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四關鎮險地,誰敢踏人間!(一萬三字大章)
王無塵和張振山所展示出來的力量,完全超出了調查員的認知。
還有那口吐人言的黃鼠狼,就更讓幾人錯愕不已了。
但現在,王無塵和張振山顯然沒有什麼時間去向衆人解釋。
這黃鼠狼的道行並不高,但此戰險在二人都不瞭解這個對手。
因此雖然陣法阻斷了黃鼠狼的去路,但要想將其徹底制服,卻並非易事。
“無塵,我要如何才能入局?”
張振山看着王無塵腳下的陣盤,心中也倍感驚愕。
這就是趙啓傳授與王無塵的力量?果然玄妙!
“生門開!”
隨着王無塵言出,陣盤生門之位,轉動到了張振山的面前。
張振山雙手各拿着一枚符咒,一步踏入陣法之中,隨後便是悠長道音沖天而起。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
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
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張振山雙手符咒合一,隨着符咒消失,張振山的周身是一道耀眼的金光附體。
在咒符的力量下,張振山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那股威壓,坐落在遠處楚組長等人的身上,竟讓他們的心中升起敬畏之意。
好似此刻看到的並非是張振山,而是供奉在寺廟道觀內的真仙法相。
這種危險的氣勢明顯也被黃鼠狼給察覺到了,它呲着牙本能的往後退去。
在他的周身,是越來越強烈的妖氣瀰漫,當張振山靠近之時,這股妖氣也迅速蔓延開來。
一直在陣法中央統攬大局的王無塵,緊接着便皺起了眉頭。
他在這妖氣之中,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力量。
趙啓帶領王無塵走上了覺醒之路,這讓他對於氣息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術士一脈,以天地爲局,陣法如棋盤,對立如博弈。
黃鼠狼周身瀰漫的妖氣之中,那隱蔽的怪異氣息被王無塵第一時間察覺。
“原來如此……”
眼看着這妖氣就要逼近張振山,王無塵緩緩的擡起了手,掐訣低吟:
“休門,法天相地!”
陣盤隨着王無塵的力量迅速變化,當黃鼠狼所在的位置下方,變爲休門的那一刻,它突然間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張振山。
在黃鼠狼的眼中,逐漸靠近的張振山,周身的金光越來越強烈,他的身形也在這金光之中變大。
金光之中,是佛陀身形,腳下的地面綻放起盛世蓮花。
四周的環境也在不斷的變化,時而鬼魅陰暗,時而宛若淨土。
“咔!”
張振山也沒有想到,居然如此輕鬆的便扼住了黃鼠狼的脖子,它甚至都沒有機會進行反抗。
並且,它的眼中滿是恐懼,渾身的毛髮都因爲懼怕而直立。
當咽喉處的窒息感傳來時,黃鼠狼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哪有什麼頂天立地的金佛,哪有詭譎變化的環境,眼前的張振山依舊如常,但想要掙扎的黃鼠狼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使不出任何的力量了。
“別妄想掙扎,我這符咒已經封住了你的力量,再掙扎,別怪我不客氣!”
一聽張振山此言,黃鼠狼便立刻意識到,此人一定沒有說謊。
從剛纔開始,它已經嘗試了好幾次,體內的力量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
黃鼠狼就這麼被張振山攥着脖頸,拎到了王無塵的面前。
王無塵散去了陣法,臉色平靜的打量着黃鼠狼,顯得有些好奇。
“無塵,剛纔是怎麼回事?”
面對張振山的詢問,王無塵笑了笑說道:
“奇門陣中共有八門變化,休門主幻,剛纔我感受到了這黃鼠狼的妖氣,有着和休門類似的氣息波動,因此判斷,這黃鼠狼應該是個能使用幻術的主。
索性就以幻致幻,先下手爲強!”
張振山讚歎的點了點頭,他剛纔已經體會過了這奇門陣的玄妙,果真不凡。
王無塵看着被張振山攥在手裡的黃鼠狼,沉聲說道:
“沒想到我們的進展還挺順利,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這麼快就能交差了。”
張振山也點了點頭:
“好在這黃鼠狼精道行並不算太高,咱們合力對付起來還比較容易,就是不知道它配不配封神,能不能堪當大任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楚組長等人紛紛提心吊膽的湊了過來,遠遠的看着在張振山手裡已經放棄掙扎的黃鼠狼,深深的嚥了口口水。
“二位領導,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楚組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壯着膽子開口詢問。
“山間精怪,得到了造化成了精,用你能理解的話說,這就是妖怪。”
“妖怪?”
就這,還是能理解的話?
分明更讓人不解好吧。
“妖……妖怪,這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幾位調查員各個面色驚異,不過王無塵二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打算再說下去。
因爲他們在結束此次行動之後,一定會被國秘處的特工叫去談話的。
一紙保密協議,就算他們知道的再多,也不敢對外人提起。
“行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咱們就回去覆命吧。照咱們的速度來看,應該是隊伍裡最快完成任務的!”
王無塵和張振山並不打算在此地浪費時間了,紛紛轉身朝着山下走去。
幾位調查員如夢放歸,趕忙跟了上去,只是走着走着,便有人感到有些困惑。
“組長,咱們之前來調查了那麼多次,怎麼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半山腰上居然也有零星的人家?”
楚組長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怎麼記得,只有山腳下有人家,山路兩旁什麼時候也住上人了?”
調查員雖然對此感到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想。
只覺得之前來都是大半夜的,視野不佳,有疏忽也正常。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走在最前面的王無塵突然間便站住了腳步。
他側頭看了看從剛纔開始就老老實實被張振山控制住的黃鼠狼,微微皺起了眉頭。
“無塵,怎麼了?”
張振山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伱覺不覺得,這一切好像都太順利了……”
王無塵皺着眉頭思索着說道:
“調查員來了好幾次,也沒有任何發現,怎麼咱們一來,就讓咱們遇到了?
他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了吧,這不太正常。”
被王無塵這麼一提醒,張振山的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安。
的確如此,一切都好像太巧合了。
他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攥着脖頸的黃鼠狼,此刻黃鼠狼閉着雙眼,渾身癱軟,看起來就像是被二人的力量給震懾住了似的。
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
王無塵開始觀察起四周,山路兩旁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有人透過門縫好奇的朝外觀瞧。
一切看起來好像很正常,但又處處透露着詭異。
“張大哥……”
王無塵似乎想到了什麼,冷不丁的開口道:
“你有沒有什麼符咒,可以破妄見真?”
張振山一怔,緊接着點了點頭,隨後從千機箱裡拿出了一張符紙。
“這是道家破妄符,你懷疑這裡?”
王無塵點了點頭。
隨着張振山沉聲默唸了幾秒,他手中的符咒猛然飛出,霎那間便在空中燃燒殆盡。
但緊接着,符咒燃燒後產生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能量,逐漸朝外擴散開來。
怪異的一幕出現了。
當這能量略過山路兩旁零星的人家時,這些房屋竟然紛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參天古樹,鬱鬱蔥蔥。
不僅僅是房屋,包括在門口觀瞧的村民也盡數消失。
方纔幾人所在那半山腰的村莊頃刻間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一片空地。
楚組長几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這樣的力量,簡直堪比神蹟,用科學完全就解釋不通。
當這道能量從張振山的身上略過時,他猛然發現,手中的黃鼠狼消失不見了。
“這……”
果然!
王無塵心中一沉,他最不願意面對的答案還是成真了。
“咱們從上山開始,就已經在幻境中了。
肯定是這黃鼠狼精,察覺到了你我的氣息與常人不同。
我們被戲耍了,這黃鼠狼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
僅僅是用一場幻術,就瞭解了我們的能力!”
王無塵暗暗的咬了咬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山精給擺上一道。
“無量他個大爺的!”
王無塵觀察着四周,憤憤的說道:
“逼的出家人都說了髒話,玩計謀是吧,行,我應戰!”
言罷,王無塵看向了張振山:
“走,返回,這黃鼠狼精肯定就藏在某處,我一定要親手把它揪出來!”
二人再度折返,朝着山上的荒村趕去。
楚組長等調查員完全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趕忙跟了上去。
漆黑的山林之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留下的隱晦奸笑聲,隨着風逐漸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
與此同時,張靈淵正在渭水郡國秘處內。
特工們抱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放在了他的面前。
渭水郡國秘處處長,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生怕得罪了這位大人物。
張靈淵的面色沉重,他已經調查了三起帶有詭異色彩的案件,可最後全都查明並非是妖怪所爲。
第四次再度折返回來調查資料,張靈淵爲自己的進度緩慢而心中焦急。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不管怎麼說,必須要儘快打破僵局了!
心中如此想着,張靈淵一言不發的翻看着資料,直到又一份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南山縣頻繁有人昏迷,昏迷原因未知,科學家實地監測,並未發現任何可能致人昏迷的原因。
這些昏迷的人在不同的時間甦醒,奇怪的是,他們紛紛喪失了語言能力,至今未能查明原因!】
“這是怎麼回事?”
張靈淵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國秘處處長沈林趕忙接過來看了看。
“領導,這案子從第一起報案時間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個月了。
在這期間,又接到了六起當地居民無故昏迷的報案。
這些人的昏迷地點大多都是在自家田地裡,身上沒有外傷,昏迷之人彼此也沒有什麼共同點。
我們調查了很久,但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科學家去檢查了土壤,水質,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爲某種疾病。
可最後這些問題全都被否定,提邢司只能將此事上報國秘處,但我們也遲遲沒有進展。”
張靈淵分析着沈林的這番話,越發覺得此事不太對勁。
儘管已經四次調查落空,但張靈淵依舊本着寧可錯查不可放過的念頭。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張靈淵拎着玄鐵古刀便朝外走去。
沈林見此,趕忙給在門口待命的特工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上。
這可是欽天監的人,要是在自己的底盤出了點什麼事,麻煩可就大了!
特工小隊的隊長親自擔任司機,帶着幾名特工,護送着張靈淵朝着南山縣趕去。
儘管他們對張靈淵很好奇,但卻不敢多問。
至始至終,張靈淵也不曾和處長之前外的任何人說過話。
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獨身一人,拿着一把長刀,如此扮相引得不少特工好奇討論。
坐在後座的張靈淵看着窗外,心中思量着前往現場之後,要從何查起。
他知道,現在其他的隊員們也一定都在各自努力,他絕對不能做那個拖後腿的人。
……
“我拖後腿?大姐,沒搞錯吧!”
一條偏僻的無名山路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被月光拉長。
走在前面曼妙身姿自然就是馮琪琪了。
跟在後面的是李悵然,他邊喝着酒邊觀賞着四周的風景,但這卻讓馮琪琪有些不滿。
“爲什麼要跟着我,你只會拖後腿!”
被馮琪琪這麼一說,李悵然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大姐,你說話能不能講講良心?
我說去提邢司調查資料你不同意,我說去國秘處問問情況,你也不同意。
咱倆就這麼跟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到底是誰在拖後腿?”
就在李悵然話音落下之際,馮琪琪頓時銳利的瞪了他一眼。
感受着殺氣瀰漫,李悵然緊接着聳了聳肩,毫無所謂的喝了口酒:
“好好好,我拖後腿行了吧。
咱就這麼溜達吧,反正我不累……”
並非是李悵然懼怕馮琪琪,只是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再給趙啓添麻煩。
臨走之前,王無塵也特地囑咐過李悵然,讓他多關注一下馮琪琪,總覺得她有很多秘密。
一路走來,李悵然起初還擔心馮琪琪會不會突然跑了。
但馮琪琪這一路倒也正常,這才堪堪打消了心中的警惕。
不過他看的出來,馮琪琪好像很牴觸和提邢司、國秘處這種官方部門打交道。
李悵然自己琢磨出的原因,或許跟馮琪琪之前城市之光的身份有關。
估計她這張臉,在犯罪分子裡算是最令人難忘的了。
說不定一進提邢司的大門,全世界都會認出她之前是個罪犯。
李悵然心中琢磨着,跟着馮琪琪逐漸深入這偏僻的無名山中。
馮琪琪好像對這裡非常熟悉似的,時不時便會拐入小路之中。
每次在李悵然覺得迷路時,又總能豁然開朗。
終於,在走了許久之後,馮琪琪帶着李悵然來到了一處樹屋前。
“我勒個乖乖,這居然還有房子,是你家?”
李悵然錯愕的看向了馮琪琪問道,但馮琪琪壓根就沒有回答,直接推門而入。
李悵然趕緊跟了進來,這才發現這木屋並不大,但牆上卻掛着許多令人觸目驚心的東西。
鐵鏈,鎖拷,匕首,長短武器,甚至還有槍械。
這他孃的哪是樹屋,這分明是小型武器庫啊!
李悵然瞪大了眼睛,卻見馮琪琪很快便來到了一扇牆前,有規律的敲擊了幾下。
“咔!”
隨着一陣齒輪聲響,這面牆居然露出來一扇暗門。
暗門後是直通地下的簡易電梯,鐵鏈和木板,以及幾個滑軌齒輪組成。
馮琪琪站在了木板上,看着愣在原地的李悵然。
李悵然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當來到樹屋地下的時候,李悵然才發現這裡居然還別有洞天。
幾臺電腦放在桌前,除此之外,四周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馮琪琪坐在了電腦前,很快便打開了一個李悵然見都沒有見過的網站。
她輸入了ID和密碼,熟練的進入了網頁。
“這是什麼?”
看着這奇怪的網頁,最上方是個排行榜,每個名字的後面都有錢。
而馮琪琪ID,竟然在這個排行榜上,並且還排名第一。
對於李悵然的詢問,馮琪琪一邊熟練的操作着電腦,一邊冷聲說道:
“外國的地下網站,統稱暗網,所有的殺手都在這裡接單,用的是衛星網絡,無法偵測,尋常電腦也無法登陸。”
“我勒個去……”
李悵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他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這肯定是馮琪琪的某個藏身處。
就看她儲備的這些武器,和位列暗網第一的排名,就知道她的過去絕對不簡單。
不過,來這幹啥呢?
李悵然困惑的看着馮琪琪,渾然不知,此刻暗網內沸騰了起來。
……
“我沒看錯吧,城市之光上線了?”
“這個賬號已經很久沒出現了,都在傳是不是被抓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暗網第一殺手!”
暗網內有殺手的論壇區域,在看到城市之光的頭像亮起來的那一刻,整個討論區都沸騰了。
“城市之光,我這裡蒐集了很多名單,下一個你要處決誰?”
“排名第一的殺手,多少錢,我有一單!”
“別做夢了,城市之光從來不收錢,她只審判律法無法制裁的惡人!”
看得出來,馮琪琪在暗網中的呼聲很高。
她區別於其他殺手的地方就在於,從不收錢買命。
她曾在暗網中徵集大量的名單,從其中篩選出最該被審判的罪人,而後以完美的手段,創造獨屬於她自己的藝術作品。
一旁觀看的李悵然臉上寫滿了驚愕。
“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蒐集足夠帶有詭異色彩,又遲遲未被偵破的案子!”
馮琪琪以城市之光的名義發出了這番話,很快便得到了大量的迴應。
“收到!給我半個小時!”
“城市之光爲什麼突然開始調查這些事情了?”
“少問,城市之光從不解釋,給我二十分鐘!”
這一刻,李悵然才終於明白,爲何馮琪琪要來這裡。
她拒絕前往提邢司和國秘處,原來是因爲有獨特的情報手段。
只是,活躍在這論壇裡的,大多是見不得光的人。
這種事情,他們真的能起到作用?
就在李悵然心中疑惑之際,馮琪琪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坐,半個小時,你會得到答案!”
李悵然替馮琪琪盯着電腦,而馮琪琪則是一言不發的進入了裡屋。
李悵然並不知道,馮琪琪進入裡屋之後,很快便打開了一道暗門,轉而回到了地面。
回到地面的馮琪琪神色平靜的回頭看了一眼木屋,便轉而朝着林中走去。
這纔是馮琪琪的計劃,在她看來,幫助李悵然找到案件的線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儘管她對趙啓還有很多的好奇,對於欽天監也有諸多疑惑,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她停留。
是時候該離開了……
馮琪琪頭也不回的朝着遠處走去,可沒走幾步,她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趙啓先前說的那番話。
“這個錦囊,在你危難時刻,或者心緒不寧的時候打開……”
馮琪琪拿出了那個錦囊,她分明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但的確心思混亂。
在欽天監的這段時間,她能夠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也讓馮琪琪倍感意外。
或許這些,都是讓她難以平靜的心思。
稍稍停頓了幾秒,馮琪琪還是決定打開這錦囊。
然而錦囊內只是放着一張紙,上面是趙啓的字跡。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段咒術,下方則是趙啓的解釋。
“這咒術是驅動你體內力量的關鍵,封靈遣將之心法。
對了,之前忘記告訴你了,在給你刺入咒符的那一刻,我添加了一道禁忌。
不要想着一走了之,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指尖血。”
馮琪琪頓時有些驚訝,緊接着便拿出了匕首,毫不猶豫的刺破了指尖。
一滴黑色的血跡映入了馮琪琪的眼簾,這讓她頓時意識到,趙啓又一次設了局。
看起來是放心的讓她離開執行任務,其實早就留下了後手。
“可惡!”
馮琪琪氣憤的將手中的信團成一團丟在了一旁。 上次趙啓用一個虛假的咒符騙到了她,因此馮琪琪起初並不相信。
信上並沒有說會有什麼後果,但這滴黑血已經讓馮琪琪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冷靜的思索着,深知趙啓掌握着特殊的力量,冒險不得。
最終,馮琪琪深深的嘆了口氣,臉色清冷的再度轉身,回到了樹屋。
李悵然完全不知道,剛纔馮琪琪差點就要離開了。
此刻他正驚訝的翻閱着論壇的內容,短短時間內,就有了不少人將蒐集來的案件信息發了出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李悵然驚喜的說道:
“這幫人的效率也太高了,現在至少有五起案子值得調查,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一手。”
李悵然有些神經大條,完全沒感覺到馮琪琪的心不在焉,更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馮琪琪簡單的看了看李悵然記錄下來的幾條信息,隨後清冷的說道:
“走吧,最近的地方,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
與此同時,東山州國秘處臨時辦公室內,趙啓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就在剛纔,他敏銳的感知到了一份輕微的力量波動。
看來,馮琪琪的心,還是沒有完全沉下來……
趙啓輕輕的嘆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急不得。
馮琪琪背後的咒符是趙啓親自刻畫的,因此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份力量。
實際上,那滴黑血並非是趙啓做了什麼手腳,而是咒符的力量,將馮琪琪體內所有的雜質凝結了起來。
隨着馮琪琪刺破指尖,這滴黑血便帶着所有的雜質流了出來。
只有這樣,馮琪琪才能真正發揮驅靈術真正的力量。
如今趙啓感受到這股力量開始變得純粹,就說明馮琪琪看到了錦囊裡的信。
趙啓在馮琪琪的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禁制,但因爲對這股力量的感知,不論馮琪琪去到哪裡,趙啓總能感受的到。
要想讓馮琪琪真正對欽天監有歸屬感,還需要一個過程。
“慢慢來吧,前世的時候她就如此,而眼前要解決的問題,可不止這一個……”
趙啓揹着手站在窗邊,看着海域方向,這倒身影顯得有些寂寥。
天淵,快出現了!
……
此刻,大批的撤離人員已經離開了四個城郡,浩浩蕩蕩的趕往各個安置點。
最近的安置點也在東山郡,與其他不沿海的城市之中。
這些民衆被安置在酒店,臨時搭建的安置房,甚至是避難區的帳篷內。
各地馳援的物資正在工作人員的分配下,逐一送到民衆的手中。
“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撤離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一間安置酒店的房間內,剛剛領取完物資返回的王北林擔憂的嘟囔着。
他的老婆正在收拾爲數不多的行禮,指了指播放這新聞的電視說道:
“剛剛纔報道完,好像現在撤離正在關鍵階段。
預計在第三天凌晨十分,最後一批人可以完成撤離。”
事實上也正如報道所說這般,衛海郡,濱海郡,臨島郡以及初陽郡都在爭分奪秒的執行撤離計劃。
其中除了臨島郡之外的三郡並不是什麼大城市,因此撤離起來相對簡單一些。
但臨島郡一直都在朝着新一線城市的目標努力,發現非常迅速,因此撤離起來相對要複雜的多。
因此在撤離計劃中,上級決定,先將所有力量集中在三郡的撤離上,在完成最後一批民衆的轉移之後,再全力疏散臨島郡。
當下,最後一批撤離的百姓,已經抵達了車站,即將登上此地最後一趟撤離的列車,離開他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現場的記者們一直在跟進情況,各樣的採訪車前,都能看到記者們的身影。
“觀衆朋友們,本臺最新消息,衛海郡最後一批民衆,即將登上撤離列車,離開衛海。
大家現在可以看到,我身後的民衆,正在井然有序的排隊上車……”
記者的身後,是浩浩蕩蕩的民衆隊伍,他們各個神色凝重的陸續登上列車。
他們在上車前,總會戀戀不捨的回頭,想要最後再看一次這個熟悉的城市。
其中不乏一些年紀大的人,滿臉傷感,刻意的放慢腳步,眼中充滿了不捨。
“這一走,再回來,城市又會是什麼樣子……”
“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就這麼捨棄了……”
“走吧,看也沒用,別給國家添麻煩了,相信國家,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無數的百姓都對於要離開故鄉這件事情感到不捨。
但大炎國的百姓,對於國家的安排,總是全力配合的。
他們陸陸續續的登上列車,伴隨着急促的汽鳴聲漸漸的離開了城市。
在這隨後一輛列車都消失在盡頭之後,整個衛海郡,徹底變成了一座空城。
空空蕩蕩的城市沒用任何燈火,甚至城市連接外部的各種電路,也徹底切斷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放置這些城市在遭遇災難時,引發連鎖反應,導致其他城市的供電受到影響。
不過這種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街道上浩浩蕩蕩的兵車出現,再度照亮了城市的街道。
“報告,臨時發電線路已經組建完畢!”
“啓動發電機,打開探照燈!”
伴隨着陣陣吶喊聲傳遍全市,大型發電機再度啓動,兵部專用的大型探照燈,將沿海區域照亮。
浩浩蕩蕩的兵車上,大量的工兵整齊劃一的下了車,在集合點進行待命。
……
“咚咚咚……”
“請進!”
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東山州府尹李密推門進入了趙啓的辦公室。
“趙監使,到目前位置,衛海郡,初陽郡以及濱海郡都已經完成了撤離。剩下的臨島郡,兩天之內便可以清空!”
“很好!”
趙啓暗暗的鬆口氣,點了點頭。
大炎國強大的動員能力和執行能力,創造了人類近代史上規模最大,速度最快的受災撤離。
民衆的疏散,也讓趙啓終於能夠放開手腳了。
“報告!”
東山州總兵的身影也很快出現在了此地,他也給趙啓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趙監使,所有城郡的工兵司已經接到了命令,正在火速趕往,第一批工兵已經到達。
所有官方合作的建築團隊,也暫停了所有的項目,預計兩日內就能集結完畢。”
接踵而來的好消息,讓趙啓欣慰不已。
如此力度,放眼全世界,也就只有大炎國能夠做到了。
這讓他信心倍增,有如此強國與民族作爲底氣,何愁不能抵禦妖魔?
趙啓當即下達了新的命令,東山州氣象局的偵測機開始在海域上空盤旋。
飛機上,是東山州最精英隊氣象局專家,他們正在執行趙啓的命令,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測海洋中的情況。
同一時間,各個國家的科研考察船,都已經悄無聲息的趕了過來。
他們在遠處遠遠的觀察着大炎國對外宣稱的受災區域。
這些國家並不相信大炎國的預警,畢竟就算是現在,他們的精密儀器也沒有任何反應。
那麼大炎國這麼大動作的撤離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他們想要知曉事態的動向,以及大炎國到底在計劃着怎樣的陰謀!
次日天明,龍郡的專機終於抵達了東山州。
欽天監的鑄城司司長帶領這幾十名院士,趕來了此地與趙啓匯合。
得到消息的張道義和劉天一,紛紛暫停了偵測任務,趕來國秘處參與會議。
鑄城司司長陳文斌,在來之前就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但這麼重大的事情,自然要在趙啓這裡再得到求證纔是。
“趙監使,我聽說十月十五日,海域中會形成可讓妖邪通行的天淵,這是真的嗎?”
趙啓點了點頭,面色嚴峻的說道:
“沒錯,目前看來,此事已成定局,萬難更改,以我們如今的能力而言也阻擋不住。
但是,我們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天淵如此輕易的形成,得給建設計劃爭取足夠的時間。
必須要儘可能的減緩天淵吸收陰氣的速度,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率領觀天司和諦聽司解決。
你們鑄城司有更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在四處清空的城市海域邊緣,打造邊關,抵禦天淵!
這裡將是重要的防線!
而邊關建成之際,我會在這邊關之地封神赦令,由神明鎮守關塞,防止妖魔從此地入關!”
“四個城市,將海域一帶練成一線,打造關口……”
劉文斌的表情凝重,這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眼前形式已經如此緊迫了,有問題也得克服問題!
“明白,我會立刻組織會議,儘快給出一份建設方案。只是,如此浩大的工程,得需要大量的材料和人力。”
“劉司長不必擔心!”
東山州總兵當即開口說道:
“我已經收到了龍郡兵部總部長的指令,建設所需要的一切材料,我們兵部會給予解決。
至於人力就更不用擔心了,現在東山州各軍區工兵司全員都在趕來的路上。
同時還有所有與東山州各城郡政府合作的施工團隊,也都在集合。
要是人還不夠,其他州郡的兵部也隨時聽候調令,咱們大炎國,就是不差人!”
“好!如此一來,我們也絕不會辜負衆位的努力!”
劉文斌激動的說道,總兵的這番話,的確讓人熱血沸騰。
“張道義司長,劉天一司長,你們的人到了沒有?”
面對趙啓的詢問,張道義趕忙點了點頭:
“監使,我們兩司院士加起來已經來了三十人。接下來要做什麼,您只管發話,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好!”
趙啓當即側身,露出了身後的東山州海域圖。
在距離四個撤離城市最近的海域上,趙啓畫上了一個圓圈。
“我們要盡最大努力,減緩天淵的陰氣凝聚。
否則天淵一旦凝聚足夠的陰氣,妖魔待到力量充沛之時,便會越界降臨。
如果不拖延住時間,無法確保他們降臨時,是否封神完成。
而要想減緩天淵,我也想了很多辦法,最終還是決定,要在此地佈下一座大陣。
此陣法名爲‘羅天’,不單單需要佈陣者的能力,更需要有環境上的配合。”
說着,趙啓開始在這個圓圈的幾個方位標註了出來。
“在風水上,這個方位東臨山脈,西臨水龍,我需要你們在這裡設立金屬性之物。
這邊南靠龍頭,北壓風口,正好在這裡有一處燈塔,啓用它,並設立火屬性之物……”
趙啓詳細的標註了五個方位,而在這五個方位上,則需要建立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物。
眼看時間就剩下幾天了,因此對於兩位司長而言,這個任務有不小的壓力。
“諸位,咱們必須要全力以赴,這一戰至關重要。
若能勝利,在此地設立之關口,可保萬衆無憂。
但若是失敗了,一切都會重演,末日到來之際,人類早已被斬斷了覺醒之路,更別說反抗了。”
劉天一思索着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監使,我們現在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依照風水變化以及天象預警來判斷天淵形成的時間是十月十五日。
可如果這其中有什麼偏差的話,會不會影響我們所有的計劃。”
“沒錯!”
趙啓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並提前有了對策。
“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下去探查一下這天淵。”
“啊?”
在場衆人紛紛有些錯愕的愣在了原地。
“監使,您不是說這天淵在海底嗎?這要如何查探?”
在趙啓畫出的地圖中不難看出,天淵所在的位置在東海的公海上。
這裡的海底深度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七千多米,下潛到這個程度都費勁,更別說是探查了。
“而且監使,我還有個問題……”
一旁的張道義皺着眉頭指着地圖說道:
“這天淵既然在公海上,爲什麼妖魔只盯着咱們炎國,不打其他國家的主意?”
趙啓聞言,笑着嘆了口氣:
“天地之下,只有炎國是龍脈存續之地,其他國家在建立前無非是蠻夷荒蕪之地,無靈氣可言,所以妖魔不屑一顧。”
趙啓沒有說出的是,前世妖魔入侵爆發之際。
這些自詡強國的國家,甚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抹除了……
這些毫無底蘊的國家,怎能跟大炎國相媲美?
素有龍祖之稱的崑崙山,遍佈龍脈在山河之中,構成了大炎國的版圖。
對於妖魔,除了大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甚至都入不了眼。
末日之中,那些國家在遭遇危機之後合理抵抗,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被黑暗所吞噬。
只有大炎國,雖然那一次的結局已失敗告終,但在妖魔入侵之後,大炎國足足支撐了五年之久。
只要有龍脈在國家氣運就不會立即衰亡,因此妖魔纔會潛入人間,妄圖來逆轉大炎國得天獨厚的風水格局。
也唯有大炎國,纔會誕生覺醒者!
“監使,天淵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張道義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但對於這一點,趙啓也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也從未親眼見過天淵,但既然天淵是能夠連通人間的必經之路,將來不會是什麼善地。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們得親眼見見天淵,並確定天淵最終成行的時間,才能找新良策來儘可能的拖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或許只有蛟龍號潛水器,才能夠有可能達到7000多米的深度了。”
東山州總兵吳文祺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他口中所說的蛟龍號,是由大炎國自行設計,自主集成研製的載人潛水艇器。
幾年前蛟龍號的問世就引起了全世界各個國家的注意。
尤其是當蛟龍號載人潛水艇在馬裡亞納海溝,創造了炎國乃至世界的載人深潛記錄。
7千米對於各個國家而言,都是技術上的極限。
但蛟龍號完成了世界上最深處下潛,並且潛水員在水下停留近9個小時。
這份記錄至今無有國家能夠打破,自然也是最適合參與此次行動的設備了。
“趙監使,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來負責。
我會立刻與龍郡科研部門進行接洽,由兵部出面,負責將蛟龍號潛水器運送來東山州。”
吳文祺毛遂自薦,接過了這項任務。
“據我所知,蛟龍號具有最先進的水聲通信和海底微貌探測能力,可以高速傳輸圖像和語音,探測海底的目標。
借用這樣的先進科技,或許我們真的能夠窺見天淵全貌!”
這個消息讓在座衆人都爲之激動,神秘的天淵一度讓很多院士都感到疑惑。
或許這次勘探計劃,將會是打破謎題的關鍵。
趙啓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因爲從調動蛟龍號、到蛟龍號最終入水勘探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他也要完善一下勘探計劃,盡最大可能的確保勘探過程的順利。
在這場會議之後,各方人馬再度忙碌了起來。
鑄城司司長連夜召開討論會,這首次討論會就足足持續了有8個小時。
在討論會的過程中,院士們提出了不下於20種建設方案,但最終都被一一否決。
身爲司長的劉文斌,身上擔負着莫大的壓力。
他疲憊的翻閱着手中的各種建築文件,希望能從中找尋靈感,並建設出能讓趙啓滿意的邊關建築。
兩天後,臨島郡最後一批民衆也已紛紛踏上了離鄉之路。
這也意味着撤離計劃,成功在三天內完成。
如今的四個城郡,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寂靜,再難見到曾經的繁華。
大量的私家車停在路邊,但大街小巷卻是空無一人,宛若一座死城。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整個城市便陷入黑暗之中,如果有人身處此地,一定會感受到窒息般的絕望。
首次大規模的撤離,耗時三天成功完成,不單單是全國各地,乃至於全世界都在密切關注着此事,大國動員的力量,也令人爲此而震動與感到不可思議!
這就是大炎!
但完成撤離,並沒有讓東山州府尹一口氣,因爲更大的麻煩接踵而來。
各個城市中專門設立了安置點,一些酒店,飯店都被臨時徵用。
可縱然如此,仍舊有很大一部分人只能待在安置區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一個安置區的極限容納人數近千人,但要知道四個城郡撤離出來的是幾百萬人,單個城市的安置區根本不足以滿足這一點,因此安置區域仍舊在不斷擴散。
從東山州其他未撤離的城郡,到逐漸開始往其他州府區域擴散
這必須要有各個城市之間的緊密配合,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極大的混亂。
因此這幾天全國各地的人們都隨處能看到從頭頂掠過的直升機。
這些直升機裡搭載的,全部都是要送往各個安置點的物資。
安置計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但至始至終沒有一個城市的領導人爲此有過半點怨言。
民衆們雖然不得不拋家舍業,背井離鄉,但他們卻在陌生的城市感受到了溫暖。
但凡有安置點的城市,都會有很多民衆組成志願者的隊伍。
有人幫忙分發物資,有人在幫助安置民衆,甚至很多城市還配備了專業的心理師,卻保證每一位民衆的身心健康。
大炎國,已然做到了,萬衆一心,同仇敵愾。
各個安置區所在城市的高速路上,總能看到成對拉着物資的大車,浩浩蕩蕩的駛來。
【歡迎各地兄弟姐妹回家做客!】
【身爲大炎人,大炎何處不爲家?】
這些大車上拉着橫幅,這都是各地百姓的心意。
這讓所有本來因爲離開家鄉而心慌的民衆意識到他們,雖然離開了家,離開了自己的城市,但並不意味着國家拋棄了他們。
事實上還正好相反,正是因爲國家對他們每一個人的重視,纔會不惜動用如此大的力度,來完成史無前例的遷徙。
從臨島郡最後一批民衆撤離城市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了相關的報道出現。
因爲所有的媒體記者也隨車離開了。
很多人都很好奇,這四座空城現在是什麼情況,完全沒有任何官方有後續的相關報道。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四城並未像他們想象的那般入目皆空,而是開始有大型施工設備,源源不斷的駛入。
工兵隊紛紛按照計劃趕往了各自的目標城市,並迅速在沿海一帶區域安營紮寨。
他們很清楚,接下來的工程需要歷時幾個月之久。
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們的吃住都會在這裡。
其他的施工隊也在源源不斷的趕來集合,幾萬人的施工隊伍,逐漸成型。
東山州其他城市的民衆也疑惑的發現,城市裡一些重點工程一夜之間紛紛停工,就連外面停着的工程車都不見了。
如果說僅僅只有一處地方倒還能夠理解,可是全城所有跟郡府掛鉤的工程全部停工,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我們城市要建設的旅遊公園,怎麼突然不幹了,該不會是要爛尾了吧?”
“大哥你想清楚了再說話,這是招商引資來的項目,怎麼可能會爛尾!”
“我們城市的新郡府大樓也停工了,我記得之前不管颳風下雨,這地方都沒停過工,怎麼現在說停就停了。”
“我那天看到有很多施工車上了高速,你們說會不會跟這事兒有關係?”
越來越多的民衆注意到了這蹊蹺的狀況,有細心的網友總結了一下,整個東山郡所有城市的市重點項目全部停了,大量的施工隊不知所蹤。
接踵而來的怪異情況,已經讓網友們有些麻木了。
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好像沒有一天平靜的時候。
他們並不知道,所有的重點項目停工,是因爲欽天監帶頭,要在東山州打造一條捍衛人間的邊關!
而建設方案,終於在劉文斌夜以繼日的開會研討下,逐漸成型。
這天一早,趙啓纔剛剛來到辦公室,便看到了頂着黑眼圈面色憔悴的劉文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在趙啓的印象裡,劉文斌一直是個文質彬彬,很注重個人形象的學者。
但這幾天劉文斌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和一衆院士除了上廁所之外,幾乎就沒離開過會議室,就連吃飯都是在會議室裡草草完成的。
“監使!我們終於討論出來了一個有效的可行方案!”
劉文斌情緒激動地晃着手裡的圖紙,看向趙啓說道:
“如果能夠建成,這將是大炎國近代建築史上最璀璨的成就!甚至超過了古代的萬里長城!”
一邊說着,劉文斌一邊將圖紙攤開,上面還記錄着密密麻麻的詳盡數據。
“監使,整個邊關由四座城門構成,四個城門分別坐落在四個城市的要地。
該建築方案,結合了兵法之道,立險關成郡,四城相連如同一條怒龍趴在關口。
四處城門分別設立在天險,地沉,山坳,海峽,四處風水要地,城門之名也以此由來。
天險關和地沉關彼此相護,掩蓋了地勢缺陷的同時,能夠大大增加抵禦能力。
這是我們結合了多起古代著名守城戰,總結了這些城門的特點而制定的方案。
若此法能成,此關將永駐東山!”
趙啓看着眼前的這幾份圖紙,隨後便讚歎的點了點頭,心情激盪,拍手叫絕:
“真當爲鬼斧神工,四關鎮險地,誰敢踏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