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秋注意到了老三的舉動,很淡定的微笑道:“別怕,響兒在箱子裡。”李蘇秋摸着自己的鼻子,微笑着看着老三。老三下意識的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露在沙發處一角的箱子,但是眼神裡卻是極度的戒備,並沒有敢動。
沙發距離自己的距離還有幾步的距離,箱子也需要拿出,打開箱子,才能拿到裡面的響兒,就算自己很快速,但是時間也需要幾秒的時間才能拿出。而且李蘇秋是先來的,他不確定,李蘇秋是不是直接把箱子裡的子彈拿出來了,他也不太確定,李蘇秋的身上是不是帶響兒了,現在亂動對於他來說,就是死路一條。
李蘇秋見老三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向前緩緩的走了一步,老三見到李蘇秋的動作之後,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李蘇秋笑道:“放輕鬆一點,我要是想殺你,早在昨天你就已經被扔進江裡當魚食了,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老三當然清楚李蘇秋不會殺自己,他只是想從自己的嘴裡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老三還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自己還是會被殺死的,而他就是這種不會配合的人,所以自己到頭來還是死。
李蘇秋並沒有管老三,而是緩緩的走到沙發前面,就那麼背對着老三坐下,緩緩的說道:“你不要太激動,這樣反而會加快你身上的血液流動,你的傷,不會讓你堅持多久的,傷口就算縫合了也經不起像你這麼折騰的,我已經給你叫救護車了,要不最下了聊會兒?”
老三盯着李蘇秋的後背,眼睛一眯,他不是想偷襲李蘇秋,因爲老三知道,李蘇秋既然敢把後背露給自己,那他就是有恃無恐的,他根本打不過李蘇秋,李蘇秋到底有多快,他是見識過的過的。
他一直盯着李蘇秋,見李蘇秋並沒有回過頭,他突然動了,他直接轉過身子,直接奔着門口跑了過去。
李蘇秋聽着腳步聲,他不用看,他就知道老三想要逃跑,就在老三已經跑到門口,已經開開了門的一條縫隙的時候,就在老三一腳要踏出去的同時,李蘇秋突然開口道:“王紅兵,你還要跑麼?你奶奶烤的茶不是在村子裡一絕麼?就不想請我喝上一口麼?”
此刻李蘇秋已經把頭扭了過去,看着老三,緩緩的笑着,此刻的老三已經愣住了,身子僵硬。當老三剛剛要逃出去的同時,聽到了王紅兵這個名字的時候,直接停住了,他真的是太驚訝了,連自己的兄弟,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叫自己的名字,自己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了,當李蘇秋又提到了自己的奶奶的時候,不由得讓自己的身子一冷,直接身子抖動了一下。
老三直接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瞪着眼睛,怒斥這李蘇秋,雙眼充血,帶着殺意,他僅僅的攥着刀,衣角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浸溼,在滴答滴答的留着血珠。
老三聲音很冷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些?”老三眼睛緊緊的盯着李蘇秋,如果不是現在自己受傷,對李蘇秋更多的忌憚,他早就衝上去,跟李蘇秋一絕高下了。
李蘇秋微笑着,對着老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老三坐在沙發上,李蘇秋緩緩笑道:“怎麼?你不想跟我聊聊嗎?,過來坐啊!”
老三盯着李蘇秋幾秒,隨即眉頭一皺的想了想之後,幾秒之後,他緩緩的走向李蘇秋的對面,坐在了沙發上,但是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李蘇秋的身上,手裡也是在緊緊的握着到,此刻,他再李蘇秋面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心裡安慰的,帶來安全感的東西,也就剩下這一把刀了。雖然,這刀對於李蘇秋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但這把刀卻是屬於老三自欺欺人的心理寄託。
老三盯着李蘇秋,面無表情的冷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王紅兵,奶奶,這兩個詞彙,直接迫使老三直接留在來的最爲主要的原因。李蘇秋並不喜歡武力解決任何問題,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喜歡用武力解決,在他看來,他是一個紳士,他喜歡以理服人。在李蘇秋沒有付出武力的情況下,老三同意了跟李蘇秋談判的這次對話。
李蘇秋所說的話,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連老三自己聽到王紅兵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一愣,連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這個名字,你能想象的到,的有多少年了。沒想到李蘇秋竟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李蘇秋剛剛已經開過了箱子裡面的護照等證件,上面寫着的名字叫劉三,年齡是三十五歲,但無論是姓名還是年齡都是假的。
老三的本家的名字叫王紅兵,他是家裡老大,但是因爲雲南的一些風俗,怕老大不好養活,所以他的外號叫老二,老三等自己大一些了,愛聽三國的評書,非常的敬佩關二爺這種義薄雲天的人物,自己老二的稱號跟關二爺有些忌諱,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爲了老三,自己的弟弟自然稱號往下就降一格,老三叫老四,老四改成了老五。
他們三個兄弟跟着奶奶生活,奶奶烤茶是一絕,所以他們爲了生計,開始幫着奶奶賣茶葉,有一次跟着人起了爭執,三個人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直接鬆手,把對方打死了,三人一想,又偷摸的殺害了兩個過路人,直接把屍體丟下山坡,奶奶報警了,等到找到的時候,屍體已經高度的腐爛了,只能通過衣着讓家屬辨認了。
當年的技術有限,根本無法檢測DNA,就算能檢測DNA,但是如果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誰也不想過於的麻煩,所以經過家屬辨認之後,兄弟三人直接銷戶了,國內的三個兄弟已經沒有了,在法律上,他們三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