然白松石股份很少,但有這一票的權力足夠了,這就是白松石能發揮的價值。
白松石有些震驚,驚訝的看着李蘇秋,問道:“就這樣?就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此刻已經驚喜壞了,因爲李蘇秋已經完全操控了他的心理。剛開始的白松石,就以爲李蘇秋要敲詐他,而且是極爲貪得無厭的那種。李蘇秋不斷說出他的髒事,就讓他產生懼怕的心裡,產生對李蘇秋的殺人動機,因爲李蘇秋知道太多了,在白松石面前,絕對是一個定時**,隨時就可能在自己的身邊爆發,所以李蘇秋不死不行。
但李蘇秋通話的舉動,又讓他不得不小心,因爲他已經和李蘇秋談論了太多的事情,僅僅一件事情,就可以讓他萬劫不復,而且對方又是呂家的女婿,這種事情讓他又極爲難辦,他開始覺得自己已經被李蘇秋這匹餓狼盯上了,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逆來順受,所以白松石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但這種心境的情況下,李蘇秋只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動用他這個一票的權力,在董事會上,對呂明慧馬首是瞻。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小事,他不僅需要隱藏自己佔有呂家股份的情況,還要把對呂明慧態度的意思表達出去,但對於可以活命,而且依舊還能瀟灑的活着相比,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他真沒覺得李蘇秋的要求有什麼過分的,而且還很簡單,一個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損傷的要求,他根本就不需要管呂家到底出什麼決策,因爲什麼決策跟自己也沒有關係,只要他跟呂明慧的想法一致就好了。
他就像一個輸得傾家蕩產,已經開始賭命的賭徒,最後他命都丟了,而對方卻不僅沒有要他的命,還把全部財產如數奉還,只是告訴他幫自己完成一個動動嘴的小事。這種心理高低起伏的巨大反差感,反而讓他認爲李蘇秋並沒有爲難自己,只是放過了自己,自己甚至更應該感激他。
李蘇秋點了點頭,對着白松石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嗎?”
白松石那裡說不喜歡,當下連忙點頭道:“謝謝,謝謝,喜歡。”
白松石說完,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即拿出兩個被杯子,分別倒上茶水,很是恭敬的樣子。
白松石的臉色隨即緩和,剛剛都已經皺到一起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笑容,他如釋重負的笑了,這是一種劫後餘生,輕鬆的笑容。
他剛剛已經感覺自己要完了,但是好像似乎沒有,他跟着呂家的長女呂明慧交上了關係。
白松石恭敬的說道:“李先生用茶。”
“呂老闆,您用茶。”
白松石很是恭敬的把茶水一一端到二人的手中,在呂明慧面前的時候,他突然笑着對呂明慧道:“呂老闆真是找了一個乘龍快婿啊,我起初還以爲有人要把我怎麼樣呢,剛剛真的是嚇的我冷汗直流啊,你說這種小事,你就直說嘛,還勞煩呂老闆跟李先生過來一趟,整個呂家集團都是你們呂家的,你說一句話,我會不答應嗎?”
李蘇秋敢肯定,這也就是白松石現在跟他們說這種話,要是在開頭就說的話,白松石絕對不會同意。
呂明慧呵呵一笑,緩緩道:“白老闆客氣了,我們在你眼裡只是個小輩。”
呂明慧笑着看着白松石,白松石忽然覺得不對,臉上的笑意突然變了,他眼睛瞪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呂明慧是呂家的繼承人,將來必定是呂家集團的董事長,而且估計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就目前來開,大股東都是呂家的直系親屬,就算此時的董事長呂志強還在醫院昏迷當中,但呂家掌控呂家集團還是百分之百的。
但這種情況下,呂明慧這麼一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了。更何況是找了他,他這種隱秘的股份,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呂明慧要想控制股權,完全可以找呂家的任何一個股東,但爲什麼偏偏找到了自己?
白松石突然眼睛睜的大大的,就目前呂明慧拉攏自己,需要得到自己的支持的情況來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呂明慧想要提前上位,她準備上演一次女版的玄武門之變。
這件事瞬間就大了,就是支持了呂明慧,反對了呂家的一幫人員,最重要的就是呂夫人,那個呂明慧的後媽。
白松石開始思考起來,他轉念一想,呂志強起初還未昏迷的時候,就已經下達命令,讓呂明慧當做繼承人,而且這幾年呂家發生的事情也都有些瞭解,他也知道呂明一的德行,就那樣的小子,簡直就像個酒囊飯袋一般,怎麼能承擔的起呂家集團董事長的重任,到時的董事長之位只怕依舊是呂明慧的。
那就是他提前戰隊了,成功跟未來呂家的董事長打好關係,造反成功,那自己就會得到更大的好處,造反失敗,不,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結果,在怎麼說,呂明慧的腦瓜也不可能幹不夠呂明一那個紈絝子弟。
白松石想完利弊之後,頓時有些心滿意足的嘴角翹起。這是壞事變成了好事,自己變成了幫助呂老闆的直系人員。
儘管自己被李蘇秋抓到了把柄,但白松石明白自己的那點家產,對於呂明慧來說根本就看不上,只要自己老實的好好配合,成了呂明慧的自己人後,不僅更安全,而且還有利於公司的發展前景。
李蘇秋看着一直髮愣傻笑的白松石,不由得搖了搖頭,問道:“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