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強當然不會相信李蘇秋就是部隊的人,沒有一種兵王會這麼年輕的,就算李蘇秋是十八歲入伍,四年的時間,他這麼優秀自己家的老爺子肯定會聽到風聲,像李蘇秋這種人絕對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呂志強雖然不認爲李蘇秋是軍隊上的人,但對李蘇秋的身份背景的判斷確實高出了不少,起碼至少也應該是個***。
呂志強不在堅持了,直接“啪”的一聲把柯爾特啪到了茶几上,而後坐了下去,往沙發上一靠,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小夥子,我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我喜歡直來直去,你就直說了吧,你準備跟我談什麼?你跟明慧談戀愛到底是爲了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李蘇秋眉頭一挑,隨即哈哈大笑道:“伯父,你認爲我對明慧談戀愛是爲了什麼?明慧好看,我喜歡她,我倆談戀愛當然是奔着結婚去的,我娶妻生子,男歡女愛這不正常嗎?伯父你覺得我說的對吧。”
李蘇秋一直微笑的說着這話,但是語氣中卻夾雜着一些不好的情緒,說話帶着一絲的不禮貌,但李蘇秋還一口一口的叫着伯父,這反而讓呂志強有些難受。
就好像是李蘇秋在故意噁心自己一樣。
呂志強已經明白過來了,李蘇秋根本就不怕自己,他甚至都沒有第一次見老丈人的那種尊敬,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長輩來看待,李蘇秋起初進門時表現的拘謹,那完全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到後來的大大咧咧是李蘇秋覺得自己看不起他,他的一絲不悅,他的一絲反抗,到現在自己的女兒不在,屋子裡就他們倆個人,李蘇秋完全索性就不裝了,但李蘇秋一直還叫自己伯父,估計還是看着呂明慧的面子上的。
呂志強此刻有了一種,自己是沾了自己女兒的光,才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獲得了口頭上的尊敬,僅此而已。
呂志強聲音地沉,冷冷道:“你認爲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呂志強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又豈會在乎李蘇秋這種沒有禮貌的話,更何況他清楚,李蘇秋似乎是故意在挑起自己的情緒,所以,現在他很平靜。
呂志強又反問道:“你跟我女兒談戀愛,你覺得一個老丈人的態度會很不重要麼?”呂志強此刻一直在壓着火氣。
李蘇秋突然開口,反問道:“那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想問你,你真的關心過自己的女兒嗎?”
呂志強愣住了,似乎呂明慧從小到大,呂明慧跟自己的關係就不太好,一直到現在,似乎是陪伴呂明慧的時間有些少了,從呂明慧的小時候到現的陪伴時間,似乎還沒有自己的兒子多。
李蘇秋聲音緩緩的道:“讓呂明慧回來,嫁給李雲龍這個想法,其實是你決定的吧,並不是你的妻子我說的對嗎?是你的妻子覺得李家如果跟呂家結姻,而呂明慧又是呂家的繼承人,到時會出現什麼不可避免的局面,所以呂夫人才改變了支持呂明慧的決定,該爲推選呂明一,爲此你應該在病房裡氣的大罵了吧。”
呂志強聽着李蘇秋說完這一連串子的話,不由得愣住了,這小子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李蘇秋接着道:“在你眼裡沒有兒女妻子,只有你那所謂的利益,你明明知道李雲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你還要逼着明慧嫁給李雲龍,受着家族的壓力,你就不怕呂明慧有一天她受不了了,直接拿着槍廢了李雲龍?”
呂志強撇了撇嘴,身子做的筆直,眼睛瞪着李蘇秋,擺了擺手,很有氣勢的問道:“年輕人,你自己的毛還沒有長齊,你就敢過來教訓我?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我們呂家事?”
李蘇秋身子向呂志強的身邊湊了湊,眼睛與眼睛都差距大概在十釐米左右,臉對着臉,李蘇秋聲音低沉道:“伯父,你說錯了,我不是來教訓你的,我也不是你們呂家人,的確不可以指手畫腳的,但是我做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理字,我這個人向來是以理服人,伯父你可以倚老賣老的不用講理,但是利益的關係,你應該總是要講的。”
李蘇秋說這話的時候及其的不禮貌,甚至等於罵人了。
呂志強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臉色一黑,已經好久沒有年輕人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了,似乎除了自己女兒就沒有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的。
李蘇秋不等呂志強反駁,接着開口笑道:“伯父,你覺得像李雲龍那麼性格扭曲的人,就算他再有能力,在家世顯赫,可以跟呂家聯姻,但是也不會有一直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你認爲明慧會興奮嗎?”
李蘇秋接着話音一轉,連忙道:“不,我說錯了,你這種爲了家族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根本不會在乎一個女兒的幸福,那咱們換一種說法,你認爲像李雲龍這樣的人,能活到五十嗎?或者更少四十歲?”
李蘇秋接着補充道:“在我看來,李雲龍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你會讓明慧當寡婦,單不說明慧幸福的事情,你認爲這種情況對呂家的聲譽上會不會有影響。我實話說,我認爲李雲龍活不了多久了,不僅僅是他,在我看來一直在慣着他的內個老子,很有可能被他拉下水,甚至李家,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呂志強面露冷笑的神色,一臉的不屑,因爲李蘇秋說的太匪夷所思了,李家家大業大,根本就可能有李蘇秋所說的原因,何況李雲龍的老子早已經跑到國外過自己的生活,安享晚年,很多事情都是李雲龍在權權掌握,就算李雲龍被抓,只要李雲龍的老子還在李家就不會完。
呂志強不相信李蘇秋說的話,所以他看着李蘇秋大大咧咧的靠着沙發,一臉黑線的聽着李蘇秋說完,但其中的話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