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逛街之行,扈輕並沒覺得開心,哪怕那些錢都是花在自己身上。
因爲,每次挑衣服,她的意見總和顧問團的相背,而每次在她試穿後,韓厲爲首的評委團都肯定了顧問團的眼光。
更痛苦的是,看過上身效果後,她也覺得是顧問團的眼光好
珠璣可找到了讓她無法反駁的嘲諷方向:“你連自己都不會打扮,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扈輕懵逼中,明明她以前上班的時候,打扮得挺得體的呀。
絹布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這纔是你找不着對象的原因?”
大包小包,只要扈輕穿戴上瞧着好的,韓厲全買下,沒讓扈輕自己掏一塊靈晶。看得衆位女弟子心裡嗚嗚嗚:看看人家的師兄,再看看自家的。
連珠璣都覺得自家師兄不是最好的了。
凌杉:我就這樣被踩下去了?
花了近一百萬,扈輕眼皮子直跳,她感覺其他女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如刀,而她們看嚴厲的眼神已然冒火,扈輕生恐下一秒她們動手搶人。
“師兄,夠了,真的夠了。衣裳首飾出不完的新花樣,這些不到我穿完就要過時。”
好說歹說,總算勸住。扈輕裝扮一新的回去,大家一起去單陽宗弟子內部的交易廣場,交換物品。
扈輕收集的那些東西,除了她自己留下的、不便外露的,其他的她都可以交換。只是她採集的量大,不能傻乎乎的全拿出來,尤其是靈植,當時她全種在了空間裡,這會兒拿出來怕被人發現端倪。
於是她拿出來的都是礦石、妖獸身上的材料等,不上不下,不多不少,不引人注目。
珠璣掃了一眼,小嘴巴嘟起:“你採的靈植呢?我想換一株玉顏花。”
扈輕愣了愣:“玉顏花?你年紀輕輕,用不着吧。”
珠璣:“我幫長輩買的,你有沒有,我需要一株四階的。”
四階的玉顏花啊,她有,她有一大片。
“那我得問問我家長輩用不用得着。”
若她說別的藉口,珠璣定要不滿,但她說問長輩,本身也是爲長輩購藥的珠璣不好多言。
“那你問問,你家長輩能不能用其他的代替,我給。”
扈輕記下。
一個三陽宗的弟子突然冒出來,指着扈輕手裡的一塊高階礦石嚷是她搶他的,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扈輕心裡罵,我搶你XX啊,找茬兒是吧,來打啊。猜測是不是三陽宗懷疑上了她,還是說有什麼其他原因,眼前這男弟子演戲好假。
她說:“我搶你的?證人呢?三陽宗的不算。”
那弟子還真拉了個不是三陽宗的人來,是四陽宗的一個弟子,長得油頭滑腦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作證。我剛好看到了。”
扈輕無語,她也拉人作證,拉住珠璣:“你沒看見對吧?”
珠璣被拉出來作證,傻傻的沒反應來,順着她的話:“我沒看見。”
凌杉扶額,知道自家師妹說的是實話,她肯定什麼都沒看見呀。從頭到尾隊伍就沒散過,他沒看見,她當然也沒看見。但她的沒看見,不是扈輕說的那個沒看見啊。
這雙陽宗的女弟子真賊,一拉就把人拉下水。
“師妹。”韓厲不贊同。
扈輕悻悻鬆開珠璣。
韓厲說:“他們明擺着冤枉你爲難你,沒有的事自證做什麼?遇到這樣的人,打就是了。”扈輕:“.”原來是要說這個。
凌杉:“.”原來你這樣教師妹,在下甘拜下風。
衆人:“.”打起來打起來,哇哦。
扈輕扭頭:“打不打?一對二,我打你們倆。生死勿論,敢不敢?”
那兩人都笑了:“哈,你?”
可惜了,後頭的話還沒想好怎麼說,胸口就是一涼。兩人同時一涼。
扈輕一隻手攥了五六支箭,長箭,就像小孩胡亂抓一樣,箭支在她手裡亂七八糟像一隻凌亂的掉刺刺蝟,但有兩支,那麼好巧的直直插在兩人胸口。
沒有穿透,刺到一半的樣子,死不了人,疼,臉疼。
扈輕平靜的問:“不論生死,敢不敢?”
兩人臉色煞白,這點兒傷他們不怕。他們怕的是他們根本沒看到扈輕是怎麼出手的,更沒從她身上感應到殺氣。這說明,她殺人的時候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怎麼可能。
扈輕手一收,箭頭從傷口處拔出噗嗤一聲,所有人看得分明,那箭頭並不是平滑的,上頭有倒鉤,還有血槽。可謂小小的箭頭,大大的文章。
看得人身上發涼。
兩人身前洞口一條血噴出來,然後長流不止。急慌慌給自己止血,止住了。
扈輕看得可惜,她沒在箭頭上抹藥呢。
珠璣瞠目:“你什麼時候拿出的箭?”
扈輕輕描淡寫:“想拿就拿了。”
其實她感覺她的身體素質好像在不知不覺中進化了!她腦子裡想着拿箭戳死他倆,手做出了抓握的姿勢。若是以前,定然是箭先到手裡,然後再出手。但方纔,她腦子想到了,手本能的照着腦子裡的演示往前一探——然後箭支就在她手裡了,兩個箭頭也戳中了。彷彿,那箭頭不是刺進去的,而是直接從兩人體內橫空出現的。
這當然不是空間神通,而是她的動作太快,肢體反應時間大大壓縮。
她自己都被自己驚訝到了。
這是吞噬了金心的好處?
受傷的兩人不忘本分,儘管心生忌憚,但三陽宗的弟子仍是叫囂:“你敢無故傷人——”
“你又沒死。”扈輕沒好氣的喝回去:“大男人想打架直說,嘰嘰歪歪拉稀似的。你們不就是衝我來的嗎?來啊,單陽宗——單陽宗的師兄師姐,你們的生死擂臺在哪?借用借用。”
圍觀衆人:雙陽宗小師妹很剛哇。
韓厲把扈輕拉回來:“不用你。雙陽宗的男人還沒死光。”
扈輕:“.”不得不說,很大男人的一句話,但——非常夠勁兒!
韓厲淡淡對兩人道:“來吧。”
這可是韓厲啊!兩人下意識就是慫,嘴上卻是強硬:“我們不和你打,你什麼實力,好意思爲難我們。”
扈輕在韓厲身後伸着腦袋喊:“打,誰不打誰是孫子。拉出你們的隊伍,我們雙陽宗一對二,敢不敢?不敢就跪下給姑奶奶磕三個響頭。”
衆人:.煽風點火有你的。