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夫人不由得失態了,她趴桌而起,她就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沖動了,但是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於是她便對着呂明慧擠眉弄眼,意思讓呂明慧不要在提議這種事情,但是呂夫人沒有想到,此刻的呂明慧軟硬不吃,呂明慧竟然敢直視着自己的眼睛,而且是那種態度十分堅決的樣子。這不由得讓呂夫人一愣,隨即感覺到,以前的那個溫順聽話的呂明慧已經不在了,此刻的呂明慧是奔着自己來的,她要造反了。
其實,這些事情跟呂夫人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因爲呂志強在創業的時候,就說過,女人不能干涉公司內部事情。所以呂夫人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股份,只是呂志強在以前給了呂夫人一個董事長的特別顧問的稱號,有了這個稱號,呂夫人就可以隨意進出呂氏集團的大門。
而到了呂志強病危昏迷之後,這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呂夫人開始變成了呂家的一把手,一切的事情可能做出決定,不能決定的事情,她就會召開公司的董事大會。
可以說呂夫人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一個人,她沒有一個得到了極大權利後,就開始自大,目中無人,相反她變得更加謙卑,所有公司決定的事情她都不會自大的處理,她會找相應的人員考慮這些問題。說實話,這個公司缺了她還真的就是不行,呂夫人完全屬於公司內部的潤滑劑,所有事情一起抉擇,這種事情雖然反鎖,但最起碼不會出錯。這也就是這些年呂家在沒有了呂志強後,依舊在蓬勃發展的直接原因。
但她也有自私的一面,她的自私面是屬於做母親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呂明一一事無成,於是她開始了轉變。她需要撬動呂明慧第一繼承人的位置。
她是董事長夫人,在董事長不在的時候,她有第一決定權。
呂夫人眉頭一挑,對着呂明慧道:“明慧,你要做什麼?你是想造反嗎?你還想開董事投票會?”呂夫人開始憤怒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她在掌控,此刻的呂明慧就像一個脫離她手掌掌控的孫猴子,已經引起了她巨大的憤怒。
呂明慧緩緩開口道:“我持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更是公司的執行官,我有權利召開董事投票會。”呂明慧望着在場所有人都在用震驚的表情在看着自己的時候,也是頭皮一麻,但此刻,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選擇相信李蘇秋,因爲李蘇秋說過今天會發生一些很震驚的事情,所以她選擇硬着頭皮說完,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膽怯。
會議室內的衆人聽到這話,頓時鴉雀無聲。呂明慧真的是太大膽了。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白,呂明慧要做什麼,在做的高層,哪一個不是聰明人?
這一次的會議,除了參加的董事人員三十餘人,還有準備材料的助手,秘書,以及記錄會議的人員,會議室裡可是有着近百人,但是都被呂明慧這個舉動嚇到了。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常的一天,他們已經預感到了。沒有人敢忤逆董事長夫人的話,董事長不在她就是第一執行者,這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董事長夫人發怒,但是這一次董事長夫人真的發怒了。
而且起衝突的還是呂明慧,這是準備上演八點檔的情感大戲,後媽的憤怒?所有人此刻也不敢勸解,因爲這是呂家的家事,沒有人敢勸解。
所有人都在震驚當中,但是有一個人確實沒有震驚,而是略帶一絲欣慰的滿臉笑意的看着呂明慧。這個人越有六十左右的年紀,身材很胖,但是卻沒有顯得笨重,而是顯得很靈巧的樣子,就跟洪金寶差不多的樣子。
吳長達,呂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集團第四大股東,呂明慧卻只是個副的,呂明慧如果要真正名副其實的做的集團二把手的位置上,就必須要當上首席執行官,而上去一個人就必須要下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吳長達。
吳長達已經跟隨了呂志強二十幾個年頭,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呂氏集團,他可以說是見證人,也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是呂志強的左膀右臂,他在公司的威望可以說是極高的,根本就不是呂明慧可以比的。
吳長達根本就有感覺今天呂明慧的提議有什麼不對,他只是先頭少許的驚訝,變成了讚賞。她佩服呂明慧的腦瓜,並沒有很意外,雖然很殘忍,狡兔死,走狗烹,似乎這是在中國古代帝王法則當中,必須要經歷的一些事情。每個新皇帝上任總是會殺一批老臣,來換上自己的心腹。這是必須要接受的現實。吳長達從今天的空氣中嗅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也只有這樣,呂明慧才能真正的踏進呂氏集團,正式接手權利。
會議室靜止了幾分鐘,這時的呂明慧突然打破了沉默,緩緩開口道:“對了,我是公司的執行官,也是公司的第一繼承人,在我父親沒有醒來跡象的時候,就可以代表說,我有一定的董事長權利,開除公司員工的這種事情,似乎不需要交給董事投票會來決定。因爲我有這個權利。”
呂明慧盯着呂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鏗鏘有力,呂夫人的臉上開始陰晴不定。
呂明慧這話說的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對於哪家集團要開除高層領導,都得是經過董事會來決定的。呂明慧說的如果理解下來,就好像古代的皇帝與皇太子,你見過哪個皇太子說過,這個大臣做的不好,就直接砍頭的。
呂明慧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給衆人一次提醒,她是準備跟呂夫人開戰了,她還是呂家的第一繼承人,讓你們這幫董事分得清輕重。
大家都知道,吳長達公司首席執行官,張有來公司安保執行總裁,這兩個人都是呂夫人的至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