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燒這裡的木椅桌子什麼的應該也可以了。”徐天川小心的說道。
徐天川雖然膽兒有點比錢老本大,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居然不敢到其他地方找東西生火,這種情況也是讓北堂羽很是無語,再看看玄貞道人以及風際中等人,一樣都是怕得要死,一個個背靠背的小心翼翼,北堂羽拍了拍額頭,準備去後院看看有什麼柴火可以掃的。
木椅桌子這些東西可都是莊家遺孤的傢俱,燒了得罪人,而這些人生活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沒有柴火?
北堂羽走到了後面一間房內,感覺到這間房內燒了一些炭火,還有一些溫度,很快就尋到了那被熄滅不久的炭火帶了出來。
“咦?人呢?”北堂羽纔出來,錢老本等人一個個都不見了,這讓北堂羽頓時吃驚了一下。
徐天川、錢老本、風際中以及玄貞道人的實力還是不錯的,雖然不能獨當一面,但不可能在自己找個柴火的時間裡就被逮走了吧?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那莊三少奶奶的實力非常的強,至少有直追陳近南的實力。
“我說,我們只不過是來躲個雨,用不着這樣吧?如果再不出來,我可要把這些牌位一個一個的燒掉了啊?”北堂羽威脅了起來。
牌位在這羣莊家遺孤眼裡自然是非常重要的,家人已經遇難,如果連他們的牌位都無法保住,那自然會讓他們痛心疾首,所以北堂羽一威脅,外面馬上就出現了一道道飄忽不定的白影,猶如無數冤鬼厲鬼在大堂外飄忽着。
“呵呵,都說了別裝神弄鬼了,你們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北堂羽一手向前一抓,一道白影不由控制的被吸了過來,同時驚呼聲也驚動了其他的白影。
“放開雙兒!!”
莊三少奶奶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一個飛身就朝着北堂羽抓了過來,速度之快讓北堂羽都有些反應不及,但還是避開了莊三少奶奶的一抓。
“好厲害的輕功,速度居然這麼快。”北堂羽心中一驚,抓在手中的少女也推到了一旁,不過卻已經被北堂羽點上了穴位無法動彈,然後一個飛身衝了上去。
北堂羽的速度一樣不慢,但相比起對方輕盈而迅捷的輕功,北堂羽的輕功真的不行,速度更是有蠻力加成,不然根本無法追的上對方的速度,而速度追上了,但靈活上卻是不如對方,不過卻是靠着手上的蠻力硬生生的將對方給逼退了好幾步。
“在下天地會青木堂香主北堂羽,不知幾位可是莊家遺孤?”北堂羽拉開了距離之後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莊家遺孤?不對,你剛剛說什麼?你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北堂羽?”莊家少奶奶一驚再驚,也沒有繼續動手了。
“這些牌位上不正是寫着莊家嗎?你們若不是莊家的遺孤,爲何如此看重這些牌位?而我的身份正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北堂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北堂羽指了指後方的牌位說道。
“原來是恩公,剛剛多有得罪。”莊三少奶奶突然跪了下來說道,那些白衣鬼影紛紛出現,跪在了莊三少奶奶身邊磕頭。
“各位快快請起,有什麼話好好說。”北堂羽並未走上去,但還是虛扶了一下。
北堂羽可不是韋小寶,在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北堂羽還是不敢輕易的相信對方的,對方速度這麼快,一個不小心被點了穴,那麼可就慘了。
“恩公,剛剛多有冒犯,我們正是莊家遺孤,莊家被鰲拜滅門,家裡的男人都被問斬,我們雖然能活下來,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報仇,恩公能殺死鰲拜,甚至活捉了康親王,這些都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恩公卻是幫我們做到了,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恩公的好。”莊三少奶奶說道這裡,眼睛都有些微紅。
想到鰲拜被殺,沒有誰比她更加的激動和高興,她們這些遺孤活着,就是想爲莊家報仇,現在大仇已報,除了苟活殘存之外,唯有報答恩情。
“鰲拜殺我漢人,每一個漢人無不想斬殺鰲拜,我自然也是責無旁貸,這些就不用多說了,我等路過此地在此避雨,不知道我的那幾位兄弟?”北堂羽擺擺手說道,一副完全不要什麼恩情的樣子。
這種謙虛做作的樣子,騙騙這些遺孤還真的是非常的有用,如果讓徐天川等人看到,絕對會對北堂羽五體投拜,剛剛在破廟中的時候,北堂羽可不是這樣的,那冷血、那暴虐、那霸道的形象,怎麼換了個對象就不一樣了?同樣是招惹了他們,沐王府和莊家遺孤就兩種對待?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恩公客氣了,剛剛是我等無理,馬上把天地會那幾位英雄放了,然後給恩公準備沐浴更衣,恩公剛剛淋了大雨,換身乾淨的衣裳,不然容易着涼。”莊三少奶奶對着手下的幾名女子吩咐道。
那名剛剛被北堂羽點上穴位的女子已經被莊三少奶奶解開了穴位,得到吩咐馬上就走向了後堂。
沒多久,徐天川、錢老本等人都被帶了出來,看到他們沒事,北堂羽也向他們解釋了這裡的情況,在聽到這裡是一羣遺孤在裝神弄鬼,可讓他們送了一口氣,剛剛被抓之後,他們就怕得要死,還以爲會被女鬼給吃掉了。
“恩公,熱水已經燒好了,請跟我來。”雙兒對着北堂羽說道,然後領着北堂羽走向了後堂,而徐天川等人也都被帶到了其他地方去梳理。
“你叫雙兒?”跟在雙兒身後的北堂羽,看着雙兒那嬌小纖細的背影問道。
“是的,恩公。”雙兒帶路中不忘應了一聲,剛剛莊三少奶奶喊她名字,想來是被北堂羽聽到了,所以她並未有什麼想法。
“好了,雙兒姑娘去忙吧,我自己清理就好。”看着雙兒要服侍的樣子,北堂羽拒絕了一聲,雖然很想讓這猶如校花一般的雙兒妹紙服侍沐浴,但北堂羽還是拒絕了,關上了房門把雙兒留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