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徐揚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我有系統我怕誰的豪邁氣概來。
嘿嘿,你們的內力用盡後,就只能站着等死。
可哥們神不知鬼不覺地灌一口二鍋頭下去,立馬就滿血滿藍原地復活了。
小樣的,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哈哈,無敵了,哥們現在簡直就是無敵了!
此時的徐揚,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看着徐揚一臉傻樂的樣子,站在他旁邊的趙偉明,可是有些莫名其妙。
鄧文斌他們那幾個青年組的參賽選手,表現出來的興奮模樣,他還能理解。
雖然比賽的過程乏善可陳,不過這是屬於他們的第一場勝利,表現得誇張一點,也情有可原。
可徐揚這小子的眼力不錯,應該一眼就能看出這場勝利的含金量不高,他傻樂個啥?
看着徐揚那副傻樣,趙偉明忍不住笑罵道:“你小子連參賽選手都不是,怎麼也笑得這般沒心沒肺?”
一語驚醒夢中人!
剛纔還感覺自己已經無敵的徐揚,頓時就像墜入了冰窟。
是呀,自己連參賽選手都不是,在這傻樂什麼?
特麼的,即便是真的無敵了,那又有什麼用?
站在這裡,用意念打敗臺上那些參賽選手麼?
這一刻,空有一身開掛技能,卻又無處可使的徐揚,心裡莫名生出幾分沮喪的感覺來。
幸好徐揚的心理承受能力異常的強悍。
稍稍沮喪了一會,他就看開了。
罷了罷了,當務之急,還是賺錢要緊。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後還是少想爲妙。
要不然,再強悍的心臟,也受不了這樣劇烈的刺激。
於是找了個機會,徐揚偷偷開溜了。
把張天翔那小子忽悠去賣酸梅湯,就已經有些不厚道了。
他總不能真的把那一攤子生意,全部丟給張天翔一個人去忙活。
那樣的話,那小子還不得罵死他?
事實上,此刻的張天翔,心裡早就已經暗罵開來。
無他。
只因爲飛鷹堡的堡主張震雄,也就是他爹,現在正黑着一張臉,站在他的面前。
他孃的,黑心掌櫃那個癟犢子玩意,怎麼就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怎麼跟他爹解釋?
“爹,我就是幫一個朋友看一會攤子,你相信我一回成不?”
解釋不清,也得繼續解釋不是?
已經有過前車之鑑的張天翔,可不想再演上一出離家出走的戲碼。
“呵呵,沒事,兒大不由爹孃,這事我能理解,我不給你零花錢,你可以自己賺嘛,很好,看來以後有關於錢的事,都不需要我幫你操心了。”黑着一張臉的張震雄,似笑非笑地在那說道。
他就是怕這小子兜裡有錢之後,心裡又生出跑路的想法,所以這三個月以來,他可是半個大子都沒給過。
這次就是看在他這三個月的表現還算不錯,所以才帶他來雲臺山長長見識。
結果可好,他這寶貝兒子居然跑到這裡來賣酸梅湯。
這不是打算繼續和他對着幹麼?
你說這他孃的氣不氣人?
聽到這話,張天翔當場就差點崩潰了。
在太平鎮呆了那一段時間,他才明白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
他只是想賺零花錢而已,可不想把他家裡這棵大樹給砍倒。
好在張天翔即將崩潰的那一剎那,徐揚的聲音,有如天籟一般,在他的身後響起。
“張堡主好,我叫徐揚,是天翔的朋友,這個攤子是我的,剛纔有點事情,所以我才讓他幫我照看一下。”
在這個關鍵時刻趕回來的徐揚,笑着朝張震雄施了一禮。
張天翔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立馬接口道:“對對對,爹,這個攤子是徐揚的,我只是幫他照看一下而已。”
聽到徐揚自報家門之後,張震雄稍稍一愣,不過他的臉色,卻隨之緩和了下來。
他盯着徐揚看了好一會,這纔開口問道:“你就是之前在太平鎮上,照顧過我家這個臭小子的徐揚?”
他家那個臭小子回來之後,已經一五一十地把他流落在外的情況,給一一說了個遍。
那小子,可沒少在他面前說徐揚的好話。
現在突然遇見徐揚,他的心裡卻有些詫異。
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半大小子,能做出那麼多老道的事情來?
他家那個臭小子該不會又是在騙他吧?
“張堡主,我就是那個徐揚,不過根本談不上照顧什麼的,反倒是天翔在太平鎮的那兩個月裡,幫了我不少忙。”徐揚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
張天翔在太平鎮的那兩個月裡,要說照顧,多少也是有一些的。
不過總體來講,那小子算得上是自食其力。
畢竟徐氏酒肆裡的桌子,可是被他擦得油光蹭亮的。
所以徐揚也不打算攬這份功勞。
聽到這話,張震雄心裡的疑惑倒是少了一些。
看這個小夥子的反應與談吐,與他這十來歲的年齡,還真是一點都不符。
他可是江湖八大門派之一的飛鷹堡堡主。
一般人見了他,不說討好巴結什麼的,至少也得有些拘束不是?
可眼下這個小夥子,非但沒有半分異樣,就連到手的功勞,他似乎都沒打算接。
要知道,只要順着他的話頭往下說,他這個飛鷹堡堡主,就得欠人家一個天大的恩情。
一般的人,誰能拒絕這個誘惑?
這麼看來,他家那個臭小子所說的,沒準全都是實話。
下一秒,張震雄的臉上,掛起幾分慈祥的笑容,“徐揚,即然你說過自己是天翔的朋友,再這麼叫我張堡主,是要和我見外麼?”
徐揚倒也從善如流,“徐叔好,天翔剛纔只是在幫我看攤子而已,你可千萬別怪他。”
張震雄並沒有接他的話頭,反倒饒有興趣地問道:“我記得聽天翔說過,你是蒼龍門的弟子,怎麼會想到在雲臺山上賣酸梅湯呢?”
“張叔,很多人覺得,有關於阿堵物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生怕自己沾染上一身銅臭味,但是我只想問一句,誰的生活能離開這些阿堵物?”
“正所謂出世即爲入世,想在這凡塵中歷煉,還有比這更合適的方式麼?。”徐揚侃侃而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