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明聽着李蘇秋的話,不由得額頭上泛起了冷汗,實在是太險了,如果不是自己跟隨自己幾十年不要什麼名分的女人,他不會張開這個口,這絕對是他一輩子忘不了還不上的情誼,他衡量了許久,他纔開口的。
但很顯然,李蘇秋又一絲的不耐煩,但李蘇秋並沒有把話說透,還算是自己的承受範圍內。當下孫立明連忙點頭道:“這是自然,李公子你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孫立明聲音略帶一絲的沙啞說着。
李蘇秋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那我明天早上去,你讓她在車站等我吧!”
孫立明又急忙道:“用不用我派人接送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你把她的照片發在我手機裡吧,到時我聯繫他。”
孫立明點頭稱是,隨即掛斷電話。
李蘇秋握着手機,愣神了半天,直到聽見了手機裡的提示音,看見孫立明給自己發來的微信圖片,不由得嘴角上翹了一下從,原來是她!
在輪迴的千年中,李蘇秋與她僅僅是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並沒有深入的瞭解過,畢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李蘇秋對她跟本不感興趣。
按照自己的記憶,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叫趙明月,可是傳承百年染布刺繡手藝的傳承人,她很幸運,在自己二十多歲的年級裡遇到了三十五歲的孫立明,孫立明一眼就相中了趙明月,他出來二百萬的資金,讓這個女人開了一家服裝工廠,其實孫立明也僅僅是爲了哄趙明月開心,並不認爲這麼老的工藝會在現世能賺到錢。
但是趙明月做到了,在那今年流行刺血的時候,她設計的服裝風靡一時,她的工廠逐漸擴大,也是最近幾年,趙明月的工廠不知爲何出現了麻煩很多。談好的贊助商突然撤資,幾家服裝工廠壓價來開始打壓自己。她這幾年一直在苦苦支撐,吃的老本。
她當年不僅從孫立明哪裡借了二百萬,還從不少的親戚那裡借了不少的資金。趙明月腦瓜很活,搞得是股份制,哪怕你借給我一塊錢,只要工廠開起來,也會有你的股份,每年會給你分紅。於是她基本上是零投資的起家。而且賺的是滿滿登登。
親戚們起初還是很樂意的,但是自從看見趙明月的工廠開始走了下坡路後,就漸漸的不淡定了。分紅錢一年比一年少,那就說明工廠將面臨倒閉的危險,更多的親戚拉下了醜惡的嘴臉,決定撤資,按照現在工廠的評估標準,給我們股份資金,也就是說當年的一萬塊,現在很有可能是一百萬。
而趙明月如果同意的話,這些資金撤下,那絕對是會讓趙明月的工廠倒閉,自己也會負債累累。
李蘇秋摸着鼻子想了一下,現在趙明月的資產也僅僅是兩千萬左右,並沒有走到平安市上層的地位,一直在中下徘徊,自己一個人似乎可以解決。
當下,李蘇秋緩緩起身,又撥通了呂明慧的電話。電話沒有儘快的接起,李蘇秋緩緩的走出健身房,路過那光頭漢子的面前,對着他笑了一下點頭示意,光頭漢子一愣,隨即也示意了一下,隨即轉身裝作去健身的模樣。
李蘇秋望着光頭漢子的背影,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這個男人確實是有問題,一身的腱子肉,看似是經常鍛鍊,但李蘇秋並沒有經常見過他,他身上有顯示古銅色,而且有很多老傷。
這是一種直覺,李蘇秋一打眼,就知道他身體強壯絕非是健身練出來的,而是在邊界線上經歷了很多生死邊緣,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中磨鍊出來的。
李蘇秋不在看這個男人,而是到了門口,這時候正好呂明慧接通了電話,有些不耐煩道:“怎麼又給我打電話,我在開會呢,有什麼事?”
呂明慧這一次聲音平緩,並沒有太過激動,可能對於呂明慧來說,李蘇秋的樣子早已經習慣了。
李蘇秋摸着鼻子,緩緩開口道:“內個,我想跟你請個假,去一趟平安市。”
呂明慧有些疑惑,問道:“嗯?爲什麼要去平安市?”
李蘇秋並沒有跟呂明慧什麼原因,而是模棱兩可道:“沒什麼事,就是去平安市散散心。可以嗎?”
呂明慧眉頭一皺,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淡淡道:“你在撒謊,你一定有些事情在瞞着我,你到底去平安市幹什麼?”
李蘇秋摸着鼻子笑道:“其實只是有個朋友請我去她家裡做客,就當旅遊散心了吧。你怎麼會這麼關心我的行程?”呂明慧自從上次之後,好像就變得就很關心李蘇秋。在李蘇秋的認知裡,呂明慧僅僅對自己的吃的很上心。
呂明慧緩緩笑道:“怎麼?連問問都不可以了嗎?就當聊天不行?怎麼你來生意了嗎?要給人保守秘密?”
呂明慧一語中的,李蘇秋沒有否認道:“差不多吧,就這個意思,但也談不上生意,你還是快去開會吧,問這麼多幹什麼?”
呂明慧道:“我就不能問問嗎?什麼事情還得這麼保密,跟我說說唄。”
會議室內的衆人,眼睛全部瞪大看着呂明慧,似乎呂總從來沒有在會議上,打電話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個小女人的姿態。
李蘇秋依舊掩飾道:“你不會有這麼長的好奇心吧,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的,我估計一個月後,我就能回來了。”
呂明慧道:“誰說我沒有好奇心?我對你就一直很好奇,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不管了,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呂明慧見李蘇秋執意不說,並沒有過於的強求,她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因人而異,別人只怕她連問都不會過問一下。
李蘇秋說了一聲好,隨即掛斷電話。李蘇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那個光頭漢子的目光相對,光頭漢子露出了人畜無害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