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吻的心情大約是很不美好,她拒絕任何人的幫忙非得把以往的失敗品變成成功品,自己一個人來。
這姑娘挺犟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想不出來。這是最最簡單的機關術吧。”扈輕深刻懷疑絹布腦子丟了。
絹布不高興:“我只是保存,我不會,我也沒學,我爲什麼要想出來?她非得搭什麼破房子,她怎麼說我們怎麼做,搭不出來能怪誰?”
扈輕聽出來了:“你們合起夥來排擠勾吻是吧?她只是個孩子,你們至於嗎?”
“別別別,別拿孩子說事。她經歷複雜着呢,不然我們能不敢聽她的?總之,我們哪個也不會玩泥巴,也沒有排擠。是她看不上我們所有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很好,她的團隊有裂痕了。
“她一個小女孩——”
“停停停,你多深明大義似的,有本事你過去教訓她兩句。”
扈輕閉嘴了,她不敢。
絹布:呸。
“我們該離開了。這裡是個好地方,大約以後再來不了。”扈輕充滿不捨的說。
絹布明白她的意思,在她閉關百餘年的時間裡,他們一羣人從未閒着,早把這裡探了遍。這裡應該是一處秘境。或許正是靈液世界的出口,出去後便會再尋不回。
“若是能標記,日後你來這裡閉關也不錯。”絹布說,“可惜啊,你沒空間靈根。”
扈輕:“.”故意戳我的吧?
等着勾吻將所有泥磚搭建成房子,扈輕喊回烈日灼炎,對她笑笑:“走吧。”
勾吻點點頭,進到丹田,一進入詫異的咦了一聲:“你的丹田空間要成了?”
扈輕的聲音傳進來:“還差個契機。等我把身體素質提升一下,這樣建成的空間更穩定。”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嘛。
勾吻自然想住得更舒服些。她說:“大蛇小蛇你們不回來,是等着我去識海抓你們嗎?”
雷龍白吻:.
主動乖乖的回去丹田。
勾吻掃了它倆一眼:“我有多可怕?”
兩隻裝聾趴一邊去。
勾吻哼了聲:“這麼大了還不能化形,整日裡就知道玩。”
兩隻:.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很古老。
扈輕隨意選了一個方向飛去,飛了許久,回頭看那雪山,高潔巍峨,似乎還在原地。她扭回頭繼續飛,許久許久,再回頭,彷彿雪山還是那麼近。她繼續飛,這次不再回頭,前方的風景變幻,從某一時刻起又彷彿在輪迴。她視若無睹,一心一意的向前飛,突然一個瞬間,彷彿失重一秒,眼前變了景象。
這便出來了。
外頭的景象與裡頭大不相同,竟然是在一片海上。深藍色的海水並不浪漫,因爲出現的位置過於靠近水面,扈輕下意識的靈力放出在腳底想立在水面上,誰知水下一股吸力撲來將她死死往下拉。
扈輕大驚,立即向上飛去,哪知她一用氣勁那股拉力立時加大更多,一下子將她拽入水裡。
她忙閉氣,不知這水裡有什麼蹊蹺,萬一有毒可就麻煩了。只是靈力纔出體外,她立即感覺有千斤重量壓在身上似的,迅速向下沉去。
絹布:“這水有古怪。”
扈輕心道廢話,右手揮出一道靈力,吃了一驚。那道靈力竟然以比她揮出的速度更快的加速向下。
難道——
心念一動,將外放的靈力全部收回。甚至身上帶靈力的物件也都收進空間——果然,立即沒了將她向下拉的力道。扈輕雙腿一蹬,搖搖擺擺的向上游去。果然這水針對靈力!
破開水面,觀察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海水什麼都沒有。現在該怎麼辦?她能找着北,可該往哪兒走?不,該往哪遊?
抓了把海水,跟普通的海水沒什麼不一樣。扈輕略想了想,笑了。簡單,水吸靈力,她把水隔開不就能飛了嘛。拿塊木板出來,墊一墊,足夠她起飛。
空間裡幹木板多的是,她以前做工用的。心念一動,出,出——誒出不來?
明明方纔她往空間裡收東西還是可以的!
連絹布她都怕靈力泄露讓他進了識海!
好在彼此之間可以互相聯繫。
絹布:“這片海似乎是要逼着人只靠自己渡過。”
扈輕氣道:“難不成它是傳說中的苦海?我倒想回頭,可朝哪兒是回頭?”
絹布:“你小心些,萬一裡頭有海獸,你不能動用靈力該怎麼辦。”
血煞珠:開共享,我們也要看。
扈輕沒好氣的開了共享。嘗試呼喚白吻,很好,也出不來。
“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要往哪裡走?”
扈輕發了會兒呆,其他人也沒提出建設性意見,只說這裡肯定有某種禁制。這簡直就是廢話。
她一挺肚子,漂了起來,兩腳亂蹬一氣,然後挺屍,等身體靜止,她擡頭一看:很好,就朝這天選的方向出發!
識海丹田裡的小夥伴都被這騷操作驚呆:以爲她發泄情緒呢,原來是給自己找北。
游泳,遊啊遊,遊啊遊。遊着遊着突然來了個彈射,在身體完全脫離水面的時候,靈力一放——我飛——
噗通,石沉大海。
再緩緩的冒出來。
不行。身上沾着水就脫離不了這個禁制,或者,在這片海洋的範圍內都脫離不了。
那——若是往下沉呢?
靈力嘩的放出,她人轟的下墜。靈力越放越多,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她的頭髮都要被飛速而過的海水扯掉。
共享視角的小夥伴們:啊啊啊——刺激啊——
這個速度下去,是不是一頭撞死海底腦花迸射?
絹布大叫:“停下你瘋了停下啊啊啊——”
加速加速再加速,扈輕心裡狂叫:我要——撞破這海,我要——鬥塌這天。
絹布:你個瘋子!
最後,扈輕還是停下了。
除了視野裡幽深的海底讓她感覺森然恐懼外,極深的水壓也讓她身體開始出現不適。
果然回頭上岸。
靈力收起,人便慢慢的浮上去。
折騰一場,讓她眼裡的毛細血管爆了一層,還頭疼噁心。
絹布碎碎念:“你說你,你說你,你非要找死。想想暖寶,你不想活着回去見她了?”
海水打在眼睛裡沙沙的疼,扈輕呲牙咧嘴吸着氣:“我這不是在找破解之法嘛。小布,你說這裡會不會是幻境?”
絹布:“以我的經驗,這是真實場景。”
一時沒有辦法,往前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